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導演試試愛 第23頁

沙發上的人似乎睡得有些不舒服,側了側身子的同時擋在胸前的手臂垂落到地上,胸前那被蕾絲掩著的誘人風情立刻若隱若現。

何念不得不尷尬地轉開視線,平靜的心緒卻因為這些「意外」而開始波動起來。天氣似乎猛地躁熱起來,他想開窗讓室內的空氣流通一下,眼神卻由窗戶移向窗旁的她。她那豐潤的唇微啟著,如同等人采摘的成熟果實般誘人。何念不由想起了那一夜,他吻上的正是這張唇,那甜美而柔軟的味道讓他有想再次吻上的沖動。

「你在干什麼?」強制自己恢復理智的人用力地甩了甩頭,雙手抵著太陽穴,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總算克制住心底那些在探頭的邪惡念頭。

「洗澡。洗澡。洗完澡早點睡。」他邊催眠著自己邊走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持續十分鐘之後停了下來。換上T恤和寬松運動褲的何念走出浴室後,遠遠看了眼沙發上那個婀娜的身影,轉身走入房間。出來時,手中撢了條薄毯。

他躡手躡腳走到她面前,正準備輕輕為她蓋上毯子,她卻忽然睜開了雙眼。

「吵醒你了?」他柔聲問著,眼中含著溺愛的溫柔。

她望著他,褪去漠然的雙眼中有著懵懂的美麗。

「我口好渴。」她抿著嘴,眼神無辜。

那樣的眼神讓何念心弦猛然一動,生出想緊緊擁著她的沖動來。

「我去幫你倒水。」他起身,與其說是幫她倒水,不如說是想逃離。

「何念。」

伴著一聲輕柔的喚,何念只覺得背後被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上,一雙藤蔓般的雙手穿過他雙臂,將他柔柔地圈起。

「歲歲?」他無措地喚著她的名,她的反常讓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背部的曲線。

她卻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一個移身挪到了他面前,雙手仍緊緊環著他的腰,仰望他的雙眸閃著醉人的柔媚。

何念僵直地立在原地,不斷克制著想將她緊緊擁入懷里的沖動,「歲歲,你到底在玩什麼?」

她看著他,沒有出聲,在他後腰交握的雙手卻漸漸松開,雙手貼著他腰間的肌膚緩緩移動著,直到快移到正前方時,雙手猛地探入他寬松的褲身內。

「不要再胡鬧了。」他及時拽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微啞的聲音中有著竭力的克制。

「何念。」她喚著他的名字,沒了冷漠淡然的嗓音透著銷魂的甜美,潤澤的紅唇輕輕擦過他的耳際,「請你像你說的那樣。愛我。」

趁著他失神的片刻,那雙皓腕輕易掙扎桎梏深深地探入他身下。

何念一聲悶吭之後,雙瞳內猛然躥起的欲火混沌了原本的清澈,「你再不停下就沒有停止的可能了。」

她再次踮腳,舌間觸上他喉間那起伏的突起,「那就不要停。」

當她放平腳跟時,紫色的睡裙像是最識趣的看客知道是時候退場了一般,沿著她光潔的肌膚一路滑下,最後安靜地蜷在她腳邊。

深色的瞳內映著美得那樣誘人的她,心底最邪惡的念頭被她挑逗而出,所有的理智在她那魔鬼舞動著的十指間像是被熱火煎熬著的黃油,一點一滴融化開來,直至完全消失。

一雙始終試圖制止她的手終于放棄了掙扎,緊緊地將她箍住,那樣用力地將她整個貼向自己,仿佛恨不能將彼此揉為一體般。俯下的唇準確而用力地吻上她那紅艷的刺目的唇。他從來不是個自制力薄弱的人,可縱然是柳下惠也不可能抗拒得了心愛之人的蓄意撩撥,因為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愛得很深很痴的男人。在理智分崩離析之後,他現在所剩的念頭只有一個,唯一一個,那就是︰愛她,愛她,愛她。

他細密的熱吻沿著她光滑的頸一路而下,引燃了她原本微涼的身體。貼著她光滑肌膚的掌心能清楚感覺到她的升溫和顫抖。邪惡的征服欲讓他的吻不斷觸踫著她那些美好而敏感的地方,引得她溺水般癱軟在他懷中,她雙手緊緊攀上他的頸項,染了粉色潮紅的臉頰無助地朝向他,染了的雙眸那般楚楚動人,微啟的唇齒間情不自禁的輕喘像狗尾草一下下輕撓著他,撩動了他原本深埋的破壞欲。

一把將懷中的她橫抱而起,大步將她帶到自己的單人床上。他要她。身體已經完全被她引燃,而從來看淡一切的靈魂更是叫囂著對她的渴望。他那麼珍愛她,如果不是理智已經被所融化,他或許會咬牙忍下,可是現在,已經沒什麼能阻止他想狠狠佔有她的念頭了。

他在理智全失、沉浸感官所帶來的巨大幸福之時,听到她飲泣的呢喃,「何念,我真的愛你。很愛。」

緊緊閉上雙眼,任由自己對她的愛噴薄而出。精疲力竭之時,他長長嘆了聲氣,心中知道即使此刻死去,他也能含笑瞑目。

她愛自己並允許自己那麼深地愛著她。這世界,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嗎?

武靖宜抱膝坐在沙發上,眼眸一舜不舜地注視著房間里睡意正濃的何念。看著看著,視線便模糊了起來。手背一燙,才意識到是不自禁滴落的眼淚。

胡亂拭去臉上的淚痕,卻不想越擦越濕,最後她索性放棄,任由眼淚肆意爬滿臉頰。她其實應該不聲不響離開的,可是她卻怎麼也鼓不起離開的勇氣來。這里的一切那麼溫暖而美好,讓她眷戀著不願放手。一想到這一離開,可能永遠就不會再回來,她便忍不住淚水流出。痴痴望著他沉睡的模樣,昨晚那麼深的糾纏過後,她真的無法做到輕易離開。可是,她該怎麼面對醒來後的他?

如果沒有昨天出租車上接到的那通電話,一切都會不一樣。思緒跌回昨天……

「喂,武靖宜嗎?我是康華。先不要急著掛電話,據我所知,你剛失業了?」即使看不到他現在的模樣,武靖宜也能想像得出康華臉上那沾沾自喜的笑。

「那又怎麼樣?」她冷冷地反問。

「武小姐,如果你不打算在這個圈子繼續發展下去了,我當然也無話可說。不過你要是還打算繼續的話,你最好考慮清楚。辛辛苦苦打拼了六七年,你真的準備這樣空手而回嗎?面對這個問題,武靖宜不禁陷入沉默。那麼久的努力和心血,她怎麼可能甘心就此歸零?

「我仍然可以捧你當導演。一部小成本的荒誕劇算什麼?只要你松口,更優秀的班底、更高昂的成本、更廣泛的宣傳都不在話下。藝術中心的小小行政工作根本無法給你帶來這些。」康華毫不掩飾自己的志在必得。他很清楚自己給出的誘惑有著多可怕的吸引力。

「是你讓吳凌陷害我的,是嗎?」

「你真是幼稚得可愛。」康華低沉地笑著,「史大可是我手下那家文化公司的藝術總監。丁誠還在求著我投資他的新電影。搞藝術又如何,行政高官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切都要向錢看。這個圈子,只要有錢,你想捧誰想封殺誰,都不過是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的事。」

「呵。也就是說,不答應你的要求,我根本無法再在這個圈子立足。」莫名的悲哀將武靖宜整個擊中。這樣一個市儈的男人,這樣一副商人的嘴臉,卻如此輕而易舉地操縱著那看似清台而不染凡塵的的舞台藝術。

「我喜歡一點就透的女人。趁我對你還有興趣,你自己抓緊時間考慮吧。我在西爾頓訂的房間後天退房。今明兩晚是你最後的期限。」康華給出了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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