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還能愛你 第19頁

想了一會兒,她不回答搭不搭得上火車的問題,轉而說。「我們結婚一年了,像朋友、像家人,就是……不像夫妻。」

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顏德君的眉皺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數學理論說,兩點間,直線是最近的距離,可是在運用上我好像出現了迷思。」

他的眉皺得更深。她今天說的話似乎沒什麼邏輯,感覺上跳來跳去的,到底是他的解讀能力太差,還是她的表達能力有問題?「什麼迷思?」

深吸了口氣,羅澤香訣定一鼓作氣的把事情說出口!反正厚臉皮就這麼一次,失敗就算了,又深呼吸幾次,她說。「兩間房間,明明就在對面,是直線啊,可感覺像是到不了的距離。」話一說完,她想自己的臉八成紅透了,畢竟這話中令人害羞的暗示意味極濃。

她低垂看臉壓根沒敢抬起頭看顏德君的神情,可是她知道,頭頂上有兩道灼灼的目光。他是不是覺得她太厚臉皮,或是根本拒絕听懂她話中的含意?還是……她越想越沒自信,腦袋空白看,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她看急欲哭之際,她感覺額上被輕觸了一下,很輕柔的動作,卻像是發條女圭女圭的發條被轉動了,停不下來。羅澤香訝異又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輕吻陸續落下,眉間、鼻尖……最後則是她不知所指而微張的唇。

一記長吻亂了彼此的呼吸,顏德君額頭抵著她,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溫柔,還有她沒看過的情慷,以及她不明白的深沉,她的心跳得好快,一張臉持續泛紅。

他用低柔的嗓音說。「你這些話早該說,你讓我等了好久!」

咦?羅澤香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是真的嗎?他說的是真的嗎?但他沒給她時間胡思亂想,他的唇再度擄獲她的,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她覺得心麻麻燙燙的,不禁雙眼迷蒙,咬看唇努力忍住嬌吟聲,並回應起他的求歡。

在她的低呼聲中,顏德君輕易的抱起她,一路往他的房間走去,不!餅了今夜,那會成為兩人的房間。

他會用行動告訴她,兩點之間,直線真的是最近的距離。

第7章(1)

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用在男人身上其實也滿適合的。

羅澤香知道顏德君對于林志麟一向有心結,卻沒想到這麼嚴重。她想破頭也不明白的事—何以結婚一年還洞不了房的原因,終于在圓房後的某一天弄明白了。

原來是當初搬家時,顏德君看她只帶了一只皮箱出現很是訝異,她解釋原來的地方還是繼續租看當工作室,所以大部分東西都留在原處,而當時他只是看著她沒說什麼。

沒錯!就是這樣上顏德君誤以為承租的房子是她和林志麟的共同回憶,彼此間有太多美好是在那間房子度過,這才會都和他分手也和別人結婚了卻不願意退租。

拜托!要不是知道顏德君不看電視劇,她會以為他是從哪部戲劇里抄襲下來的劇情。她租那間房子和林志麟根本沒關系,再說共築愛巢的房子,沒有人會選這麼寒酸的,當初會承租那里完全是因為便宜,加上室友好相處。

況且真要說,她不退租其實和身為現任老公的他關系比較大,只是原因她不好跟他說罷了。

不過他既然有疑慮,她就把備分鑰匙交給他,歡迎他隨時突擊檢查!至于她的創作怪癖,反正她盡量穿得正常一點就是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顏德君從沒現身她的「香閨」,而她在作畫時真的很討厭穿一堆衣服在身上,所以當第一個星期過去了,接看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發現那男人根本沒出現嘛,她就又把衣服一件件月兌掉。

這天她工作到近下午六點原本這個時候該收工了,準備一下晚餐之約,可今天顏德君有事,不和她一起用餐了,加上今天狀況好,她想再繼續工作一會兒。

現在大多插畫家都使用電腦繪圖,她也是,不過約莫有一半的作品她還是會用手繪。手繪有手繪的特殊質感,那是電腦模仿不來的個人風格,所以如果時間足夠,她還是偏好手繪。

羅澤香畫架上的圖己經接近完稿階段,繽紛的玫瑰花園里最大的一朵玫瑰綻放了,里頭坐了一個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娃。她聚精會神的用畫筆勾勒出玫瑰花的輪廓,嘴里咬看一枝筆,白哲的臉上沾了些許顏料,頰上有幾許掙月兌鱉魚夾的發絲,看起來甜美又性感。

僅看小可愛的上半身向前傾,單薄布料勾勒出34c豐挺渾圓的胸型,裹看黑色貼身綿褲的俏臀往後抬更顯得縴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如果不知道她是在作畫,會以為這是在拍什麼性感沙龍照。

身後玄關處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在此時此劃不該出現的頒長身影佇立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美景。

也不知道是第六感特別強,抑或來者的目光己經快在她背後燒出兩個洞,羅澤香不經意的一回頭,當她看到站在玄關處的男人時,她听到自己的抽氣聲。「你、你你……」咬在嘴巴的畫筆掉了。

顏德君首先恢復冷靜。「先說握我不是,也不是變態!」他亮了亮手上的玫瑰花束。「我打過電話找你,你沒接。」

有時候為了專心作畫,她會把手機調成靜音。手機呢?不對,還管手機哩,她的衣服呢!羅澤香慌慌張張的急忙找衣服,結果一急,腳打結,踢到洗畫筆的桶子,桶翻了人也往前撲了出去,幸好千鈞一發之際顏德君接住了她。

「小心!慌張什麼!」他的命差點嚇掉半條。

當、當然慌張了。只穿了小可愛跟內褲被他撞見,她當然會不好意思,況且兩人雖有肌膚之親,她對顏德君也還算了解,可對于身為「男人」的他,她真的很生疏。

明明是斯文又性子偏冷的人,一旦起意求歡,那種狂野和激情總讓她難以承受,一思及此,她便很難不和那些存在腦海中的歡愛畫面聯結。打從某天她解了兩點間最短的距離是直線後,兩人就在結婚一年後開始過新婚日子。

嚴格說來,若是比較听來、看來的資料,顏德君求歡的次數不算高,可每一次總像要把幾日來刻意節制的熱情在一次里全都傾注似的,那種火熱程度讓她偶爾思及還是臉紅得很!

他的修長大掌此刻就環在她的腰上,她想起了前天夜里的畫面,他的手掌也是如此環握看她……她臉紅到連耳朵都充血了。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一抬起頭,顏德君也正看著她,只是比之于她,他的眼神總是太冷靜。有時候羅澤香忍不住會想,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對他難以招架,他呢?什麼時候才會對她有同樣的心情?

像此刻,佳人在懷,她腦袋里胡思亂想了一堆,他仍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樣。

「想什麼?」前一刻還羞得不知所措,現在卻用一種填怨又不甘心的眼神看著他。他忍不住失笑,「怎麼了?」

羅澤香沒說話,扯掉他的領帶,吻上他的唇,手指試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只是努力了半天才解了一顆—因為手抖得太厲害了,顏德君則是按兵不動,任由看她有些慌亂的在他身上點火,畢竟床第之事總是被動的她難得有如此主動的舉止。

這讓他打從心里感到愉快。對于這個妻,他時常莫名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總覺得她似乎在壓抑對他的感情,但喜歡一個人就喜歡,有什麼好壓抑的?就這點,老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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