他吻了一下,印下一個淺淺的烙印。
這是屬于他的。
「不後悔最好,想後悔也來不及,因為你已經成為我的妻。」她是他的妻,今生是,來生也是。
他深幽的黑瞳跳耀著幾簇火炬。
看見她耳垂小巧細白,不由得心癢難耐,忍不住就輕輕地咬上一口。
妻子?
被他的手滑過的地方都熨燙著,而他的話,將腦中僅剩無多的思考能力全部部抽光。
「我……你……妻子?不是一夜?」
「那是魔鬼的行徑,阿拉不允許。」尼沙巴德說道︰「而你值得更好。」在中東世界里,女性貞操十分嚴厲地被恪守著。
未婚懷孕,婚前性行為是不允許的,除了妓女外,其他人一概都須遵守。
結婚是終身大事,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尼沙巴德發覺她僵硬的身體,霍然停下動作,瞧見她一臉懊惱的神色,他臉色遽變,銳眸變得森然、殘佞。
「怎麼呢?不想嫁我,嫌我貧窮,還是只有保鑣的身分配不上你?」明明喝酒時說願意嫁給他,怎麼一醒來就變了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樊硯婷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後悔結婚,我是說我不了解你,這麼倉促……」
「我們認識十幾年,漫長時間哪里算倉促。」
呃?若這樣子算,她要嫁的人可多了!
樊硯婷試著跟他講理,逕自正色道︰
「我們認識十幾年,但這中間的時間可是空白一片,我不了解你……」
尼沙巴德心中非常不快,馬上打斷她的話︰「在我們國家,有些新娘子連丈夫面孔都沒見過,還不是生了一群孩子。別用這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搪塞,更何況我求婚時,你還當著我的面答應了,現在要反悔太遲了!」
樊硯婷玉頰霞燒,她腦中哪記得這件事,她喝醉酒了,不能將當時的話當真。
「我……」她不是不想嫁給他,只是想多想一點時間而已。
尼沙巴德看她一臉委屈,整個心都擰了起來。
「嫁給我不奸嗎?」聲調不若剛才的火氣,低聲誘哄著。
「不是,只是在生氣。」
酒果然誤人,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一生都賣了出去,樊硯婷不想在這話題纏繞下去,再談也沒有滿意的結論。
或許……明天他就會清醒,不會再執意跟他說這些話。
只是為什麼一想到有這樣的情況,她內心的失落感如此的重。
「生氣什麼?」她似喜似嗔,似怒似怨,他丈二模不著金鋼頭腦,眯起眼楮,雙目一凝,仔細看著。
「我懊惱自己的第一次卻是迷迷糊糊地!完全不記得。」
「我說過的誓言,不會改變。」
「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不懂沒關系。」尼沙巴德輕柔摩斯她的細女敕的臉頰,「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的要求我會實現的。」
要求?實現?
還沒想清楚,樊硯婷就被他一個反身,壓在他的身軀下,來個泰山壓頂,健壯的下肢強硬分開她的雙腿,撐得她無法並攏。
「我會教你永遠都不會忘懷,不再迷迷糊糊而不記得任何事情。」
說完,他就含住那動人的小唇,一只手搓弄飽滿的雙峰,另一只手輕巧地滑下最溫熱的一處。
「唔,」她腮面淺暈,羞赧得沒有思考能力,被他的雙手帶動,她已不是自己。
「現在,才是我們新婚之夜,」尼沙巴德的黑瞳透著強烈情緒,眼角眉梢都是喜悅之色。
「新婚之夜……」她沒有任何的抵抗,有著莫名的歡愉。
在這漫長歲月,也不知對方是好、是壞,就將自己感情交付出去,身體給了他,連下半生的幸福也全交出去,這樣的舉動若被人知道的話,準被人罵得狗血淋頭、有大腦卻沒神經。
但是,她卻順從這樣的安排。
靶情若能有理智來辦理,沒有任何的沖動,世上就沒有哀怨纏綿的愛情故事。
尼沙巴德感覺對方沒有任何的抗拒,眼眸進著烈焰,雙手捧著她的臀兒,將硬如烙鐵般的欲火探進她的最深處。
兩人投身在情海里,乍起乍落,釋放幾千年來不變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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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喔!
迭聲的嬌喘趨于緩和,樊硯婷感覺整個身體好像破分解開來,還有昏昏愈睡的疲倦感,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全都不見了。
皺著眉,忍受腰椎的疼痛感,像個癱瘓的人,一動都不敢動。
這一頭猛獸,將她的身體吃得精光!
好像把十幾年的時間全部部消化完,一點都沒有剩余,她這個生手可是吃力得很。
「硯婷,想睡嗎?」她的肚皮上有雙鐵臂橫掛著,而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的胸膛上,那黑黝黝的、有如濃密叢林的胸毛,惹得她皺起俏鼻,直想打噴嚏。
她的心思飛到十多年前的日子,她記起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從小痹巧柔順的她,第一次因為睡不飽而遲到,邊走邊哭。
母親被她哭泣惹得非常不耐,脾氣上來,就在園里斥責她一番,讓她飽受委屈。
嗚嗚嗚……嗚嗚嗚……
每個老師連哄帶騙也無法讓她停止哭泣,這時才發覺這小女孩外表雖然柔弱,其實是很有個性的人。
最後,眾人決訂讓她在角落里好好的發泄情緒,將委屈哭完,到時要跟她講道理才能听進去。
「喂!你為什麼在哭?」一個有點霸氣的小男孩聲音,趁著老師不在時,突然在她眼前質問著。
「我被媽媽罵了。」她一向內靜溫馴,但脾氣一上來,連騾子也拉不動。
「你真好呢!還有媽媽罵你,我媽媽都不見人影,我想被她罵都沒辦法,真好!」
她的哭聲被這一句話遏止了,臉上沾滿鼻涕與淚水,回問︰「真好?」
被人罵還真好?她小小腦袋瓜子無法想透。
他體貼地抽張衛生紙,為她擦拭臉蛋,「對,真好!有媽媽真好,即使我被她罵我也會很高興的。」
童稚的聲音比成人更顯得真摯、誠實。
「你沒有媽媽?」
小男孩搖搖頭後,囁嚅說︰「我有媽媽……」
看他難過的表情,樊硯婷也無法哭了,她說︰「你別哭,我不哭了,你別哭。」
「誰說我哭了?別胡說八道!」小男生低吼著,並把手上的衛生紙扔到地上,猶如受傷的野獸,趕緊跑開,留下一臉不知自己說錯什麼話的樊硯婷楞在原地。
這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也是他們緣分的序曲。
第五章
「硯婷說話啊,睡著了嗎?」
那張僵硬的身體,分明表示著她人還醒著,尼沙巴德的鐵臂又順著背滑了下來,將她的往他的凸處更加貼緊,感受那灼熱的。
「不要。」她低聲抗議著,「我身體好痛,不想再來一次。」
一夜七次郎,她終于嘗到這樣的滋味。
她連動都不敢動,整個人都痛死了,怕自己稍微一動,整個骨頭傳來撕裂感。
怎麼會乖乖地在他懷里,又怎會再次感受到他的灼熱?她現在恨不得一翻轉,用身體來實踐她的『抗議』!
「你不喜歡?」
听懂她口中的不滿,尼沙巴德張口質問著︰「明明剛才她的身體訴說她的歡愉,怎麼激情一過,就翻臉不認人了。
女孩子家哪能承認這種事情,這個呆頭鵝!只有下半身可以,上半身裝的可是豆腐渣,樊硯婷不禁又氣又好笑!
「我真的累了,你不睡我可想要睡覺。」經過激烈的運動,她早就體力透支,想讓身體好好休息一番,也讓身心靈可以喘息一下。
「不要再睡了,我怕你再睡下去,恐怕又會睡一天一夜了。」他嘟聲咕噥著,不願意再經歷前幾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