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窘地脹紅了臉。第一次主動獻吻,竟被人這樣嘲笑!低頭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拳,想象它們落在那俊美臉龐上的模樣。
蜜雅很有風度地等待著,耐心地屬著數,還在笑……終究還是耐不住性子地槌了他一記。
「不理你了!」氣極地想起身,卻被他撈回,一陣天旋地轉間,蜜雅又讓他給壓回椅子里。
「傻丫頭,勾魂的熱吻是這樣開始的……」
低沉醉人的嗓音撩撥著她的每一條神經,溫暖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窩間流動,蜜雅忍不住輕顫,迷人的輕笑聲轉眼來到她唇邊,輕輕印上她柔女敕的雙唇,慢慢地由淺嘗到激烈的吮吻,絕妙的滋味宛如醉人的醇酒。
焰猛困惑地抬起頭,訝異這火辣的灼熱竟能如此輕易焚燒他的感官,意猶未盡地,修長的指月復貼著薄薄的衣料,探索著她柔軟玲瓏的身段,游移地來到了她胸前。
蜜雅呼吸紊亂,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睜開迷蒙雙眼,羞赧地想推開胸前正在肆虐的雙唇,焦急地輕吟出聲。
焰猛隱忍著,緩緩抬起頭,有別于平日晶亮的雙眸,此刻迷蒙的灰藍悶燃著欲火,他的呼吸和她一樣不受控制,緊繃的身軀緊貼著她的柔軟,滿意地低下頭看著身下的可人兒,她與他是如此契合。
焰猛露出魔魅的微笑,再次吻上她的紅唇。
第5章(2)
「猛兒!猛兒!我跟你說啊!」未上鎖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他機警地立即抬頭,陰騖地瞪著呆愣在門口進退兩難的皇太後。
看到兩人曖昧交纏的身形和嬌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蜜雅,皇太後忙搖著絲質手扇轉身,打笑地向後退去。「喔……對不起啊!猛兒,你繼續,皇女乃女乃不吵你了。」
焰猛僵硬地撐起身子,瞪著合起的房門,悶哼了一聲,轉頭看著紅著臉正在整理衣服的蜜雅,火大地挑了挑眉,又將她壓回沙發。
「焰猛!」蜜雅驚呼地推拒。
「學費還沒付完呢!」他火熱的唇沿著她的貝耳輕啃。
「哪有人這樣!」她不依地槌著他肩膀。
「我說還沒完呢!」焰猛壞壞地低下頭。
「都是你,太後女乃女乃看到了。」她憂心忡忡地垂下眼睫。
「放心,女乃女乃是超級浪漫主義的信奉者,你與她相處久了,就會知道現在的擔心是多余的。」
「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說太後女乃女乃已經對你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了?」她突然驚呼,控訴地瞪著焰猛。
「你這花心采花賊,快讓我起來!」光想到他曾對別的女孩也做過同樣的事,就讓她的心難以忍受地糾結。下一瞬,腦袋被冷敲了一記。
「少在那里自作聰明,不過……」他再次低下頭抵著她的唇。「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
她才要張口抗議,性感的唇再度壓上,攫取她甜美的氣息。「嗚……焰猛。」
焰猛輕笑著稍稍拉離了些,粗嘎忍抑的嗓音在她唇畔響起︰
「唔……蜜雅,別、別再亂動了,你這樣,我很難繼續保持冷靜,或許,你想要更激情的?」
靶覺到他僵硬的身軀與靠著她的堅挺灼熱,蜜雅立即石化,只能睜大水翦無辜地看著他。
「你的表情……像極了要被送上聖壇的純潔處女,讓我直想吃了你。」
他低頭再次進攻她女敕白的頸項,輾轉吮吻她弧度優美的鎖骨,才要加深這個吻時,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猛兒……嗯!女乃女乃忘了告訴你,白令兒公主的車隊已經來了,就在宮門口嘍!」
忍抑地深深吸口氣,焰猛咬著牙低咒。
「猛兒……你听見了嗎?」皇太後試探地再次追問。
他眉心緊蹙,極力壓下奔騰的欲火,不情願地起身,耙了耙頭發,甩門出去。
皇太後失笑看著孫兒一臉陰沉地站在那里,深幽的瞳眸中盡是未得滿足的怒火;但即使是怒氣沖天,那與生俱來的威儀和俊雅神秘有如神祇般的氣質,仍是俊逸得讓人側目。
皇太後一直以這個孫兒為榮,他就像是個天生王者,登基至今,國家繁盛的榮景早已證明他卓越的領導能力,只要他願意,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他獨特的魅力。
目光轉向優雅、正拾階而上的天界百花公主白令兒,皇太後有些擔憂地垮下了臉。猛兒的童年幾乎有一半時間待在天界接受上父的教導,他和白令兒兩人也就如此順理成章地被認為是一對,上父在經過這些年的觀察後,似乎也默許了兩人的關系。
本來她也是樂見其成的,只是現在的情況變得有些出乎意料的棘手,猛兒身邊多了個人氣美少女蜜雅,而猛兒好像也對她動了真情……那白令兒該怎麼辦呢?
皇太後望向笑靨如花的天界公主,天使般的面孔搭配合宜的氣質,從頭到腳展現出無懈可擊的儀態,這無可挑剔的美人,愛慕羞澀的目光里只有猛兒一人,她的痴心愛戀,會不會受到傷害啊?
這男女情事是剪不斷理還亂,非當事人若出手干預,只怕會更加難以收拾,尤其是猛兒一向有他自己的想法。皇太後搖了搖頭,她得再仔細琢磨琢磨才行。
白令兒紅著臉,充滿愛慕地看著焰猛;卓越孤傲的他,一直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懵懂童年時所種下的愛意,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逝,反而愈加濃烈。
每年的春分時節,身為天界公主的她,會以「耕織天使」的身分到東岳人界為人民祈福,祈求這一整年的順遂與昌盛,而這段時間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光——她能和焰猛朝夕相處,她能看得到他、踫觸得到他,也能和他說話,分享他的生活,這讓她的生命再度璀璨了起來,就像花朵得到雨露的滋潤。
案親一直擔心焰猛身上屬于鬼界的魔性會無法控制,但是她相信愛能轉換魔性,大天使不就用他的感厭化了鬼界女王嗎?
蜜雅發誓,她絕對不是有意的。當她看著厲一身狼狽地站在門邊,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濕漉漉地黏著茶渣花片,雙手各捧著由空中落下的白瓷茶壺和茶杯,一臉無奈地望著她,蜜雅只能一再為自己的浮躁和心神不寧所造成的失控魔法而道歉。
這些天焰猛忙著主持祈福儀式,所以她躲在書房內翻閱稀有的魔法書籍,想要藉此抹去心中濃濃的失落感。她專注地看著書,一手揮舞著魔杖,茶櫃上細致的白瓷茶壺緩緩升起,壺中沖泡好的花茶慢慢地倒進了白瓷茶杯中;再次輕輕搖動魔杖,茶杯慢慢朝她飄來,整個過程輕巧完美,她滿意地露出笑容,等著熱茶上桌。
只是突然被打開的門讓她一時恍了種,厲就成了現在這落湯雞模樣。
「哇!厲,對不起,對不起!」忙上前將厲身上的花片取下,用手帕擦拭著他的衣服。「我通常不會失誤的。」
蜜雅露出歉意的笑容。「厲,你這時候怎會來找我?不用當班嗎?」
「焰猛殿下請您到書房。」
蜜雅有些猶豫。她實在不想走出房間。自從天界公主來了之後,她就發現自己處于一個非常尷尬的情境中。
據她所知,白令兒公主每年都會到東岳人界來為人界的人民祈福,兩人特殊的關系在兩界早就不是新聞,天界上父和東岳皇太後似乎也有著默契,現在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待東風吹起,就可以將兩人吹入洞房。
所以她的身分和存在再度成為宮內人們八卦的重點。她曾遠遠看過白令兒,那個專出天使的仙境所培育出來的公主,長相氣質當然不同凡響,動靜之中皆能露出令人贊嘆的飄逸之美,更別說那合宜的舉止與溫柔的笑容,真的就像……天仙一般;她和焰猛站在一起,就像一幅最美麗的圖畫,讓人不忍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