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瀾看著他微笑的表情,認真的眼神,再也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就是這個人——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和她分享著彼此過往人生的人,和她一起擁有著共同的回憶的人,看過她流著傷心的眼淚的人,了解她的一切喜好的人。
曾經,離的很近。
而現在,只是想要更近,更親密……
「那又如何,我現在還是很生氣。」瞥他一眼,關瀾冷淡地移過了目光。
「那你想怎麼做?」許暢說了那麼多話,卻依舊無法打動她,此刻他已經有些無計可施了。
「我今天一定要走!」關瀾抬手看了一下右腕上的手表。
許暢失望不已︰「……一定要走嗎?」
「如果趕最早一班的飛機,還可以不耽誤明天到公司上班,所以……」關瀾的聲音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她微微抬眸,靜靜地看著他,「你會送我去機場吧?」
許暢一怔之後,頓時欣喜若狂︰「當然!」
尾聲
晚上七點半,站在公司七樓辦公室內的落地窗前,關瀾俯瞰腳下夜景。
無數燈海連綿成串,蜿蜒若靈蛇一般,環繞著夜的都市。
星河綿遠,與燈海交融,匯聚成遠方的碎金掠影,光弧交織,電光幻影一般,映出這座城市迥異于白日的絕代風華。
只有站在這個位置,她才安心,覺得仿如腳踏實地。
日子雖然波瀾不起,異常平靜,但是人生軌跡卻像清澈見底的溪流,完全不見暗礁的蹤影,一路順暢奔流。
堡作依舊繁忙,她的生活還在繼續。
三十歲的人生,或許這樣,也未嘗不好。
回來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切都按部就班,和以前並無不同,工作趁手,同事得力,又有秋離這樣的貼心助理幫忙,一切都做的風生水起。
努力摒棄掉自己心內的雜念,以前那個卯足勁專心工作的女超人似乎又活過來了——
最後看一眼繁華夜色,關瀾返回辦公桌前,將攤開的文件夾中的資料整理完畢,隨即拿起包關上燈,離開辦公室。
又是一個加班的日子。
三十歲,日子固步不前,一切似乎都已經有了定論,所以,除了還能在工作上得到一些滿足感,其他的還能做什麼?
不過,有工作要做,也算是一種成就吧。
至于其他的……
算了,不要想,未逼到跟前的事情,再想有什麼用?
必瀾微微一笑,快步走出了寫字樓,到路邊攔車回家。
司機先生很是熱情︰「這麼晚才下班啊?」
「嗯,剛下班。」關瀾有些疲倦地坐在位子上。
司機先生隨手把廣播關小了一點,切換了一把不知名的女聲,正在低低吟唱,聲音婉轉而悠揚。
夜色連綿鋪展開去,遠處高大的建築上面有霓虹不停閃動,深紅,淺綠,冰藍,桔黃,各種顏色如漲潮時的海水,一遍一遍的漸次涌上來。
奢華到了極致。
仿佛只用了很短的時間,車子就停在了小區入口。
必瀾下車之後就悶著頭朝小區里走,空氣中仿佛飄來合歡暗淡的暖香,微微的,不太明顯,有頑皮的孩子與她擦肩撞到,她也沒在意,只在心里盤算著晚飯要吃什麼。
被人養刁了的胃,似乎總是會在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萬分懷念以前的饜足。
可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那個人至今還沒有回來……
必瀾嘆口氣,伸手到包里模鑰匙。
最近她住的那層樓的感應燈壞掉了,她包里又放了一些辦公資料,如果到樓上再找鑰匙就太麻煩了。
她微皺眉,東模西找,終于趕在走到樓下的時候掏出了鑰匙。
只是還沒容她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黑黝黝的樓道口卻驀地站起來一個黑影。
猝不及防之下,關瀾倒退一步,低呼出聲︰「誰?」
「是我!」說話的人隨手拍了一下牆壁,感應燈頓時亮了起來,映出他精致無雙的容顏。
許暢。
他似乎已經等了許久的樣子,看到她回來,就再也忍不住眸中的歡喜,只知道站在那里痴痴地看著她,許久之後,終于開口︰「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必瀾心下一顫,又是一顫,斂眉垂眸,再抬頭時,嫣然一笑︰「歡迎回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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