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妻嬌如花 第36頁

頓時,一陣驚呼響起。

只要是在場的人,無不睜大眼楮,露出羨慕的眼神,手癢地想去模一模,看看是不是如想象中光滑。

「好美……」趙家嬸子們驚喜的圍上前,眼楮亮得好像狼目,小心翼翼又貪婪地往箱子伸手,準備掀開一看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布料,若有一整口箱子,那真要發了。

「小金,上。」

正當趙家嬸子的手要下探,趙鐵花眼一暗地喊上金絲靈猴,讓猴子去對付這些不知羞恥的婦人。

「啊!我的布……」

「好痛,我被猴子撓了手……」

「別過來,臭猴子,這是我的。」

不同環境的人對「簡單」的見解也有差異,趙鐵花對宮臨月說,「挑最便宜的布就是了,反正只是做做樣子又不會穿上身,唬唬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就好。」

誰知宮臨月進的是享譽百年的布店,人家最差的布一尺也要三兩,他還覺得很便宜,每一種花色各買了十匹,他認為再簡單也要把箱子裝滿,這樣才不會丟主子的臉。

可他買的是綾羅綢緞呀!有哪個村夫農婦會穿著綾衣羅裙下田干活,即使是城里的人家也買不起這麼多的布料,難怪幾個嬸子拚了命也要搶,連小金的猴爪功也不放在眼里,被抓得雙手鮮血淋灕,都快滴到布上了。

最後趙鐵花實在看不下去,只好把某人往前推,因為她知道箱底另有玄機,不能讓貪心的叔嬸瞧見,要不真永無寧日了。

「宮臨月,除了那張嘴你還有什麼本事?」

嘖!小看我?

爆臨月旋身輕點,足尖踩過趙二郎、趙四郎、趙五郎的頭頂,翩然落在箱子旁邊,他手掌一張往箱蓋上一按,一個五指掌印立現,把正在爭搶中的婦人們嚇到全身一僵。

「如果你們的腦袋有木頭硬的話,請繼續。」他笑著,卻給人一種森寒的感覺,似乎下一掌就能把頭捏破。

咻!咻!咻!好幾道人影倏地後退,面有懼色。

「請記住,這是我家主子給小花姑娘的聘禮,也就是她的私人物品,除了她以外,未經她本人允許便擅自取用,結果就是這樣。」

他的手直接穿過箱蓋,紅漆木頭明顯出現手掌印的破洞,上頭的光透到下頭,從這邊可以看到對面。

「這……哪里來的土匪,怎麼力氣這麼大……」抽了口氣的趙二嬸不知道這叫武功,還當是一身蠻力。

「對了,這些雞鴨豬羊是分贈給鄰里的,讓你們也沾沾喜氣,各位接好了。」

他一使眼神,那些弟子們便動了起來,人手一把鋒利的瓖寶石匕首,銀光閃閃。

只見一頭頭的豬、一只只的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分解,每劃下一刀便飛出一塊約兩斤重的肉,肥瘦適中,毫無偏差地飛入每一位在場村民的懷里,讓他們接個正著。

收到肉的村民都很高興,笑逐顏開,而沒到場的人也給他們留下雞鴨,一戶至少兩只,個個心花怒放。

唯一不滿的大概是趙家那幾位叔嬸吧!他們雖多分到幾顆豬頭,可最值錢的箱子一口也沒弄到手,怏怏不樂地遭到驅離,那個恨呀!把牙肉都咬破了。

「親家舅爺,牲禮都分了,提親的事也算禮成了吧?你可別說不嫁妹子,我家主子真會剝了我的皮做成人皮鼓,抽我的骨頭當鼓棒,每日在你家門口打鼓。」以他家主子的性子還真做得出來,他向來就是個狷傲不羈的狂人。

「這……」拿不定主意的趙鐵牛看向妹妹,她一向比自己有主見。「小花,你嫁不嫁?」

「不想嫁。」高嶺之花太難攀了,一不小心粉身碎骨。

「小花——」不嫁就不嫁。他很想這麼說,可是妹妹接下來的話,打斷了他。

「可是不嫁不行,我還滿喜歡他的,想到他的時候心口甜甜的,想著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她很努力地不去愛上遠在天邊的一朵雲,但心動就是心動了,騙不了自己,那朵雲還自個兒飄到她面前,允諾會托著她飛。

她早就說過要愛上天遙飛雪那樣絕色美男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自己也是庸俗一族,竟先愛上他的美色,而後才覺得這個人可以愛,慢慢地把心放開,讓他住進來。

「那就嫁吧!只要你開心,哥會笑著送你出閣。」一想到妹妹要嫁人,趙鐵牛的心里就發酸。

以後這個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第十章六抬聘禮(2)

瞧著他那張如喪考妣的臉,趙鐵花噗哧一笑。「哥,你別苦著一張臉,他答應我兩年以後再迎娶,說不定那時候早有了嫂子,你歡喜都來不及,哪會記得還有個妹妹……」

小夫人你太天真了,主子能忍得了一年不踫你已是他腦子抽風,你還盼著他能再多忍上一年?宮臨月在心頭取笑,自個兒主子的行事作風他還能猜到八成。

「不會的,妹妹永遠是我心中的第一位,誰也不能取代我們血脈相連的兄妹情。」他絕不會忘記他們曾依偎取暖的情景。

「咦,這口箱子好重。」

比腰粗的木頭都抬得動,居然抬不起一口紅木箱子?

「舅老爺,我來就好。」

一位身著絳紅衣袍的天遙宮弟子主動出手幫忙,他一手一口箱子,抬得輕輕松松,讓費了一把勁才把箱子挪動三寸的趙鐵牛看得目瞪口呆,懷疑的捏著自己硬塊還在的臂肌。

真是奇了,同樣是人,為什麼他搬不動?

不信邪的趙鐵牛又彎下腰,試圖用兩手抬高箱子,可是不管他怎麼出力,箱子總離地不到一寸,他還是無法搬動。

「舅老爺,讓讓,小心讓箱子踫到腳。」

另一名天遙宮的弟子單手舉起箱子,好像箱子輕如羽毛似的走過趙鐵牛面前,看得他好生沮喪。

「小花,一口裝著被子、布料、茶葉的箱子能有多重,為什麼我使出了全身的氣力也搬動不了,他們是神仙附體了嗎,怎麼一個個都力大如牛?」他也沒比他們差到哪去呀!其中一個的個頭還不如他,瘦得跟猴兒似。

暗暗笑著的趙鐵花拍拍他手背安慰。「晚一點我再向你解釋,你不要太訝異才好,我怕嚇著了你。」

「嚇著我?」這幾年發生的事還有什麼能嚇到他的,小花這話說得真奇怪。

趙鐵牛自認膽子很大,膽子不大怎麼護住他們兄妹倆,可是妹妹的話讓他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小夫人,我們先回去了,名分已定,過兩天再來接你。」宮臨月笑得宛如完成一件重大使命,如釋重負的率著送親的一干徒眾回宮。

人去院子空,一片瑟然,陽春三月還是有點寒意,冷風一吹,怔忡中的趙鐵牛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他發現他的書袋還背在身上,不曾解開,他就用這副憨直的傻模樣待客。

「過兩天來接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做人不能做錯事,一錯了就回不了頭,你……」他得保護好單純的妹妹。

趙鐵花一指往他唇上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哥,你跟我來,不要驚訝,更不要大叫,安靜的看著就好。」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看你一臉慎重的樣子……」看到妹妹做賊似的放輕腳步,他不由得發笑。

見到整齊迭放成三堆的紅木箱子,鐵牛眼底的狐疑更濃了,她要讓他看箱子有何奧秘不成?

「打開。」

他遲疑著。「這是你的聘禮箱子,是給你的,哥不能……等兩年後你出嫁,哥再補你六抬嫁妝。」

在他們甜水村,十二抬嫁妝已經是地主級的,幾乎可以媲美城里的小戶人家,相當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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