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我,你嫁誰 第19頁

她輕晃了一下腦袋,輕哼了一句︰「你不要亂來啦!」

……

歡愛過後,她半趴在床邊,頭發垂在床外,男人半蹲在床邊,替她將濕濕的頭發吹干,他的動作很輕很輕,一點也沒有弄疼她。頭皮一陣一陣的麻意,她舒服地閉上眼楮,過了一會兒,關了吹風機之後,他替她梳了梳頭發,將她抱回大床的中央。

他的手習慣性地罩住她的渾|圓,整個人緊緊地擁住她。

「睡覺!」她嚴肅地警告他。

男人笑著躺在她的身邊,「睡吧!」錢念念正要睡覺之前,她想到了一件事情,「任之源……」

「嗯?」

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唇可疑地蠕動了幾下,無聲地說著愛語。

「念念?」任之源低頭一看,小丫頭已經閉上眼楮睡著了,他溫柔地親親她的額頭,隨即也閉上了眼楮,一同進入睡多。

錢念念沒想到,過了幾天,打開家門,看到了親愛的老爸和老媽站在了門□,「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錢念念不敢相信地瞪著眼楮,差點就把眼楮給瞪出來。

錢爸爸沒有說話,錢媽媽未語先流淚「念念,你沒事吧,婧博說你住院了……」

「那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錢念念一楞,沒有多想地說實話。

「鳴鳴,念念你有事怎麼不告訴媽媽……」錢媽媽立刻流淚滿面,錢爸爸瞪了女兒一眼。

一如既往的,父女的默契在此刻發揮了作用了,錢念念領悟地安撫道︰「媽媽,我只是小小的感冒啦!」

「這種季節……」錢媽媽不相信地重復。

「哎喲,你忘記女兒從小就愛踢被子的習慣啦,肯定是這個原因才感冒的,沒事的,你看著,現在生龍活虎的……」錢爸爸立刻接上。

「就是呀,媽,我這個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錢念念笑著說。

「真的?」錢媽媽收住淚,深深地望著她。

「嗯嗯!」錢念念嚴肅地點點頭。

「你相信女兒啦!」錢爸爸安慰道,他這個女兒個性乖張,總喜歡跟他作對,但是唯有在不讓錢媽媽流淚這件事情上跟他有著相同的默契。

因為錢媽媽的淚水大多了,一哭就沒完沒了,所以錢念念就是再壞,也不敢惹自己的媽媽生氣。「那就大好了!」錢媽媽破涕為笑。

「念念……」

他們正一家團圓之時,任之源從錢念念的身後走了出來,錢念念身體一僵,糟糕!她暫時沒有把男朋友介紹給交母認識的想法。任之源一著到眼前的場景,一下子楞住了,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錢先生……」

「你怎麼在這里?還在我……」錢爸爸也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又看著自己的女兒「在我的女兒家?」

錢念念原本繞在舌尖的那句,他其實是她的鄰居的話頓時吞回了肚子,「爸,你認識阿源?」

錢爸爸也有些模不著頭,「他就是爸爸說的那個人呀!」啪的一聲,錢念念突然覺得自己的神經斷開了,那個人?哪個人?

「念念,怎麼了?」任之源不解地對上錢念念略顯空洞的雙眼,「你不舒服嗎?」

錢媽媽是現場唯一的一個女性,她立刻意識到這一切正以一個詭異的情節在進行,「女兒……」她試圖說些什麼。

神秘的面紗轉眼被錢念念親手揭開了,「爸爸,他是你說的那個人?」

「是呀!」錢爸爸不理解地看著老婆,錢媽媽正對他拼命地搖頭。

錢念念又轉過頭,看著任之源,「你認識我爸爸?」

「我有一次去台中談生意,你爸爸是我接觸的人之一。」任之源不懂錢念念面色如土的神情,她是怎麼了?

錢念念轉而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好一會兒之後,她又抬起頭看著他,嘴邊掛著甜甜的笑容,「所以,任先生,你結過婚?」

任之源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他垂下眼瞼,臉色變得高深莫測他低沉著聲音,「是的。」

錢念念點點頭,「那麼,任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女朋友,你結過婚了呢?」

一旁的錢爸爸嘴巴瞬間張得可以寒下一個雞蛋這麼大,錢媽媽用力地扯扯他,不許他在此刻胡來。「我沒想過要騙你……」他的聲音像是夏天干涸的田地,干澀不見柔和。

「那麼是什麼時候?」她認認真真地說,眼里的溫度降到了零下。

任之源抿著嘴,他似乎沒話可說了。

「女兒,我和你爸爸很累,可不可以……」錢媽媽想'辦法要打圓場。

錢念念沒有听見錢媽媽的話,她的眼楮一直看著任之源,「一輩子?」

男人沒有開□,他徑自地沉默,好似天生就是一個啞巴,或者是吃了個大苦的苦瓜了,苦得他說不出話了。

「任先生?」她輕輕地喊著他。

「念念……」他閉了閉眼楮,「我沒有想過要跟你說這件事,那場婚姻不過是一個……」錢念念揚起手,他停了下來,他的黑眸直盯著她,好像問心無愧,她的手該揮下去的,卻在他這樣的眼神之下,她下不了手。

這個男人……他的眼神純結如羊,好像他如清水般清澉,而她只是誤會,該死的誤會!「啪!」

錢媽媽「啊」了一聲,見慣場面的錢爸爸則是一開不了。

任之源錯愕地張著眼,他看著她,以一種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眼神盯著她,「你……」

第8章(2)

錢念念的左臉頰紅了一大片,她的眼神冷冷的,語氣冷若冰泉,「是我錢念念的錯,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我大蠢、大笨!」她的臉頰一陣一陣地疼,像火在饒一樣,而牙縫里嘗到一股鮮血的味道,她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往房間里走。她的右手腕隨即被任之源強有力的手拉住,她听到他冰冷的聲直,「錢念念你發什麼瘋?」

錢念念沒有說話,而任之源似乎被她自己甩自己巴掌的場面給震撼到了,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他的聲音略顯激動高昂,「我離過婚,你就要跟我分手,難道你要一個男人像白紙—樣干干淨淨嗎?」

像白紙,是了,第一次著到他的候,她覺得他像一張白紙,傻傻的,挺好玩的,有還會有一種舍我其誰的聖母光去。

然而她終究是看錯了眼,永遠不能用胸部去揣測女人,永遠不能用外表去判斷男人。

她從來沒想過要他像白紙一樣,沒有人像白紙,白紙只不過是人最美好的理想,但她沒想過他會是爸爸介紹的那個男人,她沒有想過他結婚了,又離婚了,她更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失敗的婚姻。

她對他的過去如白紙般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這個人之外,他的過去,她知道得並不是很多。

她失望嗎?不是的,她不是失望,她只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告訴她,他的過去,離婚,確實,她不太喜歡離過婚的男人。因為她沒有結過婚,若有選擇的機會,她不會跟一個離過婚的男人結婚,這是每一個女人的第一選擇,誰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第一次婚姻,是對方的唯一。

她甚至不由往某些方面想,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因為那段婚姻大痛苦了,亦或者他仍默愛著他的前妻?

這種設想逼瘋了她!

她給他機會了,她要他說。他卻沒有說,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真的,就是沒有為什麼了,如果他在乎,他會基于本能地求她諒解,可他只是逃避,一味的逃避。「對,我喜歡像白組一樣的男人。」錢念念側過陣子,眼里不帶余溫,前幾日的纏綿溫存似乎只是一個夢,「起碼是一個婚姻史上是白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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