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好痴心 第6頁

罷入秋的早晨有些微涼,尤其她又騎機車送報紙,他注意到樂菀璇身上的風衣有些老舊,破損,看起來一點都不保暖。

「我還得回報社整理舊報紙。」樂菀璇下意識搓著雙手。

她每天的生活都十分規律,清晨送報、整理舊報紙,晚上則要去學校上夜間部。

她算很幸運了,學校在她們這一屆後就打算停招夜間部學生,她搭上了末班車。

「明天還是你送吧?」

「一直都是我送。」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好吧!那我們明天見。」袁江焱說完,突然月兌下外套遞給她。「穿上它!我的外套應該比你的暖。」

樂菀璇愣住,他們連朋友都稱不上,他為何突然把外套借給她穿?

「我不能收……哈……哈啾!」她正想把外套推回給他,卻打了個打噴嚏。

樂菀璇不好意思地漲紅臉。「還真有點涼,我想我還是把你的外套穿上,洗干淨後我再還你。」

她套上外套,頓時全身暖和起來,從外套的質料、柔軟度、溫熱的觸感,猜得出來這件外套價值不菲。

「你放心,我會洗干淨的!」她跨上車再次強調,朝袁江焱揮手告別後發動機車,繼續送報紙。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袁江焱的薄唇不自覺地拉出了弧度。

這位小姐表情豐富,很可愛,也很真,她真是個驚喜不是嗎?

當樂菀璇完成送報工作後,便回到報社幫周伯整理剩余的報紙。

「咦……菀璇,什麼時候新買了這件衣服,怎麼都沒看你穿過?」周伯問道。

「對厚,還好周伯你提醒我,我忘了把外套收好。」樂菀璇連忙月兌下外套。

「這是誰給你的衣服?你爸的還是你親戚的?」周伯好奇地問著,這件外套一看就是男性尺寸,而且質料非常好,看來不便宜。

「都不是。」她搖頭,據實以告。「是早上送報時一個訂戶借我穿的,因為我的風衣都磨破了,他怕我會冷。」

「訂戶?」怎麼會有這麼好心的訂戶?周伯心里不免起了疑問,「哪位?」

「就是一次訂三十份報紙的那位。」她仔細檢查了一下外套,突然發現衣袖處不小心沾到了報紙油墨,連忙抽張面紙擦拭,但怎麼都擦不干淨。

「他該不會對你有意思吧?」周伯打趣地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意思?怎麼可能。」充其量他們也才第一次見面而已,對方怎麼可能對她有意思!「周伯,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嗎?你知道這個牌子一件最少都要三、四萬嗎?」周伯翻到里面的牌子說道。

「三、四萬?」樂菀璇吐吐小舌,老天!三、四千塊錢對她來說都很貴了,還三、四萬,那她把人家衣服弄髒,不就要賠死了嗎?

老天,一想到可能要賠償,她就笑不出來。

「周伯,你覺得這個……我送去洗衣店洗能不能洗干淨?」她指著衣服上的污漬,苦著臉問道。

看到她的表情,周伯忍不住大笑,「他既然會把外套借給你,就不會在乎被你弄髒,這位大戶絕對喜歡你。」

「是嗎……」周伯的等級跳好快,前兩句才對她有意思而已,現在馬上又說袁先生是喜歡她。

唉!她壓根兒就不信,也沒想那麼多,現在一心只想把污漬給清干淨。

看她這麼煩惱,周伯拍拍她的肩,「相信我,他絕對不會在意的。」

雖然周伯這麼說,但樂菀璇心里還是擔心的要命。

看著從洗衣店干洗回來的外套,她一雙柳眉幾乎鎖得死緊。

老板告訴她,他們把外套洗了兩次,污漬顏色雖然有變淺,但就是無法完全清除,不過除非是很仔細看,否則很難發現。

樂菀璇很心虛,想先向袁先生道歉,畢竟人家是好意借她外套,但她又怕對方索賠,怎麼辦才好呢?

「麻煩將這件衣服交給袁先生。」她特地把報紙和外套送進管理員室,時間提早快一個小時,為的就是不想與袁先生打照面。

「衣服?」管理員不解地問,「你不親自交給他嗎?袁先生好像有事找你。」

這幾天早上,袁江焱準時六點左右到管理員室報到,可當看到一箱報紙躺在那里時,臉立即沉下來,冷冷地搬著那箱報紙上樓。」不了,我最近又得多送幾份報紙,所以沒辦法停太久。「她解釋完後,便匆匆騎著機車離去。

而在她離去的十五分鐘後,袁江焱照例到管理員室,當他再度看到那箱堆在角落的報紙時,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他冷冷地搬起紙箱便想走出去,直到管理員出聲喚他,袁江焱這才停下腳步。

「袁先生,送報紙的那位小姐叫我把這件衣服交給你。」管理員將外套遞給袁江焱。

「她什麼時候拿來的?」他皺眉問,將外套從塑料袋拿出來,但卻意外地從袋里掉落一個信封。

「大概五點多的時候。」小陳彎身撿起信封遞給袁江焱。

袁江焱疑惑地打開信封,看到里頭有幾張千元大鈔和一張紙條,看著紙條上的工整字跡,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袁先生,真抱歉,衣服我有送到洗衣店洗,但沾到報紙油墨的地方有點洗不干淨,隨信附上三千元賠償金,請原諒。

第3章(1)

吵雜的音樂聲夾雜著顧客的嘻笑聲,整間PUB顯得鬧哄哄的。

但並非所有人來這里都是帶著一顆愉悅的心,像袁江焱這種滿月復郁卒的,大有人在。

晚上八點,他找汪雲斌出來喝酒談心,就希望好友能讓他苦悶的心情稍稍平復些。

「怎麼?心情不好啊!竟然會找我出來喝一杯。」汪雲斌拍著他的肩朗笑著。

「酒錢我出,喜歡喝什麼盡避點。」袁江焱為自己點了杯威士忌。

汪雲斌搖頭失笑。「喝酒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沒千杯不醉得酒量,了不起喝個兩杯。而且我記得你和我明天都要上班,只不過你比較好運,含著金湯匙出世,只須到公司轉個圈,開會听主管報告百貨公司這季的業績,而我則是朝九晚五領老板薪水的上班族。」

「可能吧,如同你所說,我上輩子燒了好香。」他悶悶地道,啜了口侍者送來的威士忌。

「別喝太多!現在酒駕抓得凶,出這間PUB第二個紅綠燈就有警察站崗。」汪雲斌好心提醒。

「嗯。」他悶哼一聲,手搖著高腳杯。「喂,我問你,你有沒有很在意一個女人過?那是什麼感覺?」是否像他這樣,想起對方心髒會急劇跳動,只要時間一空下來,就會想到她?

他曾打電話到報社找她,但不管怎麼轉接,就是轉不到她手上,總是在等待的音樂響幾十秒後,對方又告訴他她不在,或者是下班了。

他不是傻子,電話轉接這麼久,分明就是告訴他——她在!只是不願意接他電話。

為什麼?他們之前的談話應該還算融洽,她怎會開始躲著他?袁江焱百思不得其解。

「哇,向來被女人追著跑的袁大少竟然也純情起來了?」汪雲斌夸張地吹了一聲口哨,袁江焱是天之驕子,打從認識他開始,就沒見他對哪個女人特別好過。

或許袁江焱是從未把那些主動圍上來的女人們當女朋友看待吧,他和那些女人交往的模式幾乎跳月兌不出物質與,雙方各取所需,合則來,膩了即散。

「少廢話,我問你就答。」他冷冷地瞪了汪雲斌一眼,讓他全身發毛。

「好、好,我答、我答,袁大少你別生氣行了吧!」他舉雙手投降,安撫袁江焱。「有啊,高中時有很在意過一位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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