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旺卡的早餐 第14頁

冷戰到現在幾天了?三天了吧。

說長不長的時間,他忍著不去找她,她也不來店里,他們好像從彼此的生活中淡出,奇怪的是明明才交往兩個多禮拜,卻有一種已經把交往過程中會踫到的事,集中在一次發生的感覺。

其實他是想和她和好的。

這幾天他冷靜想過,確實如她說的,那天不過是巧合重逢,從他們彼此看對方的驚訝眼神就能理解,尤其巴可夫似乎也有意避著她,她也一副不想談的模樣,應該真的不是愉快的結束,所以才互相忌諱。

這樣的話……他們不會再見面,是嗎?

問題是——到底要怎麼開口和好啊?

「哎……」

同樣的嘆息,由不同人口中發出,但是卡拉OK的音量太大,加上各有所思,趙紙絆和藍朔維完全沒發現對方和自己心煩。

巴士一路南下,要和好,還難咧!

PM6:30

由于他們是在非假日,由館方招待前來,得在過了營業時間後進場,于是他們白天都在高雄玩,在旗津吃過海鮮大餐後,于約定時間到達海生館。

「館長,你好。」藍朔維摘下墨鏡,率領蛋糕店的全員,向前來迎接的館長表示榮幸之意。

「藍先生,你好。」館長對他願意前來非常感謝。

兩人寒暄了一陣,館長領著他們進入海生館,先放下行李再進入餐廳。

「已經是用餐時間,館方替大家準備好晚餐,先吃完,再參觀海生館。」

所有人入座,雖然中午吃得飽飽的,但是免費的還出來玩,豈有不吃的道理?于是大伙兒愉快開動。

畢竟和蛋糕店的人不太熟,一整天里,趙紙絆不是獨自一人,就是有簡品篆陪著,現在吃飯剛好坐滿三桌,多出來的剩下落後的她。

「再拿一把椅子來吧。」簡品篆發現了,立刻說。

「不用了,她跟我一起。」和館長在另外一桌的藍朔維開口。

趙紙絆瞥了他一眼,最後沒得選擇,乖乖坐下。

她原本想要隔個座位再坐下,但是他拉開身旁的位置,用動作暗示她該坐哪兒,同時還和館長暢談中。

趙紙絆入座,決定默默吃飯就好。

倘若是平常,一定會對他留心她的舉動感到窩心,但是現在兩人一句話也不說的情況下,他們坐在一起不是更尷尬嗎?

想是這麼想,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是坐在隔壁,況且在這個團體里,她最熟的人就是他,不坐他隔壁要坐哪兒?

「館長這次想要訂做的周年慶蛋糕大約多少人吃?」

「館方的工作人員個員工的親人家屬外,還會邀請媒體以及一些學者,初估大概三百人吧。」

「嗯,那將會是一個大蛋糕。」藍朔維已經在心里構思蛋糕的大小和設計。

「沒錯。我們听說藍先生做的蛋糕是業界出名的,大家都想在重要場合擁有藍先生的蛋糕,另外,我們館內的女員工一致希望在蛋糕上放上藍先生聞名世界的巧克力。」館長熱情澎湃,畢竟面對的可是世界有名的甜點大亨,能請到他可是莫大的榮幸,所有人都等著飯後要他的簽名以及拍照。

「館長,我的本業是蛋糕,巧克力不過是副業。」很多人把巧克力當成是他的本業,但是他喜歡的,也最想做的是蛋糕,所以他不喜歡別人誤會。

「副業比本業有名的人我也見過不少,不過藍先生無論副業本業都是業界頂尖,令人心生欽佩啊!」館長也不知道是拍馬屁還是真心話,至少羨慕他功成名就、身價億萬是真的。

藍朔維對館長的話笑而不答。

事業有成又如何?

最近他的煩惱和事業全然無關。

「我看過有關藍先生的報導,听說你從小開始做蛋糕,原本在法國也是某間蛋糕店赫赫有名的師傅,還是許多知名人士爭相邀請到家里或宴會場合,替他們制作精致的法式甜點和蛋糕的名師,只是不知道你怎麼會突然去做巧克力呢?」

听到館長談起藍朔維的過去,趙紙絆不自覺豎耳聆听。

在她的想法中,一個人的過去並不能代表他是什麼,或者那個人的一切,所以她總不在意,但不知為何就想了解他的。

「其實也只是凡夫俗子貪財而已。」藍朔維喝了口不怎麼樣的果汁,「當時繼續做下去,我永遠只是拿那份死薪水,要如何能過更好的日子?我思考許久,最後想到,只有自己當老板才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他選擇巧克力,因為那是世人都愛的甜點。

「沒有任何報導寫到藍先生小時候的家境不好,原來——」

藍朔維截斷館長的話,「我的家境沒有糟到需要人擔心的地步,」否則怎麼可能出國留學?「只是誰不想賺更多錢呢?」

喔,好商人的宣言,他不是從不對客人和媒體說這些的嗎?趙紙絆回憶之前在店里听到的服務生對藍朔維的評語,忍不住忖度。

「哈哈,說的也是啊!」

藍朔維和館長一起放聲朗笑,兩個男人看起來相談甚歡。

趙紙絆默默听著,太過專心,一時間只記得扒飯,忘了配菜。聊到一個段落,藍朔維停下來夾菜,先吃了幾口,然後端了幾盤菜,放在她面前。自然的行為,令人完全感覺到他的護短。

難不成他注意到她忘了夾菜特別這麼做?趙紙絆揚了揚眉,還沒觀察到他的表情,他已經又和館長聊了起來。

啊……還都是她會吃且愛吃的菜。

趙紙絆感覺耳朵有些熱熱的,心頭也暖暖的,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愉快的躍動。

偷偷看了他幾眼,她終于低下頭,認真吃起飯來。

怎麼辦?她開心的想跟他說聲謝謝,但是現在……他會理她嗎?

因為莫名的膽小,趙紙絆只是想,最後什麼也沒說,就結束了晚餐。

飯後,由館長親自招待,並講解夜宿海生館的注意事項,接著便開始參觀。

「首先,讓我們來場夜探珊瑚王國之旅,感受一下夜晚的海底世界。參觀完後,可以到海堤去觀星,我們這里無光害,能讓各位欣賞到最浪漫的南台灣夜空,也可以等到宵夜的時候再出去,待會兒就到後場去體驗親自喂水母和鯨鯊的有趣體驗,還有後場維生參觀。不過對各位而言,最棒,也是最主要的還是在海洋館內享受海底世界的奇妙和美麗吧!」館長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一開始所有人都跟著認真听,但經過海底隧道時,情況頓時走樣。

一行住邊了都市,又都是未婚居多的單身男女,平常光忙蛋糕店的訂單就快翻過去,假日不需要帶小孩出游,只管睡到死,一問之下二十來人到過海生館的竟然只有寥寥幾人,在眼下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別人的海生館里,簡直如放牛吃草一樣,一個個樂不思蜀,管也管不動。

也好在沒客人只有他們,館方要他們不要拍打展示區的玻璃和使用閃光燈後,基本上由著他們去了。

雖然某些人也有在听,但趙紙絆是少數听完館長解釋後還會發問的人,整個行程下來,她幾乎和館長成了忘年之交,也不知道究竟是來看海洋生物還是看人的。

看完展示廳,接下來到後場準備喂水母。

「你要喂?」簡品篆見她認真听解說的模樣,于是猜測。

「不是說可以喂嗎?」趙紙絆反問。

簡品篆捏著鼻子,對後場的腥味受不了,若非一直找不到機會靠近趙紙絆,想問問她和藍朔維到底怎麼了,水母這里她也不打算來。

看準趙紙絆拿著裝有豐年蝦幼苗的滴管喂水母的時機,簡品篆熱切的貼在她身邊,開始套問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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