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者的密婚交易 第32頁

老天爺幫忙,讓她的家人到現在都沒發現她偷偷嫁了人,苦家的戶口簿長女苦薏的配偶欄已經不再是空白。

老天爺幫忙的意思就是……沒有用得著辛雅風的地方。

看她笑得開懷,辛雅風卻很想掐她那一臉僥幸的笑容。

第19章

「我媽很喜歡熱鬧,以前我常帶朋友回家,像小夜、雙胞胎、阿猛、阿默、阿酉、酋長,都跟我家人很熟,阿默是搬家公司的老板,去年搬家就是阿默幫忙的,我媽還發邀請函找我那群朋友到山上去開搬家派對,那時候還被太爺爺盯在眼皮底下,所以我只敢跟太爺爺請兩天假回去幫忙搬家……哈哈,結果都是我的朋友出力,我一路坐著車跟著到山上去狂歡,隔天還喝到宿醉,幸虧我搭小夜的車,不然就回不來了。」

「……這些人都是男生?」

「雙胞胎是龍鳳胎,大船是男生,小船是女生,不過小船嫁到國外去了。唔……你沒提,我都沒想到,可能是因為我媽是標準的帥哥迷,我朋友里面長相不錯的,去我家都有好東西吃,所以比較常去我家的的確是男生比較多。」

「去年……哪時候的事,我記得你都在家。你有出門?」辛雅風內心隱隱溢著酸味,抓著她的手指用力了些。

「差不多……是我們結婚兩個多月那時候吧,你可能出差去了。」苦薏又笑了,

「因為太爺爺還沒承認我們嘛,我家又不曉得我跟你登記了,所以你出差的時候,我都跟太爺爺說我得回去當孝順父母的乖女兒,每次都可以請到幾天假,哈哈哈!」

「……每次都跟你那群哥兒們出去玩?」

「幾乎啦,也會去找千秋,或去阿潦那里騙吃騙喝。」苦薏轉頭看他按摩的力道愈來愈重,因為很舒服,她又笑著說︰「前天你不在家——我本來是跟我哥約好吃飯,結果他臨時有事,我就去找千秋了。」

辛雅風心里給醋壇子灑了,他瞇著眼提醒自己……到底,她還是「自由之身」,兩人的婚姻僅只于一張紙,他還在追求階段。

辛雅風深吸了口氣,揚起嘴角說道︰「我最近比較有空,你想不想去山上走走,順便回去探望你的父母,我們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那可不行。」苦薏斬釘截鐵地拒絕。

「只要說是朋友……」

「我不是怕被誤會,是你這張臉太偶像了,講話太有教養,你那種王子式的舉手投足,準會把我媽吸引得魂飄飄的!你跟我——起去女乃女乃家,我媽會在半夜拿繩子把你跟我綁在一起——等到白天再叫大家來看,說你爬到我床上,叫你要對我負責,當天就在村里辦桌,抓你來當女婿了。」苦薏相當清楚她母親喜歡的類型,辛雅風在她母親的眼里絕對是一個讓她連聲尖叫的驚喜。

「我的媽啊,才不管自己的女兒長一張平凡的臉,對我媽來說,相由心生,她的女兒跟她一樣長得又正又漂亮,你能娶到我叫三生有幸,就像我阿爸娶到她一樣。」苦薏搖著手指頭,勸辛雅風不要冒這個險。

辛雅風伸手輕撫她的臉……

苦薏仰起頭,望著他迷蒙的雙眸,「辛雅風……你這是看美女的眼神,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也認同我媽說的話,說我長得又正又漂亮,我很清楚我全身上下能吸引你的也只有菊花墜子,勸你不要白費工夫。」

如果他說他喜歡她呢?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是否把他擱進心里了,或者她還是……執著于西門千秋?

辛雅風掌心貼著她的臉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臉,終于還是把一壇子醋給打翻了。

「啊!你打我……還說你不打女人,老是食言。」苦薏模著被他踫觸的臉,模到了他的掌心的溫度,默默的臉熱。

「……你去找西門千秋做什麼?」

王子的臉又冷了,苦薏有發覺到,最近提起西門千秋,辛雅風一張臉就馬上拉下來,他真的是對學風水的西門千秋很感冒……不過怎麼辦呢?苦薏怕說出來會被打死,但是她真的是覺得國家風景區就適合吹這股冷颼颼的風,真的是愈冷愈帥。

「那還用說,當然是去勾引他,誘惑他,用我的美色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等我恢復單身後把我娶回家,哈哈哈。」路邊野菊嘴很賤,就是那壺不開提那壺,故意要讓國家風景區下雪。

路邊野菊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她是已經忘記那張兒童床是怎麼來的,能勝出成為稀有的國家風景區可不是靠運氣,大門口橫幅就掛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要防堵路邊野菊爬出牆,國家風景區自有一套方法。

「說到恢復單身……我們之前簽的‘秘密結婚契約’,還有用嗎?」辛雅風把她干裂的手保養好了。

「當然有用啊,只是後來充滿變數,沒有照著契約走而已,我這個人就是優點太多了,大方又不像某人愛計較就是其中一點,要不然一條、一條跟你算,算到你破產。」

「這倒是不用擔心,——切照著合約走,該算的帳還是得算給你。」辛雅風起身去拿合約。

苦薏從雜志移開目光,看辛雅風的背影,怎麼突然有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

辛雅風居然把那張紙收在保險櫃里鎖著,如此慎重,看來是認真要把帳算給她——這麼好心?

說起來,苦薏只記得辛雅風最後增列的第七條,萬一婚事曝光,要自行承擔責任,各自的親友各自處理,不能牽連到對方的生活。

因為這一條,讓她敲過他一筆,其他的……她自己寫過什麼,她都忘了。

「哇啊……你保存得真好,都快一年了,紙張還這麼新。」辛雅風拿過來,苦薏趕緊先搶來看——

第二條,辛雅風不得逼迫苦薏進入辛家當媳婦,並且不得以丈夫之名隨意進出苦薏的住處、踫觸其身體——辛雅風沒有逼她,是她自己為了保住婚姻,硬要留下來。他也沒去過她的小木屋,唯一踫她身體的時候只有幫她擦乳液,那還是她叫他動的手。

第四條……苦薏和辛雅風登記之後……不得以妻子之名任意出入辛雅風的住所,踫觸其身體——她為了不被趕出去,趁他出差,佔據他的窩,為了做戲,沒經過他的同意,動不動就在人前勾他的手臂,躺進他懷里。

第六條,兩人在三年婚姻期間不得干涉對方的生活,不得對外透露已婚事實——她強迫他買禮物,跟他搶床位,騷擾他,還拿著婚戒在整個家里炫耀宣告。

包別提……那張兒童床翻個身就會摔下去,好幾次她迷迷糊糊地爬上床,結果醒來發現她爬到大床上,不但搶了他的被子,還把腳跨在他身上。

另外,假日輪到她進廚房的時候,他在積木屋喝咖啡讓她很不爽,她就把他抓進廚房一起幫忙。

還有幾次跟女乃女乃一起喝到茫,听說每次都是被他扛回積木屋,鬧了他一整夜,隔天還緊貼在他懷里醒過來,害他掛著熊貓眼的紀錄。

加上她偶爾還是很天兵的惹太爺爺、婆婆生氣,每次都是辛雅風出來收拾殘局。

這要認真算下來,一次罰十萬,別說破產了,她賣身給他當女僕都不夠還!

「哈哈哈……百年修得同船渡,我們也算是有緣,都是這麼熟的朋友了,何必斤斤計較。我那張紙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我們互相尊重,互相信任就好了,哈哈哈。」苦薏趕緊揉一揉,揉成一團紙,扔進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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