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出頭天 第32頁

當了十五年的小姐,他的心態已偏向女子,一直不相信自己是男子還吵著要嫁人,甚至把自己和喜歡的表哥關進屋里一整夜,兩個男人居然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異聲。

棒日,表哥說要迎娶表妹,聲稱他們已做了夫妻的事,但鄭國公府不同意,以驗明正身之舉令那表哥知難而退。

此後鄭克南變了一個人似,忽男忽女的裝扮,有時出入小倌館,與眾男廝混終宵,有時到秦樓楚館召妓,一夜數女,放浪形骸地與女同歡,樂不思蜀。

此後的幾年他的屋子也有人了,卻是有男也有女,樂在其中的他只熱衷吃喝嫖賭,不務正業的斗雞走狗,靠著一張俊秀面容睡遍他看上眼的男男女女,尚未成親已有多名庶子庶女。

「咳!咳!母後這是有多恨大姊姊呀!她只是不想嫁你而已。」人都有選擇的權利,視覺上的美丑是一大決定關鍵。

「我也不想娶她。」皇甫桓特意強調,修美的長指撫過她清潤軟女敕的朱唇。

心口一暖的成清寧綻出淺笑。「那不正好,男無意,女無心,勞燕何須雙飛,各自覓伴去。」

「但我是母後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我的不全已夠讓她肝腸寸斷了,還有人火上加油的戳她傷口,你想她忍得下去嗎?」沒人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嫌棄,那是拿刀在戳一個母親的心。

董氏母女太不識時務,縱使不想要這門婚事也要循序漸進地向太後求情,說出自己的委屈動之以情,趁太後心軟之際提出退婚的要求,也許太後嘴一松,她們就能稱心如意了。

可是兩個自作聰明的人卻挑了最糟的一種,以代嫁的方式掉包,挑懿旨的漏洞欺瞞太後,讓知情後的太後很是憤怒。

有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叫人意外,欺騙皇室之人能有好果子吃嗎?沒奪誥命貶為庶民已是太後的仁慈了。

「大姊姊是自作自受,誰叫她瞧不上你,我不同情她,她不知道你有多好。」笑嘻嘻的成清寧眼中只有讓人動容的濃濃愛意。

皇甫桓撫著絕美嬌顏,眼泛柔光。「我都這樣了,也只有你覺得我好,寧兒呀!我的王妃。」多狡猾的小泵娘,輕而易舉地奪走他的心。

「我識貨嘛!搶手的時候輪不到我,等你從神座上落下來,我運氣好拾個正著。」她笑得小有張狂,但狂得可愛。

「你知道嫁的是我?」她搖頭。

「不知道還敢嫁。」真是個傻丫頭。

「嫁誰不是嫁,身為庶女,我嫁得好與壞都捏在嫡母手中,于是我想賭一賭。」她目光如閃閃的火花,燃燒著熾狂。「可老天爺還是心疼我,祂讓我遇到好看的大哥哥。」

「我不好看了……」他偏過頭,一手放在鬼面面具上。

「在我心中,沒人比你更好看,你是那高潔的雪蓮花,生在冰天雪地中仍不減顏色,雪寒冷冽天,你卻勝雪三分,傲然獨立。」為了證實她所言不虛,她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這狡黠成性的……皇甫桓墨瞳中波光閃閃。「就算你用謊話騙我,能娶到你,我這一生也值了。」征戰沙場十年,他最大的收獲是身邊的這個丫頭,她讓他覺得這世間沒有白來一回。

「皇甫月湖,你看著我。」成清寧忽地強勢地捧住他雙頰,一手按住表面面具,不準他扭頭,只能與她平視。

「寧兒……」看著薄得像是透光的芙蓉嬌顏,他心里既歡喜又旁徨,唯恐會在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嫌惡、失望。

「看到我眼中的真誠嗎?我沒騙你,我不需要騙你,你是我的丈夫,我一輩子的依靠,你若不好好看清自己,以後誰來護著我?」明明如藺草韌如絲,她卻表現得有如風中的一朵小白花,嬌弱可憐地任風摧殘。

「你……」他心中一澀。

「所以,我們去治臉吧!」秋水般的眼眸一轉,黯然、惆悵、落寞剎那間被風吹散,換上明媚春光。突如其然的轉變讓猶自想著該怎麼憐惜妻子的皇甫桓為之怔然,好半晌不知該說什麼。

驟然,他低笑出聲,聲音雄渾有力。

「差一點又被你糊弄過去,說吧!你腦子里又轉了什麼主意?」她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出的事。成清寧水亮的眸子輕輕眨動,無邪地照著碧海晴空。「我想要拿掉你的面具,看看你的臉。」

「不行,寧兒,我怕嚇到你。」連他自己看了都想摔鏡子,凹凸不平的疤痕像爬了十幾條蜈蚣,肉翻皮掀。

「我的芳療館就在前頭。」她引誘著。

「你早有預謀。」不用掀開車簾,他已了然這條路不是返回王府的,而是駛向熱鬧的街道。

她咯咯直笑,「麒麟玉佩真好用,我只在你那些兵眼前一晃,他們就乖乖听命,直呼︰是,王妃。」

看她得意非凡的飛揚神采,皇甫桓的心軟得像塌了一塊,無法抑止地想去寵愛她,滿足她所有要求。「治不好的,你別白費功夫,都過了三年,早就回不到從前。」

「那就讓我試試又何妨?當作我們夫妻間的閨房情趣。」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起床笫事。

「閨房情趣?」他唇畔一揚地挑眉。

顯然他被挑起興趣了,男人都非常熱衷房中術,尤其是多年未開葷的曠男,一聞到肉味便欲罷不能。

「桓哥哥,你不讓我試我不甘心,也許哪一天忍不住下藥迷昏你。」嗯!可行,他對她毫無防備。皇甫桓面一凜,拉過妻子在她臀上輕拍。「橫了呀你,連本王都敢威脅,給你太多的寬容了是吧!」

「桓哥哥,疼……」她嗚嗚地發出低泣。

他一听,面有慌色,「我下手很輕,哪會痛……」

「你是習武之人,又是皮粗肉厚的大男人,你的輕輕一下對我來說很重很重,你把人家打疼了,嗚嗚……我的細皮女敕肉,我這白菜被豬拱了〔注1〕……」打人的豬狗不如,家暴。

注1︰白菜被豬拱,白菜指的是女子,豬指的是男子,意思是好女孩都被壞男人糟蹋了。

皇甫桓好笑又好氣的揉著她的「女敕肉」。「好好好,算我出手重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一副「老子有錢」的財大氣粗樣,任她買遍一條街。

「真的什麼都可以?」她梨花一枝春帶雨,楚楚可憐,豆大的淚珠還掛在扇子似的睫羽上,要掉不掉的惹人疼。

遇到凡事不講理的小蠻妻,皇甫桓被她磨得沒有脾氣。「成,你說什麼是什麼,不許再掉眼淚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這……還打手印,她三歲呀!

看著妻子伸出柔白小手,小指勾小指,珍珠般可愛小指朝他搖了搖,哭笑不得的皇甫桓只得以粗厚的繭指一蓋。

成交。

「好,到了。」她的驕傲。

「到了?」面對她的變臉功夫,他只能用驚嘆不已來形容,為達目的她不惜裝小扮弱。

「不要再掙扎了,王爺,我會很溫柔地、細心地呵護你,絕對不會弄傷你,你要相信我。」成清寧的手覆在丈夫手背上,嘗試地拉了他一下,他有些抗拒地略顯遲疑,隨後失笑了。

皇甫桓反握妻子的手,笑道︰「我的王妃,你還真無所不用其極。」

她傲嬌地一揚鼻,「那當然,我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你要再不從我都要霸王硬上弓,讓你試試我的最後手段。」

「喔!什麼手段,說來本王听听。」她還有更無賴的?

成清寧把手放在他受傷的腿上,似有若無的輕撫,順著大腿撫向大腿根部,在某個容易亢奮的地方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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