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的頭有些暈,口干舌燥的她回到吧台,再點了杯柯夢波丹,一飲而盡,臉上閃閃發光的汗,並未毀了她的妝,反而使她變得更加性感撩人。
跳得直喘氣的Mike擠掉湊到她身旁想搭訕的男人,手支著吧台,笑看風情萬種的美人,「Chizuru,等一下我們偷溜,我帶你去看夜景。」
臉蛋紅撲撲的千千朝他嫣然一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我還要再一杯柯夢波丹。」
「你喝醉了。」她傻笑的模樣可愛極了,Mike的心為她融化,恨不得馬上擁有她。
她笑著搖頭,驚訝挑眉,「我醉了?」
「對,你醉了。」好想好想親她一口,她會拒絕他嗎?
坐在角落的男人察覺Mike因千千而起的欲念,瞬間危險的跳起來,排過人海,掏出手機撥出,「你在哪里?」
「昂哥?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怎麼了?」在車內的小狼轉轉疲累的筋骨,他已經三天多沒見到心愛的千千,難搞的莉茲不愧是惡名昭彰,不時制造麻煩,讓他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更別提打電話給千千傾訴思念,好不容易演唱會結束,今晚暫時擺月兌莉茲,他已迫不及待想見千千。
刺耳的電子音樂傳來,讓小狼皺眉,若非听力比一般人敏銳,他根本無法听清楚昂哥在說什麼。「你那里好吵,你在夜店?我累了,今晚沒辦法過去。」
阿昂推開舞池里一名想要和他貼身熱舞的辣妹,「你累了?好吧,我也不勉強,不過你知道千千在哪嗎?」
「我不去夜店,千千也不去。」
「是嗎?」阿昂的語氣懷疑的上揚,凶狠的推開一名對他露出垂涎笑容的男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狼有不好的預感。
「我在這里看見一個長得和千千一模一樣的女孩,她身邊有個金發蘿卜頭正在哄她一起去看夜景,她醉了,正在傻笑。」
「該死!」小狼爆出一串低咒,「你在哪里?我馬上過去,別讓金發蘿卜頭帶走千千。」
他的寶貝千千開始傻笑就是醉了,可是她怎麼會跑去夜店?金發蘿卜頭听起來就像Mike,這家伙竟然趁虛而入,媽的!
阿昂報上夜店地址,走向正在勸千千一起離開的Mike,秀出手臂結實肌肉,酷著聲,「她哪里都不去。」
Mike抬眼,驚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從中阻撓,不悅的問︰「你哪位?」
「老子才要問你這個金發蘿卜頭是哪位。」阿昂雙手盤胸,重重噴了口氣。
「我是Chizuru的朋友。」
「我是Chizuru的哥哥,你讓她一直喝,在打什麼歪主意我清楚得很。」阿昂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把女人灌醉的爛咖。
心事被說中,Mike臉紅,但馬上否認,「你誤會了,我不曉得她酒量這麼差,我對她沒有不良企圖。」
阿昂不信的哼了聲,「是嗎?」
這男人帶給他的感覺和獨浚烺很類似,同樣危險得讓他寒毛豎起,Mike干笑兩聲,跟酒保點了杯教父,借機轉移視線,避開那雙宛如可以看穿他心事的利眸。
千千點的柯夢波丹送上,她笑嘻嘻的接過來,一只古銅大掌伸過來攔劫,寵愛的斥責,「你再喝下去,小狼肯定抓狂。」
千千疑惑抬頭看向出聲的漂亮男人,指著他的鼻尖說︰「我……好像見過你,呵呵。」
「你是見過我,小酒鬼。」
「你好漂亮……」千千笑嘻嘻。
阿昂生平最痛恨被說漂亮,但她是千千,失去記憶的千千,所以沒關系……
千千發現他沉下臉,偏頭研究他過于美麗的臉龐,「你生氣了?」
「你該擔心的是有個人比我更火大。」
「誰?」
「小狼。」
「噢。」她不在意的聳肩。
阿昂挑眉,「噢?就這樣?」
所以這兩只小的吵架了?
「我才是那個該生氣的人。我好渴,你可以把柯夢波丹還我嗎?」她伸手要拿酒。
阿昂一口喝干,皺眉跟酒保要了瓶礦泉水,扭開瓶蓋遞給她,「為什麼你才該生氣?」
「你沒看到嗎?」她對著礦泉水皺眉,可漂亮男人盯著她,一副她不喝,他就準備強灌的模樣,她嘆了口氣,喝了一小口。
「看到什麼?」
「報紙、電視,這幾天都有他跟莉茲出雙入對的報導。」她大動作揮手,瓶里的水灑了出來。
被她潑到的人皺眉,正要發難,可一見到以保護者自居的阿昂便自認倒霉,噤聲不語。
「你吃醋了?」阿昂的語氣充滿興味,據他所知,總是佔有欲強的小狼在吃醋,想不到千千也會吃起醋來,有趣。
千千抿唇否認,「我才沒有,我認為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工作需要,也不該跟客戶太靠近。」
「所以你就跑出來玩?」
她搖搖手指,「不對,我是在家里悶得發慌,正好朋友約我,所以我才出門赴約。」
她又喝了口礦泉水,對著擺在昂哥面前的空杯嘆氣,「我可以再要一杯柯夢波丹嗎?」
「你不可以。」
被視為隱形人的Mike悶到極點,借著酒意壯膽,「嘿,Chizuru是成年人,她可以決定要不要再一杯。」
阿昂沖著Mike獰笑,刻意將拳頭弄得格格作響,「說得好,我也是成年人,可以決定是不是要把某個不知死活的金發蘿卜頭打成豬頭。」
受到威脅的Mike小聲咕噥,「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能夠解決不長眼的金發蘿卜頭就好。」阿昂不介意讓Mike知道他有多暴力。
千千抱著礦泉水,拉扯身上的洋裝,「這里好熱……」
Mike見她將衣領往下拉,露出大片酥胸,立刻瞪大雙眼,大啖冰淇淋。
阿昂立刻月兌下皮外套,覆在她身上,以免她春光外泄。「媽的,難怪你每次喝酒,小狼都像老母雞守在你身邊。」
「你罵我。」她扁嘴,想要推開讓她更熱的皮外套。
「我是罵小狼,你快把外套穿好。」阿昂舍不得對她凶,改惡聲惡氣對金發蘿卜頭低吼,「給我閉上你那雙邪穢的眼楮,敢偷瞄,我就把你的頭摘下來掛在門口。」
Mike受不了他的粗魯,偏又沒膽反抗,只能喝悶酒。
「罵得好,再多罵一點。」她咯咯笑著,腦袋在旋轉,全身輕飄飄,想要大笑,也想要痛罵非常可惡的小狼。
她趁著昂哥將注意力放在Mike身上時,拿開披在身上的外套,朝酒保眨眼,「給我一杯柯夢波丹,謝謝。」
阿昂眼明手快的接住即將落地的外套,對酒保丟去警告的一眼,酒保接收到訊息,不敢再給酒,轉而服務其他人。阿昂拿起手機又撥出,「你快到了嗎?你的小酒鬼已經不受控制了。」
車子開得又急又快的小狼爆出低吼,「昂哥,幫我看好她,千萬別讓她月兌衣服。」
「她已經在月兌了。」阿昂涼涼道,故意把情況說得很嚴重。
電話另一頭的小狼聞言,爆出怒吼,「誰敢多看她一眼,幫我滅了他。」
懊死!他最最寶貝的千千一喝醉,就會開始傻笑,傻笑之後就會覺得熱想月兌衣服,月兌完之後便會賴在他懷里撒嬌索吻。
平常他很喜歡她喝醉可愛的模樣,因為都是他們兩個私下喝,他會笑得很開心,寵溺縱容,現在他可笑不出來。
體內的狂獸也一整個大抓狂,忌妒使他眼瞳變黃,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成爪,在他不在家的這幾天,她不會都跟該死的Mike出去玩吧?
媽的!莉茲煩人,Mike也煩人,他們全都滾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