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知柔,這一次別想再逃!
南部的陽光很明媚,而鄉村間的人更是和善好客,許久沒有好好放假休息的鄔知柔,一下子便喜歡上這個地方。
只是,這幾天里她一直在想某個男人,始終無法展開笑顏,好在租房子給她的房東十分和善親切,甚至當他知道她單身一人時,完全沒有把她當外人地將她請回家去好生招待。
那天,丁大哥帶她離開那間飯店後,她躲在丁家兩天。
那兩天里,不管好友田蜜兒如何好說歹說、威脅加哄騙。也無法讓她出說實情;到了第三天,連她自己也無法再待在丁家發霉,只好拜托丁大哥在南部找個小地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接著,她就來到這個人情味極濃的地方了。
「知柔、知柔,你在嗎?」驀地,門外傳來一陣呼喚聲,溫柔甜軟的女聲煞是悅耳好听。
「我在。」她應聲,上前幫來人開門。
她是慕容霏霏,她國中的學生生涯里唯一一個不畏女生幫強權,仍願意跟她做朋友的人,國中畢業後她因為搬家,來不及跟她講一聲,所以她們便斷了聯絡,沒想到,她們居然會在這里重遇。
慕容霏霏漾開一抹甜甜的笑,抬手揚了揚手中的伴手禮,「是薰衣草味的餅干喔,是用阿大田里種的薰衣草做的,一做好我就馬上拿過來給你嘗嘗,如果好吃,我會再多做一點,送給房東當作謝禮,你也要幫忙喔!」
因為在她暫住在這里的期間,房東太太幫了她很多忙,而沒啥可以幫得上他們的她,只好做一些點心,讓他們甜甜嘴。
「放心,不用你開口,我也會去幫你忙的,不過到時候,不可以嫌我幫倒忙。」回以一個淺淺的笑意,鄔知柔接過餅干,讓她進屋,「先坐下,我去泡花茶,然後我們兩個就坐著閑聊吧!」
「我來幫忙吧!」慕容霏霏跟著她走進廚房,老馬識途似地拿出所需要的用具與花茶葉,「這餅干配淡一點的花茶最好了。」
任由她在自己的廚房里忙碌著,鄔知柔赫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還沒有想通,便開口問︰「霏霏,你老家並不是在南部,為什麼會來這里呢?」對于這點,她很是好奇。
不料,卻瞧見慕容霏霏紼紅了臉,忙碌的小手一震,差點將茶壺給打翻了。
看情形,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不得了的問題,「呃,沒關系的,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你可以不說。」
聞言,慕容霏霏的臉更紅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我是因為、因為……」結結巴巴的,她深吸口氣,穩住了抖個不停的嘴後,便一鼓作氣地道︰「我是因為想避開一個人,所以才會躲到這里來。
第9章(2)
這麼湊巧?
她也是為了避開某個人,所以才會跑到這里來;還是說,每個女人想避開某人都會跑來南部?鄔知柔眨了眨眼,不禁暗忖著。
「其實……我也不想就這樣就跑掉,但我看見他抱著另一個女人,所以、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收拾行裝、趁著學校放假時跑來這兒了,慕容霏霏繼續說,貓兒似的媚眼浮上一層霧氣。
听到這,鄔知柔不禁想起了那男人,她甩甩頭,將那男人的臉甩出腦外,現在她不是該想這些事的時候,她該好好開導她的國中同學才是。
「會不會,你誤會了他?其實,那個女人是他的姐姐或妹妹?」她說,嘗試去安撫好像快要哭出來的國中同學。
紅潤潤的唇微張,慕容霏霏一臉的錯愕,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很好,或許她做了一件好事,鄔知柔如是告訴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不想那個可惡的男人。
不過,她會不會也誤會了他?
但,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他會娶周恬恬的,她親耳听見的,還會有錯嗎?
她想著,與同學一並陷入一片沉默當中,直至,她被一雙手臂扯入一具結實的胸膛前。
熟悉的力道以及胸膛,讓她有點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看進一雙布滿怒氣的熟悉墨眸。
「你……」她錯愕了、傻住了,完全沒想過這男人居然會找到這個偏遠的小地方來。
「鄔知柔,你、死、定、了!」高正武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地告知她接下來會有多慘。
憑什麼他一副被她狠心拋棄的模樣?明明是他要去娶另一個女人,憑什麼用這種目光來看她?
鄔知柔生氣地推開他,打算與慕容霏霏合力將這不請自來的男人,趕出她的家門;可一轉眼,她的國中同學居然平空消失了!
她著急了,想奪門而出去尋找同學的下落,但被高正武再次用力地抱住,動彈不得,「放開我,我朋友不見了!」她掙扎著,甚至抬起腳想要賞他幾腳。
被踹中小腿骨的高正武徹底被她激怒了,他攔腰扛起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未進化的原始人!」鄔知柔拔尖了嗓子,對著他的耳邊一陣尖叫,還不停地掙扎、捶打著他,可這一切對他而言只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痛不癢,半分也無損他腳下的步伐速度。
精準地開中她房間的門,他大步跨進,反腳「砰」的關上房門,將肩上掛著的人兒扔上床。
雖然是落在柔軟的床墊上,但還是滾了好幾圈的鄔知柔頭昏腦脹,好半晌後才穩住昏眩感,可一抬眸,卻見到那個宣布她死定的男人,正在月兌上最後一件衣物,而後往她一步步地逼進。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她抄起床上的枕頭用力地扔向他,可軟綿綿的枕頭被他一掌揮開,撞上一旁的牆壁。
鄔知柔顫抖著身子,察覺眼前的男人被怒氣燒紅了眼,根本就不會管她說什麼;她怎麼可能任他為所欲為?他可是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她鄔知柔絕不會當第三者。
她抓起另一個枕頭,使勁地扔向他,打算抓緊那寶貴的數秒,逃出這間屋子;諒他再大膽,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對她做出什麼吧?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打不響,只見被怒氣沖昏了理智的男人,不但將攻擊他的東西輕易格開,甚至頗有余裕地將想逃的女人一掌拉回,反身牢牢地壓在床上。
「你……」她張口,想要叫他離開,可他的唇在這時覆上她的,舌尖不理會她的抗拒,狂猛地闖進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舌尖。
她別過臉,想要躲過如此激烈的狂吻,但他卻用指掌握住她的臉,不肯放過她。
「嗯……不……」她依舊推著他的胸膛,不願乖乖的讓他吻。
他任由她去,沒有試圖阻止,卻回以更熱烈的親吻。
「不……」她是很想掙開沒錯,但他太過熟悉她的身體,知道用什麼方式會讓她輕易興奮,很快地,她的掙扎原失去原本的功用,尤其,她無法否認她想他,好想好想。
……
急促的呼吸在好一會兒後才漸趨平緩,她疲乏地闔上眼眸,將耳貼往壯碩的胸膛,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她以為,可以在這具胸膛上趴上一輩子、听著他的心跳聲一輩子。
現實卻是殘酷的,他要去娶另一個女人了。
她睜開眸子,想要退出他的擁抱,想要再次離這男人遠遠的;可腿間曖昧的感覺,教她怒發沖冠,想也不想地一掌拍上枕邊人的胸口,發出一聲清脆的肉擊聲。
正在假寐的男人因此而張開眼,瞪著這個似乎時常對他家暴的女人,「怎麼了?」他的嗓音慵懶,有著無限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