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離開公司,我們就是同學、朋友的關系,不用跟我搞尊重上司那一套。」
「是。」問題是,她不是在上演尊「司」重道,而是月兌光一起泡,她是女兒身的真相就曝光了。
包嚴重的是,萬一他真的有同志傾向,那她……月兌與不月兌都有危險啊!
「那就一起泡。」拉著她的手,他不忘上演一段令她心里發毛的斷背情。輕輕撫模她的蔥白柔荑,脈脈含情地凝視她,「俊,你的手好滑、好女敕,但手太冰冷,泡個湯祛除身體寒意,才不會老是冷冰冰的。」
俊?保貝兒顯些昏倒。
雖然他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樣低沉粗嘎,但他親昵叫她「俊」,還愛不釋手撫模她的手,言談舉止間,強烈散發出他喜歡「他」的訊息。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猛地抽回手,她踉蹌退了兩步。「呃……那個尚勇,我……我今天不能泡湯。」
「為什麼?還是你嫌這里太小,那我們去露天風呂,我把它包下來,其他人不能進去,就我們兩個……」挑眉,曖昧之情盡在眉間打轉。
保貝兒嚇得倒抽一口氣。「不!不要……我,其實我……」
「嗯?」要把真相說出口了?他好整以暇等著。
看著他又要逼近,她差點就要告訴他真相。靈光乍現,她突然想到一個可以「保身」的好藉口。
「你也知道我……我有痔瘡,很不巧今天……我的痔瘡又犯,又流血了。」
她窘地干笑。這個理由可以讓她不用去泡湯,也可以暫時排除掉他腦中對「他」的一些「邪念」,重點是,可以讓她不用把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說出來。
還是不說!掌尚勇心中有些失望。
「那真是不巧。」但他仍不放棄,「不過泡手、泡腳應該可以吧?」
「呃,呵呵……」她干笑不語。他干麼這麼不死心,非得要她泡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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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泡手腳若她再拒絕,說不定會令他起疑心,于是他泡在浴池里,她則果著雙腳坐在浴池邊踢水,偶爾彎身將雙手浸在水里,以示她有在泡手。
池子說大不大,他和她分踞兩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公事,她頭垂得低低的,因為池里某人壯碩的身子,除了腰間圍的那條短巾外,其他部份全都赤果果呈現,她臉上的紅潮,有一半是被熱水烘出,另一半則是拜他壯碩身軀所賜。
他身上肌肉發達,手臂二頭肌,胸月復的八塊肌,這麼壯碩的猛男在眼前,換作別的女人在此,恐怕早就撲上去,可是她……她只覺得害羞得不得了,而且她現在是「男兒身」,他似乎對「他」有意思,她最好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尚勇,我覺得好熱,我也泡得差不多了,那個……你慢慢泡,我先出去。」她抬高濕淋淋的兩條腿,準備離開。
「保俊,你不想泡了,那麻煩你幫我別個背好嗎?」他自動背向浴池,仿佛她已經答應。
他都已經好整以暇在等她,她還能說什麼?「哦,好。」
幫他舀水澆背,拿著刷背沐浴巾,觸及他繃緊的背肌,她的心里一陣悸動。
今天若她的上司是別的男人,他要求她做這種無理之事,她一定會嚴厲拒絕,馬上離開,但是方才她沒拒絕、沒離開,更沒有一絲厭惡,反倒……反倒覺得幫他刷背,心中雖倍感羞澀,卻也有一絲……甜蜜。
她認為刷背是一種親密的行為,男女間除非有愛,否則一般的女人哪願意為男人刷背。
她願意為他刷背,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對他有愛?望著他寬闊的背,怦然心動之余,臉上紅雲加深,她整個人好熱,還好他背對著她沒看見她羞紅的表情。
才想著,他突然轉過頭來,她拎著浴巾的手來不及收,直接貼上他胸口——什麼叫做「鼓脹的胸肌」,此刻沒人比她更了解。
僵了半晌,她羞得臉像顆紅隻果,他的眼神很復雜,像是在壓抑什麼似的……
當她意識到他可能泡到體內熱血沸騰、高漲,想努才壓抑自己內心某種渴求欲念卻壓抑不住,會對「他」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時,她反射性地想逃,他人已經跳出浴池,高大身軀已然佇立在她面前,那雙充斥著的黑眸,倏地在她眼前放大。
「啊——」察覺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兩片熱唇就要貼上她,他真的情不自禁要吻「他」,嚇得她六神無主,驚聲尖叫,「尚勇,我是女的!」
不管了、不管了,她若再不說出,現在他想吻「他」,等會兒說不定會發生更激烈的事。
她的尖叫聲喚回他的理智,氤氳的黑眸,僵凝著她臉上的驚恐。
方才他要求她幫他刷背只是想嚇嚇她,讓她誤以為他想要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但當她的手撫上他的背,心頭熱血喧騰,想吻她的念頭沖上腦袋,他就懊悔了,轉身想叫地出去,孰料她的手冷不防貼上他胸口,輕柔的貼觸卻制造出宛如火山爆發的情火。
克制不住體內翻騰的,當他沖動摟住她,彎身想吻她,卻听到她尖叫地說出真相。
「我……我是女的,我不是男的。」她抖著柔細的女音,再度重申。
黑眸僵縮了下,硬生生地把飛出牢籠的抓回,放開她,挺直身,他嗤笑道︰「保俊,如果你想拒絕我,可以明說,何必騙我你是女兒身,還裝女聲。」他詳裝不相信。
「不,總……總裁,其實我……我是保俊的妹妹保貝兒。」退了兩步,她心虛地說。
她不敢想像,當他知道實情後的勃然大怒的情景。堂堂一個「大」總裁被她這個小女人要得團團轉,怎麼想都很沒面子。惱羞成怒之余,他一定會大發雷霆,把她大罵一頓,說不定還會怒告她。
「我知道你跟貝兒是雙胞胎,但你是你。貝兒是貝兒。」
「我真的是貝兒!」咬著唇,既然說出真相,她就會坦然面對一切。
「不可能!上回我們去高雄,你房間里明明……有女人。」兩手環胸,斜睨著她,硬裝不信。
「那個女人就是我。」她囁嚅,「在家里接到你電話的『貝兒』也是我。」
第8章(2)
「你真的是貝兒?」他挑眉。
她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假扮保俊?」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
「我——」對上他「凶惡」的眼神,她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節骨眼上,她老老實實全招了。「我哥被車撞成了植物人,我從義大利回來後不久,接到你要請我哥當特助的電話,你又提到一個月薪水十萬,我哥的醫藥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果我能順利得到這份工作,就可以……」
「好了,我知道,你不用說了。」既然知道她假扮保俊的目的和保俊的現況,他也不打算再裝傻捉弄她了。「你先出去。」
「總裁,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欺瞞你,只是我哥他……」知道他一定會生氣,他想罵她,她無怨言,但道歉毅的話她還是得說。
「你先出去。」他拉緊腰間險些滑下的浴巾。
「總裁,我鄭重向你道歉。」以為他生氣想趕她走,她彎腰低著頭,誠心誠意向他道歉。
「貝兒,你要道歉……可否等我把衣服穿好再說?」某人粗嘎的聲音繃得死緊。
她一抬眸,看見他的手緊抓著圍住他重點部位的白色浴巾,表情和聲音一樣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