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雀戲狂龍 第5頁

差點命喪黃泉的小男孩仰頭望向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雙大眼內全是不知該如何回報的感激,「謝謝漂亮哥哥……」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白琉璃彎輕輕點了點小可愛的鼻頭,「是漂亮姐姐!」她好笑的糾正道。

「啊?」

就在男孩皺眉的時候,但是險些成為肇事者的司機在此刻將車窗拉開凶巴巴的瞪著眼前無辜的小表。

「你這個死小孩到底有沒有長眼楮?知不知道這樣過馬路會讓你提前去見上帝?還有你這個臭小子……呃,是臭丫頭……反正就是不男不女的家伙,你當這里是特技表演場嗎,突然跑出來,難道你也想陪著這個小混蛋一起去死?」

訓完了小表,司機一點也不客氣的又訓向勇敢救人的白琉璃。

可惡,他差一點就成為殺人犯好不好。

看著這個擁有一頭深棕色頭發的司機不但不因為自己的行為自責,反而還惡人先告狀的指責受害者的不是,圍觀的群眾不禁發出聲聲譴責。

倒是被訓的的白琉璃表現出一臉好欺負的樣子,「不好意思,害得你差一點沒撞到這位小朋友是我的不對,如果您需要我道歉的話,我可以好心的成全你……」

「明明就是他位叔叔闖進了人行道,干嘛還要罵我們啊……」一邊被罵的小朋友忍不住小聲的咕噥道。

「對呀,這里是人行道,你為什麼要罵這位小朋友?」白琉璃又將矛頭指向豪華轎車內的司機。

「見鬼的人行道!」司機蠻橫的大叫一聲,「那邊的路面正在施工整修,不走這條路,難道你再重新開一條新路給我?」

听到他這樣一說,白琉璃又像個鸚鵡一樣再次看向小男孩,「這位大叔說那邊正在修道耶……」

「可是,他剛剛在轉彎的時候都沒有打顯示燈!」男孩委屈著小臉,一副拒理力爭的樣子。

「嗯,有道理。」她再次瞪向司機,「小朋友說你都沒有打顯示燈哎……」

「喂……」

車內的司機不禁開始對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產生了側目,「你是不是有病啊,東學一句西學一句,你到底想要幫哪一邊?」

面對他粗暴的吼聲,原本還像個白痴一樣的白琉璃突然站起高瘦的身子緩步走近司機的車窗前,她酷酷的一手擔在對方的車頂,漂亮而邪魅的面孔湊近對方帶著戾氣的臉。

「這位司機大叔,看你的長相,沒有三十八,也要有三十五,一個如此年紀的成年男人,我不相信你開車的經驗會少于十年,好吧,我姑且就按十年的時間算給你好了,一個開了十年汽車的司機,如果連最起碼的轉彎都不打顯示燈的話,你是不是該自覺一點滾回去重新考一張駕照回來?」

「臭女人……」

「開著名貴的轎車,卻做出這種低劣的行為,這令我不得不將中國的一句成語衣冠禽獸幾個字運用在你的身上……」

「你……」

就在司機想要發火的時候,後面加長的車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一個俊美得令圍觀者嘆息的藍眸混血男子出現在這個紛亂的街面上,當白琉璃看到他的出現時,眼內不禁閃過一絲玩味。

「噢?瞧我看到了誰啊。」

「好巧,白小姐!」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晚在德爾宅邸有過一面之緣的南宮澤。

「你似乎與我家的司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他的語氣冰冷,面孔嚴厲,但盯著白琉璃的目光中卻炙熱得恨不能將她看穿。

「原來是南宮先生家的司機呀,真是失敬了,如果我早知道這位大叔是你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多加造次呀,必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雖然這里三分之三的人都對這位大叔很不滿,但是我相信當他們知道這位大叔就是大名鼎鼎的FOX集團總裁南宮澤家的專屬司機後,一定會畏懼于您至高無尚的僅勢給您幾分薄面的。」

說著,白琉璃還夸張的露出幾滴可憐狀,「小朋友,你該慶幸你還活著,而不是被這位大少爺的車直接撞到耶酥大人那里去做天使。」

「大少爺?」不經世事的小孩子哪里懂得這些,雖然眼前這個很高、很帥、同時也很冷酷的大哥哥長得很像好萊烏某巨星,不過,帥可不代表有權撞人。

對于她的惡意挑釁,南宮澤真是氣也不是怒也不是,白琉璃這個可惡的女人大概是全天底下唯一敢這樣同他講話的異類,偏偏她尖刻而刁專的詞令每次都讓他無半點反擊之力。

「少爺……」見自己的主子被別人當眾諷刺,開車的司機更是對眼前挑起事端的白琉璃大為光火,「您先坐進車里面吧,我一個人可以解決這個膽敢對您口出狂言的臭丫頭……」

只見英俊的南宮澤對于這樣的場面不禁甩出一記嘲弄的淺笑,他優雅的掏出衣內的皮夾,瀟灑的從里面抽出幾張百元面值的美鈔。

「你費盡唇舌的目的,無非是想從我的身上得到金錢的補嘗。」

說著,他惡劣的將鈔票丟到白琉璃的胸前,這里有五百塊,拿去給你和這個小表壓驚!」

手指一夾,幾張美鈔輕松的落入白琉璃的掌中,她玩味拈著這幾張紙鈔,「身份顯赫的南宮澤,在自家的司機差點致人于死地後,就拿出這點微不足道的壓驚費,是不是有點扣門兒啊?」

「死女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車內的司機再也忍不住的吼了起來,「不想被我當眾揍扁的話,你就快一點拿著這些錢滾蛋……」

對于他的警告,白琉璃無畏的聳聳肩,「這年代的奴才怎麼比主子還要囂張呢?」

「你……」

「杰克!」對于司機的怒氣,南宮澤只是冷冷的向他投去一記凌厲的眼神,「閉嘴!」

「可是少爺……」對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南宮澤一臉不容反抗,只得強忍下怒火謙恭的低下頭,「是!」

「上流社會訓練出來的奴才果然夠听話!」白琉璃不忘氣人的調侃道。

司機被她刁專的言語氣得敢怒而不敢言,一旁崩著俊容的南宮澤微眯起雙眼,「這樣不留余地的刁難一個下人,是白小姐一貫的作風嗎?」

「什麼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琉璃這個名字的主人心胸寬廣到可以額頭跑馬,肚中乘船,你可不是誣蔑我哦,不過……」

話鋒一轉,她又壞壞的盯住對方,「人的心靈是多麼的脆弱,剛剛這位小朋友險些被你們撞在車輪下,而奮不顧身的跑去將他搭救下來的小女子我也因此而遭受到了嚴重的心理負擔,要知道,當人的心理因為某些恐怖事件壓抑得太久而演化成心理疾病的時候,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哦……」

說著,她半彎子模了模小男孩的額頭,「哇……好燙!這是不是受驚後的一種最嚴重的反應啊?」

她又模了模男孩的雙手,「哇……涼的耶!竟然還有虛汗在流……南宮澤你惹禍了,顯然這個小孩子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現在醫療設施這麼先進,費用當然也在跟著漲個不停,五百美金?不知道夠不夠藥水的錢……」

「夠了!」

忍無可忍的南宮澤不禁開口喝道,她舌璨如蓮花,幾乎可以顛倒黑與白、是與非,他不敢保證再讓她繼續說下去,自己的丑會不會丟得更大。

丟給對方一張名片,「去看醫生吧,一切費用記在我的帳上。」

說完,他不想再承受圍觀人群的注目禮,重新坐進車內,並冷冷的命令司機開車。

一手拿著他的名片,另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眼前這輛名貴的加長型轎車的車門,「既然南宮先生如此熱情,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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