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情來 第2頁

「小二哥,讓他上來吧,咱們是一道的。」看見來人是風熾,喜容嬌聲制止店小二。

反正橫豎是阻止不了他的,喜容暗嘆一聲。

「喜容?你也在?」轉眼如一陣疾風卷至二樓的風熾,原本飽含怒火的眸子,詫異地朝喜容望去。

「……是的。」喜容無奈回道。

耙情他大哥眼里只看得見花玨一人?她有這麼不起眼?

「風熾,你少年早衰哪,這麼早就失了眼力。嘖嘖,真可憐呀!」一日不惹他發火,渾身就會不自在的花玨在一旁涼涼的諷道。

「花玨,你、你——」風熾怒火更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著花玨總會失去理智、怒火中燒。

一定是她老是違背少主的命令,大搖大擺的招搖,引來一堆無知男女的愛慕,害得他們每次任務都會多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煩。

「我怎樣?說中你的痛處了?」花玨挑釁揚眉道。

「……」風熾惡狠狠的瞪著他。

每次都吵不過他,瞪他總行了吧?

「唉呀,你別老盯著我國色天香的容貌,會讓人誤會的!」花玨表情一變,嬌媚的桃花眼朝他曖昧的眨呀眨,美目流盼間,盡是動人風情。

「花玨,你這變態男人說什麼?誰要盯著你這人妖臉瞧!」風熾破口大罵,一張黑臉卻不由自主的變紅了。

他死也不會承認剛剛好像真有—點點看傻眼了。死也不會!

然而風熾此話一出,客棧樓下瞬時哀叫連連。

「什麼?仙女是男兒身?!」豬肉刀激動得手捶地、頭撞牆,試圖以痛覺麻痹自己的听覺。

「不!我不相信!這是我蔡阿大的初戀哪!」隔壁的賣菜小販也邊說邊流下噴泉般的男兒淚。

「不!這不是真的!」賣水果的小張以手搗耳,搖頭大喊著。

無視客棧樓下一堆人無法置信的哀嚎慘叫,二樓兩只斗雞依舊吵得熱烈。

「還不就是風熾你嘍。」青筋微浮,花玨故意火上加油。

死風熾,竟然敢說他是人妖!有那麼美的人妖嗎?

「花玨!你、你好樣的……動手接招!」反正他從來沒有吵贏過,男子漢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唉,風熾,你還真是粗魯呢,老是三句不離打。」話雖如此,花玨依舊迅速接掌,兩人由二樓窗子翻出,一路打到鎮外的林子里。

「啊!花玨、風熾,別……」來不及阻止每次見面就像斗雞似的兩個人,喜容只能無力的瞪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可惡,她不懂武啊,又留她一個人!

當初少主要花玨跟她一道走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她這一路上忍耐著花玨的招搖又是為什麼?

唉!習慣了,習慣了,她、習、慣、了!

喜容認命的招來店小二付清飯菜與修繕窗子的銀兩,隨意打包了些饅頭乾糧,再認命的拖著緩慢的步伐朝那兩人走去。

不得聲張?怎麼少主老出這種難題給她!難道不知道風熾與花玨一踫面就水火不容嗎?還約這什麼鬼「月牙客棧」踫頭,一道回莊?哼!

她盯著自己扁扁的荷包。回莊肯定要跟月婆婆哭訴,得從花玨和風熾的月俸里扣。

每回跟他們一道出門,她總是瘦了荷包、多了白發。她明明是「柳莊四使」里最無能的一個呀,怎麼每次煩惱最多的總是她?

雖然在江湖走動的次數變得較頻繁,但她依舊很納悶那些飯吃一吃就一言不合打起來的江湖人是什麼時候付清銀兩的?

難道他們背後都有個如她喜容一般的倒霉鬼善後嗎?

唉唉唉,不能明白、無法理解,她想不透啊!

默默穿過因得知花玨是男兒身而震驚到不能動彈的月牙鎮眾人,喜容朝著花、風二人離去的方向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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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江湖上發了一樁震駭眾人的事——「水榭門」滅門血案。

當時的水榭門富甲天下、權傾一方。傳聞中,水榭門有間密室,里頭藏有尋常人一生一世都花不完的財富寶物。

某天夜里,水榭門竟慘遭滅門屠殺,里頭三百四十二人,幾乎全遭殺害,只有十人生還。眾人皆言是因為水榭門樹大招風而引來致命殺機。

而後三日,一把暗夜大火燒去一切證據,眾人又斷言此一慘案為開始而非結束,其後江湖必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因而滿心期待,不,是滿懷忐忑的等待之後會發生的大事。然,等了又等,卻無其它慘案發生,隨著時間流逝,水榭門一案已成懸案一樁。

當年雖是令眾人為之震驚的事件,如今卻已隨著時間流逝,被眾人漸漸淡忘了。

倒是近來尋常百姓、江湖兒女口中的新鮮事,皆出自于「柳莊」。

柳莊,一個當初沒沒無名的小角色,突然以極快地速度壯大,如今已于江湖中佔有一席之地。

其同時也為當今三大織造坊之一。但柳莊究竟是如何由一枚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變至現在這樣的地位,至今無人知曉。

消息靈通些的,勉強可采知柳莊莊主之下有「花鳥風月」四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花使為一絕色麗人,同時也是使毒不手軟的蛇蠍美人;風使善劍,與柳莊為敵之人絕無法在風使劍下生存;而柳莊莊主則是英雄少年,俊美無疇、風度翩翩,曾與之交易的富商豪俠莫不爭先恐後的將女兒送上門,欲與之結親,然皆被婉拒。有此一說,柳莊主早有婚約,而其對象正是絕色佳人花使,有如此天仙容貌之妻,對世俗女子怎看得入眼?有關的消息僅此而已,無法更深一層探知柳莊內部。

柳莊這個神秘的組織,好事之徒皆有預感,將可能繼水榭門後再掀一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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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莊。

喜容從月牙鎮的林子深處拎回兩只戰得兩敗俱傷的斗雞,又多耽擱了兩日,至昨日深夜才回到莊里。

今晨,待眾人梳洗完畢,四使一起到柳莊議事廳向少主報備此行收獲。步入議事廳,門口守衛恭謹行禮。

「月使大人好!」月琴點頭,似是滿意自己將規矩教得好。

「風使大人好!」風熾隨口應了聲,大步踏入議事廳。

「花使大人好!」花玨依舊不吝展露風情,露出絕美笑容。即使相處已久,守衛也早明白他是男兒身,依舊為之神魂顛倒、看傻了眼。

隨後見到走在最後的畏畏縮縮的小蚌子,守衛趕緊回神大聲問好。

「鳥使大人好!」

「唉,不是叫你們見著我不必行禮了。」正要踏入議事廳的喜容聞言又退了出來,對著門口的守衛說道。

「是,鳥使大人。但月使大人說規矩不可免,還望鳥使大人見諒。」

「……成成成,隨你吧!」越要他別說,越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見守衛連珠炮似的鳥使大人、鳥使大人地喊,喜容嘟著嘴快步走進廳里。

真搞不懂「花鳥風月」四使的名稱究竟是前任莊主的惡趣味,還是當真覺得這樣的稱謂有助于柳莊的威風?她喜容對于鳥使這個稱號就是無法習慣,因此每行必求低調,偏偏柳莊呆頭下人多,怎麼教也教不好。

「鳥使」這稱呼既不雅又不威風,听起來就像是辦事必砸鍋的笨蛋,真搞不懂歷任使者是如何接受的!懊不會是與其他三使打賭輸了的下場吧?她惡意的想著。

「鳥爺爺啊,當初何不讓襁褓中的容兒在路邊自生自滅算了,何苦救回容兒讓容兒如今為這稱號所苦呢?喜容一路嘟嘟嚷嚷的往議事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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