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愛前女友 第19頁

「那你是會彈鋼琴的嘍?」她好奇地問。

「沒錯,那並不是很困難。」他與羽欣不一樣,他記東西快,學東西也快。

「除了鋼琴外還會什麼嗎?」她很好奇,以前從未問過他這個問題。

「小提琴、薩克斯風。薩克斯風是在國外學的。」

听到宮軒聖的回答,羽欣有些傻眼,他竟然會三種樂器?好強!頓時,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識過你的才藝,這里剛好有鋼琴,你彈給我听好不好?」

「改天吧。」彈給羽欣听,那當然沒問題,但他可沒興趣造福這間餐廳里的其它顧客及員工的耳朵。

「可是我現在就想听。」她有些撒嬌地要求。

注視著羽欣那雙熱切的眸子,宮軒聖輕嘆一口氣,認命地從椅子上起身。

他走至鋼琴前,掀起琴蓋。

當第一個音一下,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隨著他彈出的優美旋律,她的心神也跟著音符不停地轉啊轉的,直到流轉的琴音停止,取而代之的鼓掌聲。

「宮總,有沒有打算到我們餐廳當琴師?」被樂音吸引上樓的店經理問著。

「目前沒這打算,也許等我退休時會考慮。」他笑笑地回答店經理,而後直直地走向羽欣。

「你彈得真好!」她真心夸獎著。

「謝謝你的賞識。」他笑著回應,這時服務生剛好送來排餐。「用餐吧,吃飽再彈給你听。」

爆軒聖拿起羽欣的刀叉,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幫她切下一小口牛排,用叉子叉至她嘴前,「張嘴。」

「不好吧,有服務生在看。」他竟然要喂她耶!他不覺得別扭,她倒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讓他們看。」

是啊,說得簡單,羽欣都想挖地洞鑽下去了。

「臉上沾到醬汁了。」宮軒聖指著羽欣的嘴角,在羽欣打算拿紙巾擦拭掉嘴邊的髒污時,他早已順手幫她擦掉。

「你……」暈黃燈光、優美的輕音樂,羽欣覺得此刻的宮軒聖實在俊美極了。

尤其他的細心、他的體貼,以及他狂妄不畏懼眾人目光的態度,都讓她再度為他怦然心動。

要不是真的在乎她,高貴無比的他又怎麼會紆尊降貴地喂她吃牛排,還幫她擦臉?

他是如此驕傲的人啊!對于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他甚至連一眼都懶得瞄啊!

爆軒聖的所作所為,就像一道道暖流,不停地往心里頭流過,溫暖她干涸已久的心房。

「我從不相信‘宿命論’。」羽欣突然開口。

「嗯哼。」宮軒聖挑挑眉應聲。

「不過我現在相信,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所以這輩子才會愛得這麼辛苦,她苦笑著。

「我喜歡你的說法,既然你上輩子欠了我,這輩子就要來償。」他的手玩著她的長發,好奇地問︰「整理頭發很辛苦吧?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梳一梳而已。」

他掬起她一綹發絲,放在鼻尖輕嗅著。

她的香味,始終讓他眷戀。

「是啊,我花了不少時間學習如何夾頭發、綁頭發。」整理起來是真的很辛苦,尤其他當年可以說是寵壞她了,連頭發都是他在打理,所以他走後,她真的沒辦法處理她這一頭及腰的長發,但也無法再放任它們就這麼披在身後。

一切只因為習慣啊!

習慣就像毒藥般,會一點一滴地侵蝕自己的四肢百骸,直到體無完膚。

她學著像宮軒聖那樣整理自己的長發,可總是得不到要領,沒辦法像他那般,弄得那麼完美。

「可是……你夾得不怎麼樣。」他動手,拆掉她發上的夾子。「還是我來吧,我相信我一定會做得比你好。」

他巧手幫她重新綰了個發髻,兩人重溫過去那段青春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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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餐,羽欣真是吃得很滿足,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

爆軒聖牽著她來到停車場,幫她開車門,待她上車後,他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駛離餐廳。

爆軒聖指著飛快流逝的街景說︰「你看,那里的店家變了。你還記得嗎?那里本來是你以前打工的影碟店。」

「喔,真的嗎?唔……好像變成一家面包店了。」她伸長脖子辨認著那間店。她都忘了,他還記得這麼清楚。真可惜,老板人還挺好的呢,只是老板娘的個性小氣了一點。

「是啊,不知道那對夫婦現在在做什麼行業?」

兩人就這麼天南地北地聊著,他一句、她一句,仿佛回到八年前一般。

「嗯……我有件事想問你。」不問清楚,她心里一直有疙瘩在。

當年,他的不告而別造成她內心的陰影,與他再相逢後,她看得出來宮軒聖處心積慮地想突破她的心防,讓她再愛他,但倘若就如同他所說的,他一直這麼愛她,那當初為何要如此狠心地拋下她?這不是太矛盾了點嗎?

之前忍著不問,是不確定宮軒聖的心態,但現在她確定自己可以開口。

「說吧。」宮軒聖大概猜得到羽欣想問他的事,緩緩說著。

「你是愛我的吧?」

「這何必問?一直都是。」他的心意從未變過。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不告而別?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有多痛嗎?我吃不下、睡不著,完全無法接受你竟然就這麼離開,我甚至于還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但……我想不出答案。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出國,尤其我們又沒有發生爭吵,前一天我們甚至還去唱歌,還是那麼好啊……」她淚水克制不住地滴落下來。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啊?」說到此,她終究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痛哭。

她有多痛,他也能體會,畢竟狠心地不告而別,他又何嘗好過?

這幾年,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羽欣,那蝕骨的思念一點一滴地侵蝕著他,幾乎讓他想要什麼都不顧地飛回來台灣見她!

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得撐下去,為了他與她的未來!

「你沒有錯,當年我會一聲不吭地出國,是因為我說不出口。出國是個意外,臨時決定的。」

「臨時?」

「嗯。」他點點頭。「決定得很倉促,就是我父親去找你的那一天晚上,我們起了口角。」

口角?以宮軒聖的脾氣來說,她可以想見他口中輕描淡寫的口角,絕對是非常嚴重。

「他讓我了解到我的力量是如此微薄,我甚至于沒辦法保護你。」他聲音苦澀,一手握住羽欣的手。「的確,我父親說得對,卸下我是他兒子的這個光環後,我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我能給你什麼?連保護你都做不到。」

她發現他的大手極為冰涼,握住她的力道極大,或許,他承受的痛並不比她少。

「我無路可退,只能向現實低頭。」握著方向盤的另一手,因用力過猛,使得指關節都泛白了。

「那你為什麼不說?你可以告訴我啊!」她哽咽地說著。

「說可以改變什麼嗎?而且我有暗示過你啊,是你沒听出我話中的涵義。」他嘆口氣,再道︰「忘了嗎?我告訴過你,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可很顯然地,羽欣沒有听出來。

「暗示?有嗎?」她仔細回想著當年他所說的話。

羽欣,如果有一天我必須要離開你,你會不會恨我?

是的,他有暗示她,只是她太過遲鈍啊!

「你可以要我等你,我會等啊!」她紅著眼說。

「我知道你會,可我說不出口。」連分離這件事,他都說不出口了,又怎麼可能說得出要她等他這種過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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