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不料鞋跟被高腳椅卡住,驚呼聲中,她跌入對方懷里。
「小心。」韓忍冬扶住她,她掙扎,被他輕松制住,將她按回椅上。「我說女伴,只是指當晚認識的小姐,沒別的意思。」他看穿她的驚惶。
原來是她想歪了。單莘語臉紅。「對不起,我……」
「心情不好?」韓忍冬諒解地微笑,心思被她腰肢的柔軟觸感佔滿。她身上沒有太多化妝品的香味,肌膚透出潔淨氣息,撩搔著他的。
她困窘地垂首。「我最近剛和男友分手,所以有點反應過度了。」
「看到男人都讓你生氣嗎?」
「也沒那麼糟,我只是以為你……」她支吾。
「以為我有不軌企圖,想對你這樣那樣?」他懶洋洋的嗓音帶點促狹。
單筆語尷尬又好笑。「什麼這樣那樣?」
「就像雜志上寫的,男人來到這里,女人也來到這里,他們喝酒,如果看對眼——」他語帶玄機地一頓。「也許就一起消磨這個夜晚。這種事是你情我願,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想冒著被抓進警局的危險勾引你。」
「你想……勾引我?」原來他確實有那種念頭,她有些失望。
「沒有,我是正人君子,下了班過來喝一杯而已。」韓忍冬似真似假地微笑。「不過,你是位美麗的小姐,坦白說,我很心動。」
單莘語第三次被他惹得臉紅,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含笑的唇線很漂亮,他深邃的瞳眸有淡淡的光彩,她並不討厭,為那俊魅的眼色心悸。他應該有經驗吧?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女人們不會舍得讓他寂寞的。
前男友和學姊,也是你情我願之下發生的吧?性,究竟是怎樣銷魂的滋味,讓人為了那一瞬快感,不惜背叛多年感情?她好想知道……
韓忍冬啜著酒,打量陷入沉思的她,她兩腮嫣紅得可愛,讓他想輕啄一口。「我的贊美太無趣,讓你懶得理嗎?」
單莘語勉強一笑。「我不習慣被這樣說。」
「前男友沒夸過你嗎?」
「沒有。」她垂下眼光。「我的酒還要多久才會來?」
「今天人多,酒保忙不過來,你先喝我的吧。」她的口氣瞬間冷了,眼底掠過陰影,韓忍冬聰明地不多問,將調酒推到她面前。
她挑眉。「你剛才還警告我別喝。」
「喝了如果昏倒,我會負責。」
「負責把我拖到哪家賓館嗎?」
「我像使下流手段的壞胚嗎?」她的神情沒有懼怕,他佯怒逗她。
「像啊。」她笑,嘗了一口他的調酒,浸在幽暗光線里的眼瞳像淘氣的星星,閃爍得讓他失魂,但眼底的陰霾揮之不去。
那男人,究竟傷她多深?
察覺自己對那未曾謀面的男子起了微妙的敵意,韓忍冬神色一凜,低沉的嗓音更沉了。「還沒請教小姐怎麼稱呼?」
「小語。你呢?」單莘語又喝了一口酒,忽見他傾身過來。
他身上的熱力混著淡淡煙味逼來,一瞬間迫亂了她呼吸,她愣住,他粗糙的拇指撫過她的唇,她戰栗,心跳加速。他想做什麼?
「Eric。」他收手,指她唇邊。「沾到酒了。」將拇指送回自己唇畔。
他舌忝手指!她愣看著,看他舌忝淨酒液,吸吮指月復,與她間接接吻。他姿態慵懶,看他潤紅的舌尖掃過手指,她口干舌燥,感到陌生的刺激。
「小姐的酒。」酒保送上調酒,打斷曖昧的情調。
單莘語臉色緋紅。她遇上的對手太高段了,他單憑眼光和舉止,就令她心跳澎湃,她招架得住嗎?
「我還設計了不少飲品,有幾樣是果汁和蘇打水調的,不含酒精,要不要試試?」韓忍冬從容微笑,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談感情太麻煩,他寧可在夜店尋找拋棄式的短暫激情,他不要去想她和她的前男友,那與他無關,在今晚,他只要想她,也要她只想著他。
夜才剛開始,他很期待,月兌俗美麗的她,能與他激起什麼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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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發展,單莘語只覺恍惚而不真實。酒精讓她放松,她面對的男人很能讓人卸下心防,在情緒低落時,一個溫柔風趣的男人侵蝕人心的速度,比她想像的更快。
一切都很自然地發生。夜越來越深,她不想一個人,當他低聲問她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她只有幾秒的猶豫。她有點醉,酒精軟弱了她的理智,他像個無害的紳士,讓她相信她可以控制事情的發展,踏入幽靜的旅館房間時,她還想著他們也許什麼也不會做,然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你——」他赤果的健美身軀猛然煞住,驚愕地瞪著身下不對勁的女伴。「你是第一次?」
這不該是個問句,被他抵在胸膛下的嬌軀驚懼地緊繃,明眸蓄滿淚水,疼痛難忍的模樣已證實了他的疑問。
韓忍冬咬牙,強忍沖動。他有點酒意,沒有及時察覺她的反應,她雖然被動,卻對他的挑逗毫無抗拒,他根本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察覺她的掙扎,他抓住她雙腕,粗聲道︰「別動!」與她合而為一的感覺美妙至極,他幾乎克制不住亢奮,想要狂野地寵愛她或折磨她。夜晚正美、氣氛性感,為什麼她偏偏是處女!
不料單莘語誤以為他想逼她就範,疼痛加上驚恐,她一急,淚水潸然滑落。
她恐慌的眼光宛如控訴他是一頭縱欲的禽獸,讓他的瞬間降到冰點,他陰沈著臉,將右手掌緣塞入她口中,猝然從她體內抽離。
她悶吭了聲,不由自主地咬緊他手掌,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她迷迷糊糊地松口,下一秒就被騰空抱起,帶入浴室。
五分鐘後,她已泡在一池溫水里。
就這樣,她把初夜交給一個認識才幾小時的男人,沒有太多感傷,因為痛楚佔據了她大多思緒。
真的好痛,她以為會死在床上……她看過的小說里,女主角的初夜都只痛個幾分鐘,還能有高潮,她顯然不是當女主角的料。
浴簾忽被掀開,單莘語瑟縮著往水底沈,驚慌地瞪著闖入的英俊男子。
「一點聲音都沒有,以為你睡著了。」簡單沖洗過的韓忍冬已換上浴袍,伸手向她。「出來吧。」
「我想再多泡一會兒。」浴袍寬松,遮不住他結實的胸膛與長腿,她不認為光溜溜地面對半果的他是個好主意。
「現在才害怕,太遲了吧?」看穿她的想法,他輕哼了聲,硬是將她撈出浴白。「如果我想繼續做,現在的我們會在床上,而非在這里浪費時間。」
又累又痛的單莘語毫無抵抗地被攬入他胸懷,隨即被貼住小骯的某個灼熱物體駭得瞠大美眸。「你……」他說謊!
「別抱怨了,男人的生理反應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何況我沒有滿足,你指望我‘垂頭喪氣’,未免太不人道。」他惡意地放開雙手。
「啊……」失去支撐的她本能地攀附住他,玲瓏曲線完全貼合他剛健的身軀,听見他咬牙低吟。
想欺侮她,卻害自己受罪。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替她穿上浴袍,不要去想她的柔膩肌膚。
「長痛不如短痛,剛才的情況,我想迅速解決對你比較好。你若事先說清楚,也不會這麼狼狽。」他並沒急著要她,花了相當時間與她溫存,但對沒有經驗的她而言,還是太粗魯了。
「我忘了。」他溫熱的胸膛令她敏感地泛起疙瘩,想起不久前的火熱糾纏,肌膚異樣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