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情來 第22頁

「老三,何必跟他們說這麼多?殺了就是!」

「大哥、二哥,這群小子像是有點地位的,咱們不如直接問他們秘寶在哪,好搶得先機。」

「這……」那個叫大哥的聞言不免有些心動,遲疑了一會。

「好,這位大哥,不如您問一句,我答一句,咱今日就算要命喪于此,也想做個明白鬼,這一來一往必定有問必答,一來省得浪費你們的氣力,二來也好一解咱心中的疑惑,您說可好?」花玨見狀,連忙打蛇隨棍上,企圖為大家拖延一點時間。

這敵人一波一波的蜂擁而上,他們就要筋疲力盡,此時趕緊把握良機,爭取一點喘息的時間。

聞言,風熾劈頭就罵︰「花玨!你干什麼!你——」是打到腦袋變笨了嗎?怎麼听了敵人的話?更何況,哪來什麼秘寶?

「風熾!」與花玨極有默契的柳熙斐出聲制止了風熾。

也許是風熾的慌張斥喝,讓那個大哥相信花玨會據實以告,況且他們人數懸殊,這漂亮小子若要反悔,他們也佔盡上風,于是答應道︰

「好,有問必答。我問你,水榭門可真有無盡秘寶?」

「是!」這什麼問題?原本還打算虛言敷衍的花玨暗笑。若不是他們已深深相信有那什麼見鬼的秘寶,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這問題分明是白問了。就算自己根本沒听過什麼秘寶,花玨仍是隨口紡了他們願意接受的答案。

「在哪?」听到花玨的證實,那個帶頭的大哥喜不自勝地追問。

就要到手了啊,那無盡的寶物…

「這位大哥,不說一人一個問題的嗎?該咱們問了。」花玨道。

「嘖!真麻煩!快說!」

「今日究竟是誰指使的?人數這麼多肯定不止一門派,有誰?」柳熙斐問道。

「嘿!今日人可多著了。你們水榭門的面子挺大,咱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黃竹三君」,另外還有沉雪派、朝露教,連那邊塞著名的妖女姊妹「黃轟兒」與「張吭兒」都來了……總之一堆人,說不完。對了,在來的路上,「俠豪堡」與「朝露教」正聯手對付你們的花座使與風座使,我瞧那風座使血流如注、花座使倒臥在地,多半已傷重不治。連你們四座使都如此,小于我看你們待會也別反抗了,咱讓你們一路好走。」他越說越開心,欲罷不能。

「什麼?師父與花座使……」風熾聞言又是一陣激動,花玨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制止他沖動行事。

「嗚嗚,花姨與風伯伯……」喜容的小臉埋入柳熙斐的懷里啜泣。

怎麼會?花姨今日裝扮得多麼的漂亮,還笑著說自己同她穿一樣顏色的衣裳呢。她說自己是大仙女,也要把她打扮成小仙女……還有風伯伯,每次出門總為她帶回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小玩意兒的風伯伯,花玨、風熾一欺負她,就為她出氣的兩人…這麼疼她的兩人……如今血流如注、傷重不治?!

怎麼會?怎麼會?!

「……」花玨臉上不動聲色,唯有緊握的雙拳泄露了無法遮掩的怒火與恨意。

「倒是厲名山僅帶心月復數人,想必是要寶物卻又不想讓「水琶派」沾腥吧,真是個矯情的家伙。至于這主謀是——」那個叫老三的繼續說道。

「老三!你招出「他」是不想活了嗎?」叫大哥的低喝一聲,隨即對花玨急道︰「小子,咱老三已回答你有誰了,也算一個答案,現在快說,藏有水榭門秘寶的地方在哪?」

「在——」正想要隨口說出離這最遠的廂房好引開他們的花玨,未出口的話隨即被新一波的來人打斷。

「喝!你們「黃竹三君」竟不顧道義想先奪寶?」

「唔,朝露教手腳這麼快!」那叫老三的傻道。就是看準他們一時半刻趕不過來,他們兄弟三人才想搶得先機奪寶的。

「哼!我「朝露教」與「俠豪堡」聯手,焉有不能制服的人?花座使與風座使也不過如此,輕易的就解決兩條命。嘿嘿!想來水榭門四座使也沒那麼厲害嘛!」俠豪堡帶頭的紅巾男子洋洋得意地說道。

「……」听聞師父的死訊,花玨心底又是一陣抽緊,斂睫遮掩自己眼底濃濃的殺意。

「哼!咱們動作要是不夠快,豈不是被你們「黃竹三君」捷足先登了?」另一名老者哼道。他身著青衣,朝露教地位以衣色劃分,越趨近藍色地位越崇高,可推測這人必是朝露教長老護法之類的領導者。

眼見來人一言不合,似是起了爭執內訌,柳熙斐四人目光交接,極有默契的——

「大家閉氣!」一陣藍煙隨即由花玨手中散出,只見水藍色煙霧迅速包圍住花玨四人。

「有毒!」

俠豪堡、朝露教與黃竹三君均有志一同的向後退去,遠離那道藍煙。

而藍煙出現不過短短一陣,隨即散去,俠豪堡一個沉不住氣的門人立即跳出來道︰

「哼!原來水榭門的人盡是蠢如豬之輩,毒煙有色,我等只需暫時閃避,唯一中毒的是你們哪!而今煙霧已退去,就讓大爺我賞你們一刀痛快,省得毒發吧!」

此時煙霧盡散,四人身影清晰可見,傷勢依舊嚴重,但四人神色已緩,不若方才緊張。

「蠢如豬?風熾,剛才他說誰蠢如豬?」花玨笑問,額上青筋浮出,眼底殺意盡現,即使臉上多處傷痕,仍不減其美貌。

「是你。」風熾亦怒極反笑,涼涼回應著花玨,一雙眼也是充滿恨意的瞪著這些闖入水榭門的惡徒。

瞪了風熾了眼,花玨笑言︰「諸位,我花玨人美性情好,此刻願不計前嫌,勸諸位莫再有動作,否則莫怪取你們性命。」

眾人聞聲皆愕然。

「哼!小泵娘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各位切莫被他們騙了!」

那名朝露教長老率先斥道,或許是老眼昏花,一時之間竟然混淆了花玨的性別。

「是啊,別被騙了!」

「殺啊!這不過是騙人的話!」

「殺了他們,大家就可平分水榭門內的金銀珠寶哪!」

眾人又是一陣喧嘩,爭先恐後地沖上前去,然而不出幾步,竟一個個噴出鮮血,頹然倒下,不住地抽搐。

「哼!活路不走偏要求死。「水榭煙雲」豈是如此簡單之毒物?你們誰瞧過有色的毒物?若要下毒當然先求無色無味,使人毫無防備,既然有色必定有詐,這蠢如豬的究竟是誰還不知道呢。方才的藍煙是解藥,我還怕你們不退呢!」花玨冷笑道,骨子里殘忍的一面盡露,巴不得多殺幾人為師父陪葬。

「花玨,風熾,別再戀戰,快走!」見人數瞬間少了大半,柳熙斐把握時機想撤退,他催趕著此時已被恨意蒙蔽了的花玨與風熾。就算毒死了數人,依他們目前的傷勢還是難以全身而退,更何況,他總覺得那朝露教長老的神色不對勁。

「哼!這點小毒也想害著咱們「朝露教」?連你花座使都無法辦到的事,小泵娘未免將我朝露教看得太過簡單!」果不其然,那朝露教徒分明全都沒中毒。

「嗚!朝露教果真名不虛傳,祁長老,求求您快幫我們解毒啊!」一旁的俠豪堡分堂主見狀立即求援。

「解毒?」那名朝露教長老嗤了聲,「怪只怪你們「俠豪堡」太笨。無用之人留于世上何用?這水榭門寶物都是我朝露教的,是要獻給我們教主的,你們休想分一杯羹!」如此一來,他祁慶在朝露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就要來臨了!只要他將寶物雙手呈貢給教主……運氣好的話,他甚至可以留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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