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叫親親?私下里不覺得,大眾場合讓人听著豈不羞煞人?她一定要大力拒絕。
「不要,你再想一個,只要不是親親寶貝……什麼都可以……」
「真的,沒意見?」水雲秀感到他灼熱燙人的唇正細細地滑至她的脖後,又舌忝又吸又吮的,讓人難受——
「沒意見,沒意見!」
「那好,以後我就叫你娘子,我的小娘子——」
不要!水雲秀大力地推開他,發現他埋在她頸後的俊臉正無聲地笑得不可自抑。「鐘長天!」她氣道,「我再也不理你了!」居然這樣捉弄她!
努力地掙月兌他的環抱就欲下來。
「別生氣,」他一把拉回了她加緊抱著,頂著她的額,深情地凝著她柔聲道,「水雲兒,我唯一的水雲兒好不好?」
勉強可以接受。反正他這人對她霸道又苛求,再不答應他不知又會想出什麼獨一無二的稱呼來叫她,那可劃不來。
他默默地等著她答話,受不住他眼中如海的深情,她嬌羞地轉開頭,輕聲嗔道︰「我才管你。」
他緊緊地把她壓在寬闊溫暖的胸前,喃聲道︰「你怎麼可以不管?你可知道如果你不開心,我也跟著心痛?!我多麼願意這天地間只有我倆,你只是我的,我也只是你的!」
在這靈犀一刻,水雲秀真切又深刻地感受到他對她濃烈無盡的熾愛情懷,洶洶涌涌滔滔不絕地向她傾來,酸酸甜甜的感動與心悸再次震撼著她的心,幾千年不曾動過的心,首次發覺這種發至靈魂的顫動是如此地美妙如此地引人!
此時此刻,她真的能清晰地感覺到她那神明皆空、如水般清靜的心正無可抑制地蕩漾開來!
心動的感覺是如此地美——
她愛上他了!
第7章(2)
情動起來。
水雲秀環住他雄壯的腰身,感受他那剛鐵般的力量,迷惑地覺得倍感嬌弱,軟聲應道︰「我只是你的,長天,今生今世只是你的!」
鐘長天放開她,托起她的臉,深邃的鳳目穿透了她的,交織在一起,霎那間沉醉在那虛幻而又卻實存在的美妙天地里,吻住她前,他還不忘霸道地更正︰「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他唇瓣微動,陽光般熾烈的氣息若有似無地輕輕拂過她柔女敕而顫抖著的芳唇,她的心以一種她從未想過的節奏狂亂地跳動著,頓覺唇腫脹酥麻得似沒了感覺又那麼敏感,每次呼吸輕觸都深深地如電亟般直竄過她脆弱的心房。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第一次在昆侖山頂湖中的親密接觸水雲秀只覺得羞窘不安,第二次在陳家溝附近山谷的傾情纏綿則只覺得溫暖而甜蜜,卻不曾像今日這般讓她心顫神迷,沉醉不已!
「長——」無意識地才吐出一個字,她的紅唇已深深被覆,「長天……」
「噓!我們上床去!」
「別怕,水雲兒!我愛你。」他輕輕柔柔地吻住她。強壯而頎長的身子壓了上去。
「長天……」
「乖,再叫一次,我好喜歡你這麼喚我。」低啞的嗓音像絲緞,性感魅人。
「長天……」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令水雲秀痛喊出聲。「好痛!」
鐘長天倒抽了口氣,「親親,別動,一會兒就不痛了!痹。」
水雲秀睜著盈淚的眼眸無辜地望著他,接受著他的撫慰,漸漸把她逼至瘋狂。
那是多麼多麼狂亂而又不可思議的夢呵,數不清自己醒來多少次昏睡過去多少次,在最後的夢里,她卻一直懷抱著香甜與微笑。
仿佛躺在高空上的雲朵里,在微風的輕送中溫柔地擺蕩……
她和他竟成了一體。
「我身子還好痛……」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餓不餓,我煮了粥,一起吃好不好?」
「好。」小聲答他,實在不敢再看他的眼楮。「你放開我,先讓我穿上衣服……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鐘長天靜看了她半晌,果真回轉過身不看。水雲秀放開了薄被,一陣幽幽的藥香襲來,原來她身上早涂過了藥膏——這人定是他了,雖然他是需索無度了些,對她卻是非常的體貼——分不清自己此時是尷尬多些還是喜悅多些了,呵!她還是羞窘萬分。
嶄新綿軟又貼身的牛仔褲竟是這麼地難穿,水雲秀從不知抬一下腳會這麼地酸痛,牽一發而動全身地讓她癱軟在地。「啊……」
水雲秀的輕喊教他慌不失地轉身,焦急地扶起她,「怎麼啦?」
她紅著臉低下頭,沮喪得想哭——這些莫名的惱人的情緒啊,她從不曾經歷過。
鐘長天看了看半丟在地的牛仔褲再看看水雲秀大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輕輕抬起她暗自盈淚的臉,把她抱坐在床。「褲子會磨疼你的肌膚,換件裙子好嗎,我待會再幫你拿,現在先吃粥……」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珠淚,他輕輕柔柔地吻了吻了她輕顫的柔唇,重新替她裹上絲被。
無盡地溫柔讓水雲秀漸漸放松了身心,感動地偎靠在他胸前,破碎地嗔道︰「以後不許你再踫我。」
憐愛地親吻了下她的耳垂,引得她渾身一顫,鐘長天溫憐又邪惡地輕笑道︰「頂多節制一點再溫柔一點,要我不踫你那可不行!」
羞得水雲秀把頭埋進他懷里也不再辯駁,對他愈來愈霸道的行徑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在他面前,在他眼里,她變得越來越像一個被捧在手心的女人呵!
慢慢地吃著他遞來的粥。聞著那淡淡的草精香味,知道這粥對舒活筋骨強身健體非常有益,這是他親自煮的嗎?!
水雲秀偷偷揚了揚嘴角。
餅了幾日神仙般的眷屬生活,他們游遍了洛陽的每一名勝,算是重溫「舊夢」。
大清早的電話鈴聲實在擾人清夢,平日長天都記得關機的,大概是昨晚「太忙太累」忘了,淡淡的暈熱浮上玉頰,水雲秀朦朦睜開眼呆望著長天熟睡的俊臉半晌伸手拿起了床頭的手機︰「嗨?」
「請問……鐘醫生在嗎?」電話里頭甜美的聲音有些遲疑。
鐘醫生?是找長天的。「請等等。」水雲秀拍了拍長天臉頰,把電話扔給他,自己又倒回了溫暖的床上。
好困!這幾日鐘長天的需索無度著實累壞了她,睡眠嚴重不足。她嗜睡,但不沉,一丁點聲響也能叫她醒來,反倒是鐘長天精神愈來愈好叫人嫉妒。
「喂?」接過電話,鐘長天下了床幫她蓋了被,再親了她一下,走到一邊說話去了,那充滿了力量與陽剛之美的果軀在金色的光線中竟出奇地優雅和尊貴。
低低沉沉的嗓音說不出的好听,原本極困的水雲秀竟沒了睡意。
「誰打來的?」鐘長天關了手機,把她連被抱了起來,水雲秀微欠地偎向他,看著他一臉的不愉。
「有個早預排好的病患‘剛好’來了洛陽,我抽空去一趟,陪我去嗎?」他矛盾地問她,溫柔的眼中含著一抹疼惜,看得出她實在疲累不堪。
水雲秀泛起一抹傻愣愣的笑,覺得自己剛才突生的酸意有些多余。「我還想休息,你自己去吧,我等你回來。」引頸輕輕親吻了他的唇,縮回被里閉上眼,再度安睡。
柔柔的親吻輕拂著她的臉頰,男性的剛陽氣息濃濃地包攏住她。「好好睡。」
他出去了,直到夜幕低垂仍未回來。明知他不會有事,淡然的心依舊牽掛,水雲秀還是有點介意他過去三年不在她身邊的事實,初來乍到,他是怎麼在這新世紀活下去,交了哪些朋友,遇了哪些事……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她再也不是那個超然物外的水雲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