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 第9頁

「前輩果然是前輩!」菜鳥一臉崇拜地看著老鳥。果然很專業,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不過前輩,你的手機摔壞了。」

「怕什麼?回去後就說是因為工作而犧牲的還怕沒有新的手機?總編會毫不猶豫地給我買一部新的。」老鳥瞄了一眼手機的殘骸,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

早上七點。

悅耳的手機鈴聲堅持不懈地響起,直到它的主人接起。

「誰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接起電話,司言子的口氣不是很好。

(言子,是我!你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記住,千萬別出門。)司皓天的聲音從手機上傳出來,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焦慮。

「不用去上班?不要出門?」司言子懷疑地重復了一遍。她沒听錯吧?昨天她和司一起蹺班後,吳責可是放話說今天必須去上班,不許再溜掉,不然扣她工資。

(是的。你要記住不要出門。吳責說你今天可以不用來,他不會扣你工資的。)然後司皓天匆匆忙忙地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了。」不用去上班也好。她就在家里休息好了。不過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今天她不用上班?

幣上點話後,司言子也就沒了睡意。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發覺已經七點多,她也就起床著衣了。

在冰箱里東找西找,就是找不出可以當早餐的東西來。無奈之下,她決定去樓下吃。她沒把司皓天剛才說的話忘記,只是自動省略他話的一半——不準出門。

去樓下吃早餐不算出門吧?

罷從社區的大門踏出來,司言子馬上被大批的記者包圍。閃光燈在她眼前狂閃,而她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司小姐,你是司皓天的助理還是情婦?」一名女記者開口問。她的語氣很尖銳,不難知道她也是司皓天的瘋狂追捧者之一。

听清楚她的問話,司言子傻眼了。她和司——耶!這若是被家里那兩老听見,不氣暈才怪。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司言子帶著微笑準備越過那些記者的包圍圈,但怎麼也走不出去。

「司小姐沒看這一期的娛樂周刊嗎?」另一位記者插話,並將手上的雜志遞給她。

司言子看完報道後哭笑不得。沒錯,司的確是在她家待了一夜,她也的確在第二天和他出去玩了一天。但是,他們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麼。

「對不起,請你們讓一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司言子哭笑不得。

就在司言子無奈地想著怎麼樣才能擺月兌那些個煩人的記者,什麼時候才可以去吃早餐的時候,一個男人的出現解救了身處困境的她,同時也將她推向了另一個八卦的高峰。

「打擾一下各位。請問各位在干什麼?可以將我的妻子還給我嗎?今天我們要出去好好地玩上一天。」

話從一個男人口中吐出。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絲毫不比司皓天差的男人。低沉磁性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女人都沉迷其中,除了司言子。

所有的人都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呆住,而司言子卻白了臉。男人穿過人群,摟著司言子的腰將她帶離了是非之地。

第4章(1)

懊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司言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任由男人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離那些記者們。終于還是有人反應過來,拿起相機拍下了兩人親密的一幕。但對于這些,兩位當事人已經無暇去理會了。

「你住幾樓?」已經進入電梯的男人問被自己緊緊摟住卻想掙月兌的司子言。這麼多年沒見,她變了不少。

「你不是知道了嗎?」司言子放棄了掙扎。他既然能找得到她,想必是已將她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情很是復雜,見她看都不看自己,他伸手按下了她住的樓層。的確,他對于她的一切都很清楚。

出了電梯,一句「開門」顯出男人醞釀了許久的怒氣。

司言子什麼也沒說,只是掏出鑰匙開了門,任由男人帶著她進了門。她很清楚自己不能一味地逃避,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早在那三個黑衣人出現後,她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出現在她面前。心中假設過無數種他們這七年來的第一次見面的情況,只是沒想到會像今天這樣。

男人終于放開了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雙目打量著客廳。簡簡單單的擺設,一目了然,卻透出家的溫馨。呼吸著有她氣息的空氣,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只是,下一秒他想起有一個男人曾在這里待過一個晚上,笑就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藏在冷漠表面下的強烈怒意。她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在這里留宿?

「綠茶,」司言子將一杯熱氣騰騰的綠茶放在了男人面前。喝綠茶,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不是為了任何人。

「你依舊沒忘記我愛喝綠茶。」男人終于笑出聲,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沒有忘記他?在她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年,他幾乎沒喝過綠茶,只因為習慣了她為他泡的茶。

「你怎麼會來這?」司言子問,語氣中有一絲的焦慮。這麼多年呀,終還是無法平復!男人听了她的話很是好笑。他為什麼來這?逃了七年的她居然有臉問?!「夜兒,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司言子渾身一震,那個名,早就不該屬于她。有些事早該忘了,可偏偏被深刻在心底,任何一記雷,都能炸開那記憶的盒子。

「不知少主今日為何光臨寒舍?」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隨意,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的。

「夫妻本應住在一起的,你家當然也就是我家。」男人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居然叫他少主?!

冷靜冷靜。司言子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她和他早就不是夫妻了,他沒有權利住在她家。

「少主,我很累了,請您先離開吧!」

「叫我宮或者徹。」男人冷漠的眉微挑,眼中的冷意讓司言子倍感危險。似乎察覺了她的懼意,男人換上了比較溫和的眼神,但這在他臉上顯得很是不協調。

「我們已經離婚了。」司言子別開頭,這男人怎麼這樣惡劣,「還有,我叫司言子,請少主不要叫錯。」

「誰說我們離婚了?我身份證配偶欄上還是你的名字。」離婚?她還真有臉說啊?一走就是七年,連在結婚時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都送去律師那,如果不是律師打電話告訴他,他還不知道他的妻子想和他離婚。

「你同意離婚,我也同意。離婚協議書都簽了。」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他為什麼還和她牽扯不清?

「我撕了。」這女人,在他終于確定自己愛上她後竟然擅自離家出走,難道她以為走了就沒事了嗎,「收拾好你的東西,我們回去。」

「回去?回哪?」司言子和他僵持著。她家就在這,還要回哪?

「回法國,那才是我們的家。」男人扯動僵硬的嘴角。她一直在挑戰他的耐心。離家這麼久的人是她,憑什麼她面對他越來越淡定,越來越坦然,而他面對她卻越來越無力?

「我家在這,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司言子又喝了一口茶,發現自己忘了去做一件事,她的早餐——

司言子站起來,準備去吃她的早餐,可惜那位「客人」似乎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真是無奈呀!既然人家不離開,那就讓他在這慢慢坐吧!反正坐到無聊,他就會走。

走到門邊拉開門後,她轉身道︰「少主,如果你休息夠了就自己離開,我還有事先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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