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妻高攀不起 第3頁

攬著蘇妙安的男人順手拿過了她手里的杯子,普通至極的一只杯子,握在他手里竟有一種高腳杯般的高雅。

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杯子里剩余的飲料也潑到了那男孩的臉上,在男孩驚訝又憤怒地大叫時,他不疾不徐地把杯子懸在男孩頭上,讓殘留的液體滴下,比男孩高出一頭有余的傲人身高,令他很輕松地就做了這個動作。

在男孩氣得臉色發青的時候,他把杯子還給蘇妙安,和緩的開口,「喝飲料不要浪費。」

蘇妙安這才回過神,是麥兆城。

麥兆城招手叫來服務生,又要了杯飲料,然後用手背抵著男孩,十分輕松地就把他推到一邊,接著手腕一轉,把這一整杯飲料都潑到了那女孩的身上,她穿得很單薄,被這麼一潑,衣服就都貼到了身上,長頭發也濕答答地黏在臉上,她顯然是詫異極了,張大了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麥兆城很優雅地一舉杯,「不得不說,你們看起來很速配。」

「你是誰啊你!」男孩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然後憤怒揮拳。

麥兆城毫不費力地接住了他的拳頭,溫然一笑,「麥兆城。」

而後輕輕往後一推,緊接著男孩後退幾步就摔倒了,他捂著手臂往後蹭了蹭,對著麥兆城大叫「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哦,我知道了,你是她雇來的打手吧?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蘇妙安你這麼有錢,肯定能雇到人了!」

真沒想到這個小兔崽子竟能一語猜中。

蘇妙安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顫。麥兆城彷佛在看一個小孩子一樣地看著他,接著搖頭笑了笑,「你有很豐富的想像力,不過小孩子還是不要看太多電視劇的好,而且身為男生,即便是看電視劇,重點也不是在這,是在……」他忽然伸手扳過蘇妙安的下巴,出其不意地吻了上去,在場的人都可以看到他含住了她的唇瓣,而且似乎還纏住了她的小舌。

蘇妙安驚訝得腳趾都蜷縮了,她瞪大了眼楮,看著麥城近在咫尺的臉。

麥兆城很快就結束了這個法式深吻,然後看向男孩,「重點要放在男人該學的地方。」說完就攬著蘇妙安離開了,只剩下譁然的一群學生和被飲料潑得狼狽至極的兩個人。

當他們坐上車的時候,蘇妙安似乎才回過神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但仍舊沒開口說話,只是側著頭看向窗外。

麥兆城安靜地開車,心里猜測著她是不是在哭。

餅了好一會,蘇妙安才開口,「又是租的車?」

麥兆城點頭,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嗯。」

蘇妙安的聲音听起來冷冷淡淡,「怪不得每次你開的車都不一樣。」

麥兆城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笑。

蘇妙安將頭抵在車窗上,繼續說「你怎麼會把飲料潑到那個女孩身上?」

麥兆城聳肩,表情顯得十分的理所當然,「她犯了錯,不該由我來憐香惜玉。」

蘇妙安望著車窗外的夜景,不自覺地扯出一個笑容來。

半晌過後,麥兆城瞥了眼一直沒再說話的蘇妙安,閑閑地說「剛剛那個是你的初吻?」

蘇妙安的笑容一下就沒了,冷硬地說「閉嘴。」

麥兆城的笑容更深,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方向盤。

自這天起,蘇妙安和麥兆城微妙的雇佣關系正式拉開了帷幕……

第2章(1)

蘇妙安和麥兆城的雇佣關系已經維持了四年,並且還沒有結束的趨勢。

雖然在蘇妙安上大學之後,麥兆城就已經不去她家教鋼琴,但他們卻始終保持聯絡,麥兆城的工作範圍也越來越大,保鏢、司機、廚師、假男友、假哥哥……

總之這四年,蘇妙安把他利用得徹徹底底,並且還樂在其中、心安理得,畢竟這一切都是有償勞動,他工作、她付錢,誰也不欠誰。

只不過認識了四年,蘇妙安對麥兆城的了解還是少得可憐,只知道他二十七歲、男、叫麥兆城,僅此而已。

蘇妙安走出浴室,身上和頭上都裹著浴巾,她一手舉著一本財經雜志,一手端著杯濃縮咖啡,決定把注意力從麥兆城身上移開,專心看雜志,可是她剛看了幾行字,就听見廚房里傳來了動靜,警惕自她眼底閃過,不過很快就不見了。

蘇妙安看了眼時間,然後端著咖啡杯踱到廚房門口,「你太早來了。」

廚房里的男人聞言回頭,高大的身軀令廚房顯得小了不少,也顯得他身上的圍裙小了很多。

他看了她一眼,像是沒看見她身上只裹了條浴巾一樣,淡定地轉過頭,低頭繼續切菜,但蘇妙安仍能看到他唇角淡淡的笑,「打擾到你了嗎?」說完之後就是一陣切菜聲。

「這倒沒有。」

蘇妙安也並不在乎以這種裝扮出現在他面前,悠閑地喝了口咖啡,「今晚吃什麼?」

麥兆城頭也不抬,「幾道新學的小菜,廚房油煙大,你先去復習吧,一會做好了叫你。」

蘇妙安點了點頭,把咖啡喝光後,順手將杯子放進水槽里,然後轉身回房間復習。

其實她回房間也絕對不會復習,她之所以會搬出宿舍,居住條件差是一個原因,其次就是覺得那些頭懸梁、錐刺股地學習的室友太影響她的心情。

蘇妙安當然不會擔心期末考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她搬出來只是圖個清靜,不過想租到個稱心的別墅是不可能了,只能勉強住住現在這個公寓。

然而不管怎麼講,這個小鮑寓既讓她躲開了用功的室友,也躲開了碎碎念的老爸。

但獨居最大的問題就是三餐,蘇妙安不會做飯,又不想頓頓出去吃或叫外賣,于是這時候麥兆城就派上用場了,說真的,他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蘇妙安一面換睡衣一面琢磨,他究竟有什麼是不會的?會做飯、會開車、會打架、會演戲,長得還挺順眼,如果再有點錢,那可就是黃金單身漢了……她攏了攏頭發,「嘖嘖」了幾下。

可惜他是個窮小子。

其實她也不知道麥兆城是個什麼背景,可是能這麼甘心地被她使喚,肯定是缺錢吧。

蘇妙安坐在梳妝台上開始抹保養品,然後莫名顫抖了一下,咦,今天房間里怎麼有點冷呢?她環視了一下房間,接著就繼續對著鏡子涂涂抹抹。

半小時後麥兆城敲了敲她的房間門,沒說什麼。

蘇妙安會意,離開房間,果然見飯菜已經擺上了桌,誘人的香味彌漫了整個空間。

她撥了撥濡濕的發,走到餐桌前坐下,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

麥兆城將白飯放到她眼前,又將筷子遞了過去。

蘇妙安接過來,表情冷淡地開始吃飯。

麥兆城穩穩地坐在她對面,偶爾會為她挾菜、倒水。

一頓飯在靜默的氛圍中吃完,當麥兆城準備收碗筷的時候,忽然听蘇妙安打了個噴嚏。

他抽了張面紙遞過去,蘇妙安擦了擦鼻子,秀眉微蹙,「今天屋里怎麼這麼冷?」

麥兆城去模了模暖爐,說「暖爐好像壞掉了,調到最高溫也是冷的。」

一分鐘後他走回來,臉色有些凝重地看著蘇妙安,「我剛打了維修電話,他們要明天才來,今晚恐怕不能用暖爐了。」說完有些擔憂地看向蘇妙安。

她聞言果然是色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淡淡地一點頭,把紙團扔在桌上,就起身走到客廳去看電視了。

他往客廳看了眼,繼續收拾碗筷。

回到廚房之後,他擰開水龍頭,然後雙手撐在流理台上,輕輕一笑,既然蘇妙安覺得他什麼都會,那麼他在暖爐上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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