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當初我娶你時,也是先得到岳父岳母的同意,現在既然要離婚,當然不能不先告訴他們。」他堅決道。
「你、你……你的意思是,你答應跟我離婚了?!」容若亞感覺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變冷。
「這不是你一直想達到的目的嗎?」古亦凡神色冷淡的道。
「好,太好了,孩子歸我。」她逞強的咧開唇笑著。
「都由你。」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的身子搖了搖,腦中轟的一聲,仿佛有什麼在她腦中炸開,震得她眼前一黑。就這樣?連孩子都不要了?!
她終于等到他點頭答應離婚,但為什麼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解月兌感覺,反而……反而覺得呼吸困難,胸口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悶得難受,幾乎就要迸裂開來。
「電話拿來。」古亦凡朝她伸出手。
她緊咬著下唇,再也無法維持笑容,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你不要離婚?還是不讓我打電話?」他的眼底閃過抹柔情,無聲的輕嘆了口氣。
「你……你混蛋!」她一陣心酸,掄起拳頭怒氣攻心的沖上前,不顧三七二十一,全往他身上捶去,「我要離婚,我討厭你、我恨你,你永遠都沒有站在我這邊,你心中根本沒有我,當初為什麼要娶我?王八蛋,太可惡了你!」再想起方才他竟然明顯維護著桂君梅,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揮得更用力了。
這樣的容若亞才是他熟悉的,讓他稍微松了口氣。
迸亦凡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宣泄著情緒,縱使一身肌肉結實,在她毫不留情的粉拳攻擊之下,也是一陣又一陣的疼著,不由得暗暗叫了聲苦,不過還是站得筆直,承受著她的捶打。
直到她的拳頭逐漸無力的放緩速度,他才嘆口氣,雙臂一圈,將她固定在厚實的懷中。
「放開我,你要打電話就打,現在馬上跟我爸媽說我們要離婚了。」她忍著淚水,瘋了似的掙扎。
見她蒼白著神色,淚珠搖搖欲墜,他不由得又是心疼愛憐,又是無奈想笑。
她口口聲聲說要跟他離婚,但他一旦答應,她又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真正的心意。
「我若是心中沒有你,當初就用不著跪在你父親面前兩天兩夜,只為了讓他答應將他的掌上明珠嫁給我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亞亞,你剛剛的話太不公平了。」他放軟了聲音道。
「就是因為到手了就失去興趣了,男人都是這樣。」容若亞恨恨的指控,想到當初的情深意重,她的眼眶就更紅了。
「那我又何必一直容忍你對我的冷淡、挑剔,還有任性,還厚著臉皮追到這里?」他苦笑打趣。
「我哪有?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不是個好老婆,就是覺得桂君梅比較適合你,所以你送她回家之後,馬上就決定跟我離婚,對嗎?」嫉妒讓她失去理智,無法控制地像個潑婦一樣尖聲質疑。
「我已經決定將她調派到大陸了。」古亦凡正色道。
容若亞怔了怔,心中一陣激蕩,但目光依然帶著懷疑,嘲諷道︰「你舍得?」
迸亦凡微微蹙眉,沉下臉,突然一把將她攔腰扛起。
「你想干什麼?放開我!」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揮舞著手腳掙扎。
「我真的是該好好馴馴我的「悍妻」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順勢讓她趴在自己腿上,唇瓣微勾,在她錯愕時揚起了手。
啪——清脆的聲響震動了空氣。
迸亦凡厚實的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容若亞渾圓的臀部上。
「痛!」她痛呼了聲,掙扎著想起身,「你干嘛打我?你快放開我。」
「知道痛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對我發脾氣,每次冷淡的說要離婚,我比你還要痛上千百萬倍?」他緩緩道,舉起手又是一掌,不過自然是有控制力道,雖然听起來很大聲,實際上會有多痛才有鬼。
「你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爸媽,說你娶了我之後就一直冷落我,只會欺負我,還害我出意外差點難產一命嗚呼。」她的淚水此時早已滑落臉頰,哽咽的控訴。
「你根本舍不得。」若她真會這麼做,早就打越洋電話告狀了,也不會拖到現在。
「我會,我一定會。」她氣急敗壞的道。
「不,你不會。」他將她的身子反轉過來,凝視著她的黑色瞳陣異常深邃,讓她有瞬間的失神,「因為我知道你愛我。」他英俊的臉上漾起了笑。
「你……你胡說,我已經不愛你了。」她咬咬牙,口是心非的低吼,「我不愛你,我不愛、我不愛——」
驟地,古亦凡低下頭,將她無法令人信服的氣話全吞入了唇中。
灼熱的唇瓣相貼,瞬間引爆了深埋在體內的滾滾熔漿,的火團一發不可收拾,燒燙了容若亞的肌膚。
老天,她對他的反應是如此的強烈,幾乎要昏厥在他的踫觸下,真是「嘴巴不老實,身體倒挺老實」的最好證明,讓她又羞又惱,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努力扭動著腦袋,想將唇自他的掌控下抽離。
但他卻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用力加深了吻,霸道的吸吮著她潤澤的豐唇,饑渴的品嘗她的甜蜜馨香。
容若亞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他的吻給抽光,原本的掙扎逐漸變成象征性的扭動,維持著最後的一絲絲尊嚴。
急促的喘息與敲動著胸腔的狂亂心跳,都讓她越來越無法抗拒他在她身上挑起的渴望,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不覺失了力道,改為輕輕的攀在他的肩上,由著他在她身上恣意肆虐。
……
歡愛過後的空氣還殘留著纏綿的氣味,旖旎而蕩漾著魅惑。
她可以感覺到他緩緩站起,拋下她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相較于還未降溫的身體熱度,空氣略嫌微涼,讓她突然有種孤寂的荒涼。
她要怎麼面對他?在自己口口聲聲說討厭他、恨他,卻又在他的佔有下嬌喘申吟,一副超級享受的模樣,真是丟臉死了。
她還在胡思亂想、懊惱窘困之際,突然感覺到身體接觸到一陣溫熱,反射性地抬頭望向他。
只見他的腰間隨意綁了條浴巾,正彎腰溫柔的替她擦拭著身體因為方才的纏綿而滲出的薄汗。
容若亞的鼻子突然一酸,因為他的這個小動作而想落淚。
是啊,她要的也不過就是這樣,為什麼以前他都不懂呢?為什麼要等到談了離婚才給她她想要的?
想到這里,她又覺得有氣,揮開了他的手,想起身往浴室走去。
但才撐起身體,卻又被他給攔腰抱住,強硬的鎖在他的雙臂之間。
「對不起。」他在她耳畔低語。
她身子一僵,還來不及開口,他就知道她會錯意了,輕笑一聲,趕緊補充,「我是怕你身子還沒完全復原,而我剛剛又這麼忘情,怕傷了你,我不應該這麼急躁的。」
他的解釋讓她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些,但還是抿緊唇瓣想要掙扎,「剛剛、剛剛只是擦槍走火,所以你不用介意。」
「擦槍走火?」這女人……他無奈的苦笑,「我可不覺得我抱自己的老婆是擦槍走火。」
「我們已經要離婚了,本來就不該……不該這樣。」也不該像現在這樣果著身子抱在一起。
「我有說過要離婚嗎?」古亦凡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剛剛明明就……」
「我故意氣你的。」他坦承。
「你說什麼?這也可以當成兒戲嗎?」容若亞譴責。
「對,我就是要告訴你,離婚不是兒戲,以後不許你再提,否則說久了說多了,即使本來沒這個意思,總有一天也會變成真的。」他嚴肅起神色,將她扳向自己,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