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符咒師 第2頁

在長期與僵尸抗戰的過程,各路行家試盡鎊種方法,有人搞科技、軍火,有人重拾習武風潮,而有一部分的人則是找回了失傳已久的秘術、術法。

以科技方向發展的被統稱為機構,武學及秘術方向的則分成新、古門派。

符聖師便是古門派其中一支,以修行符術為主。

「你看其他的獵尸者幾乎都是團隊行動,聖師是少部分有能力單獨獵尸的高手,而且很神秘,總之,見到的話盡量恭敬一點。」

「原來是聖師……」菜鳥新兵點頭,卻在一下秒咽了口口水。「那她扛的那東西……」那坨貼滿符咒、又被鏈子捆起來的東西,不就是……

學長拍了下他的頭。「記住,我們守在這,只要堅守手冊上的注意事項,凡經過哨站沒響警報的就別管,尤其是人越少的團體越要恭敬。」

警備手冊羅列了很多注意事項,其中便有說明,多數獵尸團體都是以確保人類安全為主要目的而投入這項危險工作,但也有某部分的人可能存在殺戮傾向,尤其是單槍匹馬的獨行俠,因此執勤時更需要注意人身安全。

「是!」小菜鳥被學長一把打醒,急忙將剛才的想法盡數抹去。

就在一堆尊敬及好奇外加畏懼的目光下,鄔一旻吃力地又拖又扛,終于離開了廢墟,將東西給弄回了租屋處。

便宜又沒什麼鄰居的獨棟平房,是人口銳減下的產物。她將那大家伙丟進浴室,先做好符陣等安全措施後,拿起蓮蓬頭替他沖洗。

清水帶走了他身上的髒污,露出大片皮膚,鄔一旻又拿起刀子劃了他兩下,看著傷口冒出紅色血液,她攢緊眉,可以初步斷定,這家伙絕對不是僵尸。

僵尸沒有血液。

傷口在她的目光下緩緩愈合,雖然這家伙傷口的愈合速度快得詭異,但他確實會流血。

這家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浴白中,那雙暗紅色的豎瞳和她大眼瞪小眼。

這家伙還有些許意識,卻無法動彈,只能任她擺布,她不確定他的虛弱是因為人類失血過多的問題,還是僵尸被她那把桃妖刺穿的關系。

折中選擇的話,這家伙可能是半人半尸,但僵尸不會有血,人類的眼楮不是暗紅……這問題繞呀繞的,快把鄔一旻的腦袋撐破了,最後卻還是無解。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打哪來的?」那雙血瞳直直地瞪著她,連吱也沒吱一聲。

她嘆了口氣。

「反正你肯定不是僵尸,暫時當你是只小動物吧。」長年在山上長大的鄔同學是很不拘小節的,而且膽子異于常人的大顆,成長過程一路有僵尸陪伴,謹慎歸謹慎,她對這玩意兒可從沒怕過。

她說完便不再糾結這問題,直接動手剝掉他身上僅剩的幾塊爛布,拿著蓮蓬頭替他清洗。

剝掉幾塊干涸的泥塊,清水逐漸帶走附在他身上的污泥、血液和其他東西,漸漸地露出屬于人類的皮膚。

鄔一旻抓了把沐浴乳往他身上搓,將他全身上下搓出泡泡。

「唉……真懷念這種感覺,當初我撿到小黑時就是這麼幫它洗澡的,它倒好,在聖山里吃香喝辣追馬子,生了一窩狗崽子,老娘我年紀輕輕就得為整個堂里的生計在外奔波……」她邊把大家伙當成大狗般搓,一邊感嘆。「你會不會看家?如果你像小黑一樣會顧門,我倒是可以包你三餐,不過不能挑食呀!」

那雙紅眼一直盯著她,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她的碎碎念,只是一直看著她。

只不過,在她搓到他的重點部位時,他喉嚨發出斷續的氣音,她終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似乎在那雙紅瞳中看到不滿與抗拒。

「怕什麼,我又不會在你這里劃上兩刀。」她嗤笑一聲。

雖說暫時當他是只小動物,但這皮囊明顯是個大男人的身體,男人該有的他都有,甚至……

「嘖嘖嘖,果然不是僵尸。」她發出戲謔的笑聲。

在她的搓洗下,那地方還能充血,沒血的僵尸可辦不到這點。

「放輕松,廢墟里一堆內髒跑出來見人的都沒在緊張了,區區一根生殖器,丟了也不會沒命,怕什麼!不過我說……你身材不錯呀,這種尺寸可以給你女朋友幸福哦!有沒有女朋友?哎呀,我忘了你不能說話。」她像個無賴般贊賞的說,卻在那雙血瞳中看見羞憤。

無法動彈的他甚至眉心稍稍拉緊,嘴皮扯動,獠牙若隱若現。

這又是一個非僵尸的認定,僵尸沒靈魂,不會思考,不會出現這種復雜情緒。

鄔一旻壓根不怕這家伙突然起身反抗,知道普通符咒對他無效,她在第一時間已經取得他的血液另外替他「量身訂作」專屬的符,有問題絕對能立即制住他。她其實並無惡意,只是覺得好玩,工作那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遇上這種不人不尸的玩意兒。

在他疑似屈辱的眼神下,將他徹頭徹尾洗得香噴噴的,他頭發半長,臉上有些胡子,她順道替他理了容,露出原本模樣。

將他「打回原形」後,她拿塊大白布包住他,將他拖回房間。「欸,你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我十九歲,堂里的人不是大我個三十歲,就是小我半輪,很久沒有同齡的同伴了。」

別看她個頭不大,憑她的力氣,扛起高了她半顆頭的他不成問題,只是這麼忙來忙去的將他丟上床後,她也已經累出一身汗。

站在床邊,工作終于告了個段落,她手叉腰,面對眼前這「成品」,心中有滿滿的成就感。

「還有呀,本姑娘不干白工,不管你是人是鬼了,總之我撿了你,救命之恩不可忘,以後你就肉償吧!」她霸道宣布。

床上那雙赤紅眼珠彷佛在回應她︰老子被你拖來丟去,捅了幾刀,豆腐吃盡,這是哪門子的鬼救命恩人!可憐任憑怎麼瞪也勉強只能做些臉部表情的他,在眼前這女人眼中還不完全算個人,當然也就沒有人權,無法抗議的他,理所當然的也就抗議無效,只能像個巨型人偶,繼續任人將他身上唯一一塊遮羞布扒掉,在她犀利的目光下將他身上傷疤檢查過一遍——等同又被放大檢視過一遍——直到她意思意思地涂了些藥後,終于再度將那塊白布還給他。

「我這只有一張床,不能給你睡,所以這塊布你先頂著用,明天你還沒死的話我再去幫你買衣服,省得浪費。」鄔一旻邊說,邊又將他從床上拖到地板上,在他周遭幾平方公尺布了符陣,讓他能在範圍里頭自由活動。

里頭只有一張椅子,她又丟了些食物、飲水進去。從頭到尾也不管對方听不听得懂她的話,反正她覺得他懂,盡到告知義務就足夠了。

符陣內,身上禁制已撤的他明明可以在範圍內活動,她猜他應該餓別了,但那家伙被丟進里頭後,沒馬上去踫食物,反倒蓋著那塊白布,背對著她將自己蜷縮起來,仿佛小朋友在鬧脾氣,又像精神受創,拒絕與外界溝通。

鄔一旻在心中嘖嘖稱奇。

這麼人性化?

但,就算他看起來像人比像僵尸多一些,也無法排除這家伙的危險性。

暫時也只能把他關在里頭觀察了。

在房間兜了幾圈,想了想,不確定他有沒有生理需求,又丟了個垃圾桶進去讓他權充夜壺後,某人便毫無半點愧疚,沒心沒肺的出門領賞吃大餐去了。

一雙紅瞳張開,隨著光影映照,原本擴張的圓逐漸縮成豎瞳。

和一張清秀臉孔近距離互瞪,他的眉心逐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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