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夫 第20頁

「我最後一根理智之弦斷裂的聲音。」

「那種東西早就該丟掉……唔!」

鄔亦菲,是你自己找死!

同一時間的綏靖侯府。

「還沒有找到他們嗎?」卞如月一臉焦慮。

相形之下,鄔康磊顯然要冷靜一些,「卞姑娘,你如今煩躁也無濟于事。」

她猛地回頭,「為什麼你還能如此的冷靜,那是你姐姐!你沒見過我那個混蛋老哥發起瘋來的樣子,跟惡鬼上身沒兩樣,他最可能傷害的就是你姐姐鄔亦菲!」

而等他明白過來,他將後悔一輩子!

然而,鄔康磊眼中雖然也有擔憂,更多的卻是平靜。「卞姑娘,我想你誤會了。」

她不解,「你說什麼?」

「我姐姐鄔亦菲可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啊。」

平日雖然迷糊,記性也不好,可一旦處于逆境,姐姐其實是很強的。

沒錯,鄔亦菲絕對不是一個只會軟弱等死的人。

迷惘過後的她心智一片清明。這場戰爭是自己挑起的,她勢必奉陪到底。

接收到她挑釁的眼神,羽昶歡的心髒幾乎漏跳了一拍。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她在誘惑他,她在不擇手段的逼他淪陷,然後左右他、掌控他。

「我給過你機會的。」現在要後悔也晚了。

「嘶!」

布帛碎裂的聲音倏起。

鄔亦菲感到肩膀一陣冰涼,未有所反應,整個人已經被按倒在床上。到底是初經人事,就算有心理準備,也難免些許驚慌,她咬牙道︰「你是禽獸嗎?衣服不是用來撕的!」

「別忘了,變成禽獸也是托你的福!」也不想想剛才是誰誘惑他!

在眼前化為猛獸的男人鄙視下,鄔亦菲終于認清了自己的掙扎是多麼無力,看來她顯然要付出比預計還要慘痛的犧牲了。

神啊,她要反悔還來得及嗎?

「等一下!」她突然使勁收緊已然光果的雙臂,將羽昶歡的頸子攬到跟前,借以暫時約束他肆無忌憚的雙手。「我說,我們打個商量,好歹我、我是……第一次,你輕一點,留個美好的回憶行不……唔!」

羽昶歡的回應是干脆地堵住她聒噪的小嘴。鄔亦菲唯有在心中憤恨的抗議,可不可以有點新意,不要每次都用這一招!

羽昶歡的氣息粗重而火熱,吻從唇一路落到她敏感得早就通紅的耳廓。「真抱歉……我現在是稱職的禽獸,听不懂人類的語言。」

這很重要。

沉默半晌,就在鄔亦菲準備轉身離開時他說了--

「我又愛上你一次,這個理由行嗎?」

沒有撒謊,這是真的。

于是,鄔亦菲笑容蕩漾開來,如春水漣漪、美麗至極。

第9章(2)

「羽……啊!」

與尖叫聲甚為和諧的布帛碎裂聲再度響起,鄔亦菲身上最後一絲遮體的布料宣告壽終正寢。

「羽、昶、歡!你禽……唔!」

後面的抗議全被身上那只禽獸吻去,反正他也知道她要罵什麼。也不想想,是誰先挑逗誘惑,如今箭在弦上,她卻跟他談起條件來。

他早說過,她找死!

身體似乎被點了火,羽昶歡唇舌經過的地方都變得滾燙而敏感,異樣的感覺自下月復生起,鄔亦菲的眼神也漸漸迷亂起來。可即使這樣,她依然不允許自己退卻,雙臂緊緊地攀著他的臂膀,仿佛狠狠地抓著他的靈魂。

她知道,在這個身體里,睡著另一個羽昶歡,那個愛她護她,不忍傷害她一點的羽昶歡,她的守護者羽昶歡,而這一個,需要她的拯救。他眼中的傷和痛,每一絲細微的感情她都看得到,別問她為什麼知道,她就是懂得。她明白他變成這樣,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嗯……」撕裂般的痛楚讓鄔亦菲不由得申吟出聲,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不痛,不痛的,這點痛算什麼,他會性格大變至此,必然經歷了更痛的事,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強忍著不推開他,鄔亦菲收緊臂膀,咬緊下唇。

「不痛的,不痛的……」輕柔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際盤旋,溫柔而濕熱的唇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鄔亦菲心中有說不出的暖流涌起。

他在,她的羽昶歡還在,即使忘了她、忘了一切,可她就是知道,她的羽昶歡沒有消失,想著,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羽昶歡細細的吻去她的淚,不知道她是因痛楚或是因傷心,他只能停下來等她適應自己的存在。他詫異自己竟然為一個女人如此不舍。從前的他必然沒有現在這般惡劣,必然不曾將她惹至哭泣,否則他斷然不會忘記這種心痛的感覺。

「你……別哭,我盡量……嗯,不禽獸。」最後三個字輕如嘆息,不過沒關系,反正他就貼在她耳邊。

于是,羽昶歡認輸,代價就是完成生平最艱難的自我超越--在關鍵時刻由禽獸進化成人。

淚痕未干的鄔亦菲卻忍不住又笑出聲來。

又哭又笑,真搞不懂女人,可他不得不承認,當這個女人笑的時候,自己的心仿佛也在跟著笑,連眼角的淚珠都格外晶瑩。很不錯的感覺,以前的他必然也眷戀著這份笑容。

這一刻,羽昶歡再也無法故意無視,就算記憶無存,他也依然愛這個女人,愛得要死!

見鄔亦菲不再露出痛苦的表情,羽昶歡的忍耐也快到了極限,他開始緩緩的帶她適應自己的節奏,引導她注意疼痛以外的感覺。

「嗯……昶歡……」

羽昶歡額上浮出汗珠。

拜托,真要他控制就別發出這麼挑戰意志力的聲音。渾身的都在叫囂,理智之弦早被她扯斷了,她要他上哪里臨時再找一根!

鄔亦菲煽情的喘息著,連呼吸都有的味道,突然,她似乎十分痛苦地道︰「你快一點,這樣好難受!」

羽昶歡一瞬間差點月兌力--他忍得這麼辛苦到底是為了誰!

「鄔、亦、菲……」咬牙切齒。

「嗯……」她迷茫地回應著他。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聲音--

理智……那是什麼?

再沒有言語,有的只是原始的律動、瘋狂的喘息,以及心的相融……

羽昶歡其實很想問,今天晚上,找死的到底是誰?

小雨浙浙瀝瀝地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方歇,雨後的清晨空氣微涼。

晨光透過窗格子灑落在屋內相擁的男女身上。

女子呼吸均勻,似乎睡得正熟,頸子上點點紅痕昭示著昨夜某人的禽獸行徑,而禽獸此時正茫然地望著頭頂的床帳,目光唯有「呆滯」二字足以形容。

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是店小二。

「客官,起來了嗎?」

羽昶歡皺眉,「沒呢,再住一天,沒事別來打擾。」說著,他輕輕為身邊人掖了掖被角。

鄔亦菲似乎被驚擾了夢境,羽睫輕輕顫動兩下,最終還是敗給了疲憊與困意,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累壞了吧……羽昶歡讓她舒適地躺在自己懷里,輕柔地在她眉間印下一吻,然後--

繼續望向頭頂的床帳,恢復呆滯的表情。

羽昶歡啊羽昶歡,這下你真的死定了。

鄔亦菲醒來時已經幾近晌午,事實上,她是被餓醒的。

「餓了吧?」

她很自然地「嗯」了一聲,也不特別去注意那說話的人。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自己一睜開眼見到的就是他。

「什麼時辰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午時了,你先梳洗一下,我叫店小二買了香蔥酥。」

鄔亦菲一怔。他怎麼知道她喜歡吃……她偷偷瞄了瞄似是很忙碌的背影,有種奇怪的感覺。

「昶歡?」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嗯?」他回過頭,視線在落到她光果的肩膀時,瞳孔中又有金色閃動。「該不是還要本座服侍你大小姐穿衣吧?」當然,如果她不介意,他是樂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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