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不怕磨 第19頁

言震鼎聞言一愣,再次被她打敗了。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哪有女人會堂而皇之的提到這個邪惡又曖昧的勾當啊……好吧,因為她是何小葵,這種話她絕對說得出口。

「原來是怪我冷落你了,不過,我在台北工作時就是這樣。」

「沒關系啦,我知道。」她善解人意的一笑,「反正這星期天我會跟阿吉、霜霜去烤肉,不會一直要你陪我的。」

「何小葵,你有在听我說話嗎?」他又生氣了。「他們可是超凡的人!」

「那你到底要怎樣嘛?諒解你在台北就是這麼忙,我自己找樂子也不行;不諒解你的辛苦,你又說我不愛你。」

言震鼎也不懂自己究竟想怎樣,什麼時候他這個自詡冷靜成熟的大男人,也會像剛戀愛時的年輕男孩那樣愛鬧脾氣?

其實,何小葵知道他叫她一同去台南,是了解她的思鄉情切,對他這不著痕跡的體貼,她默默感激在心。

只是……剛才他的氣憤和情緒化,是因為吃醋嗎?她為這個可能性而偷笑。

「笑什麼?我可不是在吃醋。」他刻意撇清說。

「那你也不用自責冷落了我,我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我忙得很。」她也不甘示弱的說。

這家伙……言震鼎沒想過自己也會有拿人毫無辦法的時候。沒關系,等他忙完了,看他怎麼好好把她鎖在辦公室里懲罰她。

鼎石一行人搭上高鐵南下,等下了車再搭當地營造公司派的車來到偏遠的鄉間。

這里便是金田會社跟當地政府一起買下來的預定地,原本百分之九十都是荒蕪一片,只剩零星幾戶還在搬遷,而其中一間老舊教堂還與一所幼稚園連結在一起。

「這間教堂的土地所有權有點爭議,但最後還是會回到我們手上。這所幼稚園現在還在上課,上完這學期,他們就會搬了。」營造公司的監工主任向他們解釋說。

言震鼎的眼神飄向對方身後的游樂器材,那其中有兩只可愛的白色木馬模樣還十分嶄新,只是把手部分卻已被玩到月兌漆,可見是園里很搶手的大玩具。

「好像在哪里見過……」他看著看著,兀自沉吟道。

「啊!那是我送給幼稚園的木馬!」何小葵忽地叫了出來。

她這一喊,他也想起來了,半年前台北世貿舉行設計展時,她就在招牌店趕制木工作品,有位幼稚園老師帶著一群小朋友路過,見了很喜歡,當場就跟她訂了兩只木馬。

第6章(2)

老師從里頭走了出來,一見到何小葵時,先是感到眼熟,後來才想起她就是制作木馬的女孩,不由得驚喜的叫了一聲,「咦,是你!」

「範老師,原來你的幼稚園在這里!」何小葵也開心地跑上去拉她的手。

經過範老師的說明,言震鼎和何小葵才知道,這間「恩群幼稚園」和教堂因為上一代在土地所有權轉移時有瑕疵,金田會社在本地的代理處一發現便很快運用龐大的資源及律師團,把他們的上地所有權移轉到自己手上,以至于教堂及幼稚園里的人得在這學期結束後就離開這里。

「……我們沒有經費再找另一個地方興建教堂和幼稚園了,這些孩子都是家里有困難才送來這兒,每年靠募款提供吃住和學費勉強過得去,上次能去台北玩,是有人招待的,真要從頭再開始,就難了。」有氣質又文靜的範老師微皺眉頭,嘆了口氣。

辦完公事,在回台北的高鐵車廂上,何小葵一直悶聲不吭,思索該怎麼解決恩群幼稚園和教堂的事。

「你該不會想著要怎麼幫他們吧?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了。第一,土地所有權已經不在恩群手上;第二,我們鼎石充其量只是負責建造的匠人,不是我們讓幼稚園開不下去;第三,因為第二點,所以主導權根本不在我們手上,知道嗎?」言震鼎當然曉得她在想什麼,他刻意在搭上高鐵後坐在她身邊,正是想跟她分析事情的利害關系。

孫立仁及其他同事們再不遠處盯著他們的互動,暗暗替何小葵感到可憐,怎麼都已是下班時間了,言震鼎還不放過她啊?

平常她被釘得滿頭包,不哭已經夠堅強了,現在還得跟他一起坐,領教一路的訓話,真是命苦啊!

何小葵可不知道這群前輩在同情她,她繼續和言震鼎討論。「但我們可以一起替恩群想想怎樣安置這些學生啊。不然也能跟問問金田先生那邊的人,看這個開發案是不是連一所教堂和幼稚園都擠不下?」

「你太天真了。」他冷瞥她一眼,向高鐵服務口貝買了一瓶柳橙汁。

「如果是紀超凡的話,不管做不做得到,他一定會想要試試看。」

哼,竟然拿另一個男人來激他?!「你這麼喜歡他,不如去跟他告白好了。」言震鼎口氣很酸的說。

「啊!對了,既然上次我們在白小姐的生日派對上獻禮獻得很成功,讓她分手分得心甘情願,而那位劉叔叔也說白董最欣賞你這種坦白又有情有義的男人……那你可以運用無緣女婿的關系,去拜托一下白董吧?」她挨近他又問。

「我都已經跟前女友分手了,你還叫我再去拗無緣的岳父幫忙?這種話你怎麼講得出來?」他不屑的用手指戳她的頭。

「哎唷!很痛耶!」她被戳了好幾下,揉著自己的頭直喊痛。「喔,還有,听蘇秘書說,白女乃女乃快要過八十六歲大壽,她最想見的人就是跟孫女分手的你,我看你干脆送尊她一直想要的木菩薩,把那天你對白小姐感激的話再跟白女乃女乃說一次,她一定會在大感動之後就幫你……」

听說老人家見了孫女白熙嫣的夢幻小屋後,很想要擁有同一個木匠刻出的福氣菩薩,所以她便動歪腦筋,想藉由言震鼎送祝壽禮物讓白女乃女乃管一管恩群幼稚園的事。

「何小葵,你是夠了沒?」言震鼎現在才不想管恩群幼稚園、金田開發案或白女乃女乃的大壽,他滿腦子混亂不已,因為她靠他太近,讓他又聞到她那自然散發的彎彎香皂味,不由得老是想入非非,還不禁想像香皂如何滑過她身體的畫面……

一想到自己跟她的吻,對她的沖動及一直以來的渴望便無法平息,令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你洗完澡後,可不可以擦一下乳液?」他驀地說了句毫不相干的話。

「怎麼突然岔開話題啊?」她一怔,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很臭嗎?」沒有啊!

「不,是太香了。」會讓他現在就想把她吃下肚。

「這是反諷法嗎?」她戒備的盯著他,再度努力地嗅了嗅自己。

「不是。」見她的反應,他想笑了,沒想到她這麼不相信他。

「你干麼笑?你明明就是在笑我臭!」她不悅的質問。

「你擦了乳液,我就不會笑你了啊。」

「哇,我一定很臭……」自認抓到他的語病,她開始不安了起來。

看她抓著自己的頭發嗅了嗅,又聞一聞自己的衣服,他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哪有女人這麼大剌刺、完全不修飾自己的?以往,每個女人在他面前都舉止得宜、優雅有氣質,只有她常常忘形的驚訝大叫,絲毫不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

「如果星期天烤肉的時候我臭臭的,紀超凡不就會對我留下壞印象了?」她少根筋地問他。

言霞鼎的笑臉立刻僵住,她不在乎她身邊這個老板兼男友的想法,卻希望公司對門的敵人可以對她留下好印象?這是什麼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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