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妻嬌如花 第27頁

「主子……」這……他背上背的是什麼?

人嗎?

難以置信的宮臨月揉揉眼楮,認為他看錯了。

「噓!小聲點,她睡著了。」小村姑累了。

他居然會用「噓」字,這天要變了嗎?「所以呢?」

不變以應萬變。

「找張床給她睡。」被巨蟒追了一路,也該疲憊了。

「主子認為哪里合適?」他可不敢自作主張。

天遙飛雪想了一下,哪里都不適合。「那就我的床吧!」

「主子的床?!」宮臨月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怎麼,有意見?」他斜眼一睨,好似他敢多說一句就宰了他,殺人對他來說駕輕就熟。

爆臨月趕緊搖頭,十分狗腿的贊揚,「沒有、沒有,主子的安排再英明不過了,誰的床也沒有主子的床舒適。」

嗯!睡得好舒服,全身筋骨都松開了,一股細細的氣流從經脈中流過,感覺人又重活了一遍,從頭到腳都是新做的,精氣十足,體力充沛,再跑五千公尺馬拉松也不成問題。

還有這床也好松好軟,像躺在棉花上頭一樣,滾過來滾過去有點像要往下塌,隨即又將她的身體彈起。

好床,她也想買一張,不知貴不貴?

不過這抱枕也太光滑了,手一放上去就滑手,是誰放在她身邊,軟Q軟Q地像她夢里的偶像……

好像不太對勁,她作夢作得太沉迷了嗎?把虛擬夢境實人化,真叫出真人版的美男子。

哎呀!好害羞,她怎麼作起春夢了,夢中的這張神級美顏和天遙飛雪一模一樣。

「你模夠了沒,再模下去我就辦了你,管你及笄了沒有。」她該有的都有了,他不挑嘴。

挑得要命的人居然說自己不挑,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大哥哥……」睡糊涂的趙鐵花笑得傻乎乎,還以為在夢中的伸手模了模近在眼前的玉顏。

「睡醒了沒?」他張口一咬。

手指一疼,她驟地清醒過來,一雙貓似的丹鳳眼睜得又圓又大。「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他……他好像沒穿衣服,那雪一般嬌女敕的……啊!不行、不行,口水又要流下來了,沖擊性太大。

「這是我的床。」她憨然可掏的神情倒是可人。

她的床是硬的,底下燒炕,鋪上好幾層的被墊還是硬得硌骨頭,不像這麼軟,這麼香……

轟地,她滿臉紅得有如煮熟的蝦子,身子突然彈起。「啊!我走錯房間了,頭怎麼有點暈暈的……」

好暈。

她不是在說謊,而是真暈,驟地坐起來,她整個腦袋像在大海里搖搖晃晃似,眼前的事物左右飄浮,模糊得看不清楚。

坐不住的她又躺下,正好躺入某人伸展的臂彎中,一只微涼的手覆上她額頭,放上許久才移哄。

「還在低燒。」好在降溫了。

低燒……「我發燒了?」難怪她覺得天旋地轉,整個屋子都在繞。

「燒了三天三夜。」那些庸醫真沒用,什麼燒著燒著就退燒了,無須用太好的藥,她有陣子虧損得太厲害,如今補回來了,偶爾的發燙是正常的事,表示她正在康復。

有人發燒是正常的事?分明是推托之詞,怕他一怒之下把他們的腦袋都拎了,掛在岩壁上喂山鷹。

「喔!三天三夜……什麼,我三天沒回去?」趙鐵花驚訝的露出慌色,她的雞沒喂,地里的水沒澆,灶上的火……

「我讓人去看過了,一切如舊,一共拾了十顆雞蛋放在灶台的高處,還有你那兩頭小豬,吃得比你還多。」她就喝幾口白粥就嚷著喝不下去,藥一用便又睡沉了過去。

可是天遙飛雪不相信大夫的醫術,人一急就失了分寸,他一看睡在身邊的人燒得叫不醒,立刻急得上火,認為她舊疾復發病得很重,逼著大夫要開最好的藥方救人。

本來沒什麼事卻強補過了頭,藥性太重反而讓趙鐵花體內的毒素沉積,她睡了醒,醒了睡,一天要喝五次藥,喝得她更想睡,醒醒睡睡的燒退不下來,一直維持在低燒狀態。

「沒人發現我不在家嗎?」空著的屋子容易啟人疑竇。

「有誰會去找你?」他不厚道的嘲弄。

趙鐵花一听,情緒有些低落的苦笑。「也對,我們趙家大房是被驅逐的一房,誰會管我們死活?」

原本還有王家人會來走動,送送菜、拎兩條魚什麼的,可憐兩個孩子沒爹娘,多有關照。

可是自從她不善言詞的哥哥拒絕王家的親事,王大嬸對兄妹倆的態度就有些冷淡了,認為他們不識好歹,不知感恩,王家對趙家大房的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們居然還敢嫌棄王家這門親事不好。

因為王大嬸在氣頭上,間接地影響到王家其他人,暫時不與趙家大房往來,幾次王滿兒習慣性地往趙家大房這邊走,走到一半又折回去,她在生氣趙鐵牛是因妹妹的緣故與她疏遠,不肯娶她當媳婦兒。

她恨上趙鐵花了,所以不想理她,即便趙鐵牛臨走前一再拜托王家人對她妹子多照顧,他們口頭上也應允了,但是王家沒一人去看看趙鐵花過得好不好,他們想著對兩兄妹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兩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趙鐵花三日不在家,整個甜水村沒人知曉,沒見她出門也不覺得奇怪,她本來就獨門獨戶住在村子最外圍,要走到她家可有一段距離,誰有閑功夫去探看一個有好事卻不和村人分享的孤女。

換言之,大家知道兄妹倆賺了一些錢,日子過得比以前富裕,可是賺錢的事不告訴大家,讓村里人跟著發財,那便是他們兄妹的不是,不把自己當甜水村的人。

既然不是甜水村的人又何必付出關心,自個兒家里的事都忙不完了,誰有空閑去管兩個外人?

「我管你。」看她一臉想哭又強忍住、可憐兮兮的樣子,天遙飛雪破天荒的感到心疼,笨拙的模模她的頭。

听到他咬牙似的溫潤嗓音,趙鐵花的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好,給你管,可你能管到幾時?」

「管到你死。」人死一了百了,無須再管。

她一听就笑了,不滿的嘟起小嘴。「哪有人說管到死,就算哄哄人也好,起碼要說一輩子或一生一世。」

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的,他太不會安慰人。

趙鐵花沒把他的「管」放在心上,只當他一時心軟月兌口而出,兩個世界的人能有短暫的交集就不錯了,還想長長久久?

兩條平行線再怎麼走還是平行線,兩兩相望卻踫不到。

「你有一生一世嗎?」他挑眉。

意思是比楊柳還柔弱的身子,動不動就大災小難的,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福澤深厚了,別妄想長壽百年。

她一頓,睜目橫瞪,「誰說我沒一生一世,這活著不就是一世,你少瞧不起人,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聞言,他呵呵冷笑,「果然還燒著,人都迷糊了。」

懶得和螻蟺辯解的天遙飛雪伸伸懶腰,從錦被下坐起,華美似錦的絲被由上身滑到腰際,露出光果的精瘦胸膛。

「啊!你……你沒穿衣服……」她怎麼忘了這件事,自己剛剛還想著秀色可餐,想佔佔便宜呢。

唉!墮落了,居然受美色所誘,心口小鹿亂撞,跳得她心慌意亂。

「誰沒穿衣服睡覺。」他下了床,就見身上還有一件薄得透光的紫綃褻褲。

「孤男寡女……」她好歹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起碼尊重她一些。

趙鐵花還沒意識到同床共枕有什麼不對,對于擁有現代開放思想的她並不抗拒婚前失貞,何況只是睡在一起,她自己的身體她很清楚,他並未對她做什麼,單純的睡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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