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帝王宴 第17頁

「別來無恙,冰月小姐。」

「不準叫這個賤女人小姐!她不配,我現在命令你殺了她!」白銀霜有了靠山,又恢復她跋扈的嘴臉。

「尤貴,為什麼你會听她的?」

「尤貴全听命于主上的安排。」

「原來你真的回去找他了,白銀霜是你的新任務對不對?就像你的上一趟任務就是保護我一樣,這次你也會同過去兩年一樣,以自己的生命保護她?」白冰月覺得自己快哭了,因為鼻頭的酸楚是那麼明顯。

但她流淚不是因為輸了,而是那種遭遺棄背叛的感覺。

「尤貴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個奉命行事!」這個回馬槍打得白冰月淒慘的笑開。

她才剛有種被背叛的感覺,馬上就得到這四字真訣。

白雲天是她見過最殘忍的人,他永遠都是那個最懂得利用他人弱點來攻擊的可怕敵人。

只要一被他捉住那個弱點,就只有認輸的份。

「前不久我才用同樣的四個字理直氣壯的回答雷厲海,想不到這麼快就輪到另一個人用這四個字來報答我。不過至少讓我明白我永遠不可能成為白氏一族成員的原因,因為我不夠狠。」

「怕是你血統不夠純正惹的禍吧!雜種就是雜種!」白銀霜躲在尤貴背後,尖酸刻薄地說。

「尤貴,你先告訴我,當你見到我身邊的奴僕被調走後,又過回沒有人服侍的日子時,你是不是也很得意?有沒有笑我咎由自取?」

尤貴面無表情的看著臉上滿是淚水和苦笑的白冰月,無法反駁她所說的每句話,他確實有過那些情緒,但……只是一剎那。

「你不殺我嗎?」

「快殺了她!」若不是怕白冰月還有能力跳起來殺她的話,白銀霜早就自己下手了。

尤貴動了下手中的刀,還下不了決定要不要動手前,已經有人替他做出決定。

「誰敢殺她?我第一個要他的人頭!」

「聖主!」

一干侍女全虛月兌的跪到地上。

第8章(2)

雷厲海掃視凌亂的現場一遍後,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白冰月身上。「誰傷了你?」

「是我。」尤貴無畏于他的氣勢。

「是冰月突然像瘋了一樣先對我動手的!這兒所有的奴才都可以作證,聖主!」

尤貴和白銀霜的回答雷厲海都不當一回事,他只是專注的瞅著白冰月,只等待她的答案。

擺明了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給足她決定對錯的權力,但他這麼做其實也是有用心,要不然,依白冰月在宮內的身分地位,竟敢公然對聖後動手,其後果只有淒慘兩個字可以形容。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白冰月終于開口。

舍去前因後果的話確實沒錯,況且,那些過往的恩仇全都不干雷厲海的事,對他無足輕重,多說又有何用?

「何只是真的!她還說要殺我,聖主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白銀霜裝出嬌怯可憐的模樣博取同情。

「這也是真的嗎?」雷厲海的臉色又更陰鷙,見白冰月想也不想地就要開口,他又說話,聲音更冰寒得讓人膽怯︰「敢殺聖後是大逆不道之事,連我都保不了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這次白冰月無畏的抬頭直視他,木然的雙眸讓雷厲海心驚。

「沒錯,全是真的。」

「白冰月!」該死的!這笨蛋就不能看情況再耍脾氣嗎?

「我要殺她,只要我有這個能力,我發誓一定要殺光白氏一族的人!」

「聖主你听到了吧!她好可怕……」

「閉嘴!」雷厲海大聲吼著,凌厲的雙眼瞪著視死如歸的白冰月。

「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逼你?」

「聖主!」太不公平了!白銀霜恨得雙眼冒火。

「沒有人逼我,你何不賜我死?」

「你……」

「看吧!她這麼不馴又危險,絕對留不得。」

無計可施之下,雷厲海只好咬牙做出取舍。

「我不會賜你死。」

他的話一落,所有的人皆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

「你剛才說,只要你有能力就一定要殺光白氏一族的人,是不是?」

「沒錯。」白冰月不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但她既已不怕死,就不會刻意提防他。

「好,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何想殺光白氏一族的人,但你今天在金鹿宮的表現是眾人所見,加上你親口認罪,我就罰你永遠殺不了任何一個白氏一族的人。」

「你……」白冰月疑惑的瞪著他,不相信他能保護得了每個白氏一族的人。

「我要的結果會令你更痛不欲生。」

雷厲海蹲到她面前,附在她耳邊讓她清楚听見。「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肯放低姿態不再逞強,我一定挺你到底,我要的只是你一句話,為你自己求我,但你放棄太多機會了。」

他突然把手放在白冰月的天靈蓋上,讓她明白他所說的痛不欲生的決定是什麼。

「你不會是要……」廢了她的武功!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她一再辜負他的心意,怨不得人。

「你若這麼做,我會恨死你!」

這處罰的確比死還痛苦,所以她絕不會原諒。

「沒了武功你至少會懂得謙卑。」她也將處于絕對的弱勢。

「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女人,你不如殺了我!」

「殺一個不怕死的人?免了!」

雷厲海將強猛的內勁從手心運往白冰月身上各個大穴,絕情的斬斷她所有的希望。

「我會恨你……一輩子!」

靶覺到體內的氣海逐漸潰散,空蕩蕩的,白冰月含淚也要吐出她心中最強烈的字眼。

「我恨你!」

「你想,我有沒有可能真的做錯了?可是當時的情況,你不在現場謗本不能體會,她的命是撿到的……」

雷厲海把自己關在練功房內,誰都不準進入。

「你死了嗎?還是我沒給你飯吃?開一下口會掉牙嗎?」

又一陣靜默後——

「她說會恨我一輩子,她用那雙含著淚的眼說恨我時,我突然有種想開懷大笑的感覺,你是不是要問被一個人恨有那麼痛快嗎?那要看對象是誰,我發現讓她恨還比讓她不把我當一回事好過一點。」

雷厲海背著手,繼續對著房內一處陰影喃喃自語。

對不明白的人來說,練功房內應該只有他一人才對,但對于每天受命要準時送飯進來的人來說,這里面早住了一個奇怪的人。

那人算是被聖主關在練功房的,但怪的是,自某日開始,聖主必撥一段時間到里面痛打那人一頓;說痛打是夸張了點,但剛開始時確是如此,然後漸漸的那人多少也能開始反擊了,最近兩人更是對打得很盡興。

這個人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從沒開口說過話。

「你其實是愛她的。」

啊!才剛說他從不開口說話而已,現在竟然破天荒開了口,還一開口就是會嚇死人的話。

「你輸了。」雷厲海沒理會對方驚天動地的結論,淡淡的扯著嘴角宣告自己的勝利。

「輸了又如何?我又不是沒輸給你過。」自從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打輸他了,還輸得很慘。

這次輸的是一個賭。

某日,雷厲海跟這個人打了個賭,如果他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不吐一個字,就算贏,雷厲海會無條件放他走;反之,若輸的話,就得听命于雷厲海。

「願賭服輸,你下令吧!」

「你剛才說什麼?」

「你的第一道命令真好打發,願賭服輸……」

「我是問你剛才開口的第一句話!」

那人直直的看著雷厲海,發現他眼底的不敢置信。「你明明听得很清楚。」

「你說我愛她?怎麼可能!她曾經背叛我,要置我于死地,我沒殺她泄恨是為了要慢慢馴服她,讓她活得沒有尊嚴,讓她活在痛苦中總比讓她死了一了百了的好,怎麼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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