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賴定你 第15頁

「別擔心,小姐的意思我會轉告穆先生。」他頓了一下,「請問你和少爺是?」

「喔,我是他雇來的家事人員,偶爾充當一下家教老師。」她的工作很多元化。

老醫生點點頭,「看樣子,少爺找到好幫手了。請問小姐貴姓?」

「童。」

「很高興認識小姐,我先走了,如果少爺醒來,請你給我一通電話。」

童昕把醫生送到樓下去,再去藥局拿藥。她並不清楚醫生為何要特別問起她,她只當成普通的談話。

就像是人與人最基本的交往,有些話也不過是閑話家常。

童昕是一直這樣認為的……

***

夜深,月光微弱地透進房內。

童昕替穆以律量完體溫,把藥和水杯拿出去,然後再倒溫水進房來。

穆風睡了,那孩子擔心穆以律的身體狀況,進來看了幾次。

小家伙很乖,功課寫完整理好書包便上床睡覺。臨睡前,進房跟她道晚安。

有時候童昕會在穆風身上看到穆以律的影子,他們相處雖不到自然融洽的地步,但是小家伙和他某些細節的地方很像。

比如說,穆以律不喜歡混亂,所有東西使用完後一定要歸位。這點穆風就做得很好,從不亂丟書包和衣服、作業。

屋子並不會因為穆風的到來而變得凌亂,反而一如往常。穆以律是個很有個性的家伙,他從不在意孩子會不會有適應不良的狀況。

童昕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擔心這類問題,他居然說︰「那小表一定會像個男子漢去面對,不必我們操心。」

她覺得他在管教孩子方面太過隨性,甚至到粗心大意的地步。所以,有時候她會替穆風注意,孩子也因此比較依賴她。

自從穆以律吻過她後,很多曖昧的情況逐漸明朗化,漸漸童昕也發現,他會和穆風小小的計較。

如果她和孩子玩得很瘋,穆以律看到就會叫他進房溫習功課,說男生不可以老在玩樂中打滾。

但童昕知道,這樣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他雖然披著嚴肅的外衣,卻是不折不扣愛作怪的大男孩。

否則他們第一次踫面,他惡作劇的手法就不會讓她印象深刻。

而今他因為工作病倒,童昕很舍不得。她的大男孩,常常要扮演大男人的角色,雖然他做得很好,卻相當辛苦。

第6章(2)

童昕趴在床邊,看著他皺起眉頭睡得不是很安穩。她以指尖細細地描繪著他的眉眼,停留在他臉上越久,她就越舍不得移開眼光。

她喜歡他喝水時的模樣,對穆風認真說教的表情,偶爾在沙發上打盹的睡顏,早晨剛醒的慵懶目光……他的一切,讓童昕喜歡得無法克制。

如果,未來有一天他離開她,童昕沒辦法想像自己會有怎樣的表情?可以笑著祝他幸福,還是哭著揮手與他道別?

她一定沒有辦法那麼干脆就分手的。雖然她總是在他面前笑著,不表示她永遠都這麼勇敢。

就在童昕趴在床上快要睡著之際,耳邊傳來低低的低啞話聲。

「大哥,我真的好累……」

「以律?」她看到他皺起眉,似乎做著惡夢。

「請你和父親不要逼我……我真的做不到……」

夢里的他很痛苦,眉頭深鎖像是化不開的結。

「沒事了,不要擔心。」她握著他的手,貼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以律,我在你身邊,一切都沒事了。」

「童昕……不要走!不要像大哥一樣拋下我……」

他的夢里有她,卻不是一個好夢。童昕抱著他,覺得無能為力。

「以律,我會在你身邊。」只可惜,並不是永遠。

「求求你,留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無助的求援,清醒時候的他,像只翱翔天際的大鷹,既堅強又勇敢。

但是,他也和她一樣……仍有脆弱的時候。

***

穆以律做了一個夢,夢里很久沒見的大哥朝他微笑,他依舊是當年自己離開時的年輕模樣。

穆以律對大哥的記憶,停留在當初高中離開台灣時的模樣。

那時他們的感情,還算比較親,然而年歲漸長,各自擁有自已的生活後逐漸疏遠,電話不打、信也不常寫。

夢里大哥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朝他點點頭,然後與他擦肩而過,穆以律忍不住追問他,卻發現那個背影漸行漸遠,自己永遠都追不到。

總是這個樣子,即便在大哥死後,穆以律還是覺得自己比不上他。無論是功課還是志向,他違背父親的心願,走向一條與家族截然不同的道路。

大哥很清楚父親對自己的厭惡,總是在人前說穆家只有一個兒子——但絕對不是他。

如今,穆家真的只剩一個兒子!如他老人家所願,可惜被留下來的,卻不是他的驕傲。

穆以律不知道自己追了多久,夢里的他感到絕望,甚至有一走了之的想法。

直到後來,一股溫暖的熱度傳到他掌心,感覺有人牽著自己,並且小小聲地安撫著,他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

穆以律睜開眼楮,看到童昕趴在枕邊,她的手握著他,在床邊睡著。

天已漸白,晨光爬進臥室。

他的肌肉酸痛,喉嚨也有點干,床頭櫃有杯水,他起來喝個精光。但是她還是沒醒,繼續睡著。

這是她頭一次在他家過夜,卻是徹夜未眠的照顧他。

一想到她的辛苦,穆以律感到心疼,彎將人抱到床上去。

本來,他打算替她蓋上被子就離開,但是她睡得很熟,毫無防備的睡顏,就像他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一樣。

她睡覺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像小女圭女圭那般,讓人很想要抱抱她。于是,他又溜到床上,抱著她感受這樣的溫暖。

她的身子好軟好小,他有幾次曾說服她留下來過夜,但是這小女人居然說「媽媽交代過,不可以隨便睡在男人家里,這樣名聲會不好。」

穆以律忍不住笑出來,現在都幾世紀了,她的想法保守得簡直像恐龍時候哺乳類的等級!

所以,她一次也沒有睡在這里,他當然也不可能抱著她一覺到天亮。如今逮著機會,穆以律理所當然地復習她的溫暖。

有穆風在時,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親吻她,最多是拍拍她的肩、摟摟她的腰,像小學生那樣談戀愛。

拜托!他已經三十歲了,對她有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卻因為家里有小表而永遠談著普遍級的戀愛。

他又不是在演合家觀賞的愛情片!

穆以律將她摟得很緊,聞到她發稍淡淡的香味。他本來想吻她,但他感冒所以折衷吻了她的耳垂。

一點一點,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唔……」童昕老覺得脖子好癢,似乎有東西在咬她。

手一模,溫熱的觸感傳入她的腦中,童昕突然被嚇了一跳。

「你醒了?」他在干嘛?

穆以律埋在她的頸脖旁,輕輕地吹氣,壓在她柔軟的身軀上。

「嗯……」現在他很忙,請她不要妨礙他。

他的手滑到她衣服的下擺,悄悄地伸入撫模著她的肌膚。

「你怎麼了?」他的精神恢復得這麼快嗎?童昕覺得自己像被一頭野獸壓住了,「身體沒問題嗎?」

男人依舊很忙碌,忙著點燃身下女人的欲火。

「有問題。」不可否認,充分休息過後,他的身體需要另外一種宣泄。

「有什麼問題?」童昕襯衫的扣子被他打開到看見里面的內衣。「我需要滅火。」他慵懶的朝她一哂,掌心輕柔地撫著她的肌膚,找尋她最敏感的地方。

「啊!」童昕被他弄得全身也發燙起來,「你現在是病人耶!」他一早起床都是這樣獸性大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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