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心 第8頁

「你確定要用?」古靈精怪的兒在玩什麼把戲?兒與二殿主已成親拜堂,需要藉助類似合歡散的鴛鴦散嗎?華敷百思不解。

「沒錯。」毫不遲疑。她的新婚夫君性子一板一眼,對男女之間的情事應該懂不了多少,藉助一些外力是有必要的。

「藥哪來的?」

「從娘那借來的。」她是從娘的藏寶閣「借」出來的。

「苗姨?」

羅笑笑地說了她的雙親年輕時的情史……

少女時羅的娘親苗姨,對羅父羅綾寬傾心已久,年約二十,遲遲盼不到意中人表情意,擔心自己會等到天荒地老,木訥的羅綾寬依然與她只是好友開系……苗姨很清楚自己對羅綾寬的心意,她要的是與羅綾寬成為一生伴侶,而非僅僅是紅粉知己。她曾很含蓄的明示欲嫁羅綾寬為妻,問著羅綾寬可願意否,誰知木訥成性的羅綾寬聞言,只是呆呆的瞪看著苗疆大美人,順道化成一座石膏像。苗嫫見狀,惱羞,再加上她已是二十歲的老姑娘,深怕再蹉跎下去,想與羅綾寬比翼雙飛就更遙遙無期。心生不滿下,急中生智……與其浪費時間等著心上人羅綾寬提親,不如直接用了鴛鴦散,先做了夫妻間的事……成果一如苗疆大美人所預期,隔天,忠厚老實的羅綾寬立即派人上苗家提親,兩個月後迎娶苗疆大美人——苗嫫。

听了羅夫人的情史,華敷終于明白,羅大膽示愛的性子是遺傳自何人。

「二殿主已和你拜堂完婚,情況不同。」有必要多此一舉嗎?他看起來不像不能人道,需要用上加強版的嗎?

「增進樂趣嘛。」平日他冷傲如神只,她是想看看夫君失控。

「他是鳳闕殿的軍師,享譽武林的智者,怎可能如你所願吃下鴛鴦散。」華敷還是覺得不妥。

「加到合巹酒,讓他喝呀。」理所當然的口吻。

「合巹酒是夫妻共飲,你也要喝。」她不認為兒會想親自體驗鴛鴦散的威力。

「當然是他喝的那杯才加,」她若喝了,她失控,哪來精神瞧夫君失控情形。

兒生性活潑,有時較任性,但從不會用藥物捉弄人,新婚之夜竟用鴛鴦散戲弄自己夫君,這……

「面若牡丹,艷冠群芳,秀色可餐,用你自身的魅力就可以把二殿王迷得團團轉,何需用到鴛鴦散?」連身為女人的她都覺得兒一身鳳冠霞帔,美得不可方物,何況是男子。

「失控,失控。」水眸含媚。「我要他徹底摘掉平日精明干練、傲人的自制力。」新婚之夜由她主導,而不是成天攻于心計、勞心的夫君。

這兒,下藥的目的就只是為看自己夫君失控!一旦二殿主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崩毀,要承擔的是新娘子本身,兒聰明反被聰明誤。

最後提醒︰「但願你事後不後悔。」二殿主生性謹慎,除非他大醉到腦子渾沌無法運轉,才有可能著了兒的道。

記得第一次為殷二殿主把脈,他身體極虛弱疲倦,卻依然能不含糊的與她們交談。一個人能在精氣神最弱時腦子依舊保持清明狀態,絕不容小看。

「不會。」自信滿滿。

希望殷二殿主今夜手下留情——哦,不,他今晚會有很愉快的新婚之夜。夫妻間的事,不容外人置喙……身為師姐,疼愛師妹,就是成全她的心意。

***

掀了紅絹,羅不似一般新嫁娘般含羞低頭,反而大咧咧盯著她的新婚夫君;劍眉入鬢,眼瞳如墨染上耀眼光彩,深邃如潭,冷列的五官,在紅色的喜袍襯托下淡化與生俱來的冷硬氣息,猶如一只高貴的鸞鳥,華麗耀眼。

艷若牡丹,水眸直率望著他。少了新嫁娘的嬌羞,如同第一次見面,她無畏無懼,坦蕩蕩水眸直視著他,大膽地向他索婚,可愛又真誠的女子,深深打動他的心,而今,是他的嬌妻……

合巹酒,夫妻對飲。羅親自斟酒,一杯遞予她的新婚夫君,一杯給自己。笑燦燦,夫妻倆,手交錯,杯相踫,即就口。

羅喝下台巹酒。見殷無跡喝了,更是燦爛一笑,百媚盡生。殷無跡心又是一蕩,妻子的美,活月兌生動。

她眼眸較平日晶燦,有著平常捉弄人的淘氣和一抹……算計。他不以為意,冷硬俊朗的臉,薄唇劃開笑意,他期待今晚的新婚之夜……

輕輕托起她的下顎,撫上他新婚妻子的朱唇,既輕且柔地與她唇舌交纏,順勢將含在嘴里的酒液如數喂予嬌妻。

羅腦昏昏,樂暈暈,又驚又喜,原來她的相公是外冷內熱。

陶陶然的羅,沒注意到那杯加了鴛鴦散的合巹酒全數入了她的月復,整個人沉醉在新婚相公的熱情里。

殷無跡笑容可掬。「合巹酒,這般喝也別有滋味。」

向來爽朗的羅遭新婚相公調情,暈然羞赧點頭,雙頰酡紅,賽晚霞。

他為她取下沉重的鳳冠。「你今天到現在還沒吃多少東西吧,先吃些。」

嗯,她肚子也餓,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一邊等她的新婚夫婿「放浪形骸」。

早已暈頭轉向,羅絲毫沒注意到喝下加了鴛鴦散的合巹酒是自己。

殷無跡一邊與新婚娘子閑話家常,一邊為她斟酒布菜。羅親開心吃著,與相公閑聊。酒過三巡,羅玉容泛醉紅,醉態迷人,暈暈然,身上一鼓莫名的燥熱由丹田蔓延四肢,含糊問︰「你……覺不覺得有些熱?」

「不會,亥時剛過,還有些涼。」

「咦?是嗎?」為什麼她覺得燥熱起來?

他的新婚妻子有些不對勁。

「是。」是不勝酒力嗎?

「可是……我覺得全身熱烘烘的……快著火似的……」說著,開始月兌下艷紅霞帔。頭昏沉,手不靈活,扯了許久衣裳,凌亂卻沒月兌下半件,惱著,求助眼一則新婚夫婿。「你……可不可以……幫我……月兌下外袍……」

「好。」從善如流,為她月兌下霞衣。

幾杯水酒就讓她醉得七葷八素,殷無跡好笑地欣賞嬌妻的醉態,不急著共度春宵,端詳愛妻迷人的嬌憨。

「熱……」又扯著中衣。

醉態迷人,玉頰生紅暈。紅暈,臉上異樣潮紅,還不時的喊熱,殷無跡心一動,扣住嬌妻的脈門,訝異看著新婚妻子……

她,眼迷蒙,嘻笑道︰「你在轉圈兒……要開始放浪形骸……」期待許久的事,她想睜大眼楮瞧,身體燥熱,頭暈沉沉,害得她無法專心看,她不該喝太多酒。

「放浪形骸?」妻子的脈相分明是吃了藥,若他沒猜錯,應是他飲的第一杯合巹酒。「你在合巹酒里加了藥?」

「不是……是藥中的極品……鴛鴦散。」

丙真。「為什麼?」好奇妻子的動機。

「你是江湖人稱冷面軍師……冷靜……阿遙也說過,你從沒失控過……

我想看你……放浪形骸……」神志有些不清,期盼一晚的想法未曾斷過。

為了看他失控,她的新婚妻子用心良苦,卻在他不經意下,換他幸運得以欣賞嬌妻嬌態。殷無跡笑著凝視可愛的嬌妻。

「奇怪……」

「怎麼?」好奇她接下來的驚人之舉。

「我可能藥下得太少……」嘟囔著不滿。「所以……你只是轉圈兒……

衣服還整齊穿著……」很不滿地瞪視新婚夫君仍一身整齊的紅袍。

新婚妻子的好意,新郎倌怎可大逆不道拂逆,于是月兌了大紅袍。「為夫如你所願,對你為所欲為。」

「嘻!是我……對你為所欲為,」嬌笑,嬌軀偎在夫君懷里貼著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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