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有婚配 第8頁

趙欽直接黑了臉,像一個被男子調戲了的黃花大閨女,坐直了身子。船從木棉花下劃過,那頭吳耀武仍然在慘叫,船上各人都在忙碌著,誰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一幕,彷佛她方才並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行徑來。

「九王爺,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陽光灑了下來,照在湖面上,泛起金燦燦的一點一點光澤,她的模樣也越發的清晰,嬌憨地望著他,一臉的深情。

「吳紓梨,本王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趙欽冷聲道。

「你為什麼要忍耐呢?你直接說不喜歡就好了。」吳紓梨無所謂地說。

「然後呢?」

「什麼然後?」

「本王不喜歡你,你接著會如何?」

「你繼續不喜歡我,我繼續喜歡你啊。」吳紓梨一本正經地說。

趙欽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冷冷道︰「烏木!」

「九王爺。」

「將她給本王扔到湖里去!」趙欽狠戾地說。

烏木一愣。吳紓梨委屈地癟著唇,「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

到底是誰霸道,到底是誰偷吻了誰!趙欽的薄唇彎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烏木!」

烏木不敢不動,主子發話了,他只好動手。下一刻,烏木便將手中的劍往吳紓梨刺去,吳紓梨頭也不回,在那劍就要刺到她的時候,吳紓梨直接往趙欽的懷里一躲,烏木愣住,直接收回劍,一臉的驚訝。

趙欽額上青筋浮起,他磨著牙,看著躲在他懷里的吳紓梨,他竟沒有防備地被她抱住了,「放手。」趙欽冷言冷語。

「不要。」吳紓梨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烏木嚇到我了。」

趙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子,端莊的時候很端莊,調皮起來無人能管得住,像個小女童般俏皮,耍賴的時候更是臉皮厚得不得了,「吳紓梨,本王知道你很想嫁給本王,可你別以為抱著本王不放便能得逞。」趙欽嘲弄地說。

吳紓梨無辜地松開手,「九王爺,小女子可不喜歡逼人。」她再不要臉,也不會做出毀了自己名聲的事情來,更不會敗壞吳家的名譽。

「本王還沒被人逼過。」

吳紓梨心中一嘆,手指指著她自己,「梨兒丑嗎?性格不好?還是家世王爺看不上?」

趙欽淡淡地橫了她一眼,「比你好的女子多的是,本王都不要,為何要你?」

吳紓梨難得地被氣了,磨了磨牙。行,他厲害,多的是女子給他選,一股酸氣在胸口升起,酸得她的牙都松了。

難得見她說不出話,趙欽滿意了,總算她還有些自知之明。

「她們是她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她們管不著,你也管不著!」吳紓梨惱羞成怒地說。說著她站起來,一把提過吳耀武,「我要下船。」

趙欽似笑非笑,對著瀝青使了一個眼色,瀝青立刻下命讓船夫將船靠岸,吳紓梨提著吳耀武下了船,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耀武被以毒攻毒的法子弄得有些不怕水了,腦袋也清晰不少,抬眼偷偷覷了吳紓梨一眼,咦,他這個霸道到沒天理的姊姊居然眼眶紅了。

「這里風沙大,我們早些回去。」吳紓梨嘴硬地說。

吳耀武抽了抽嘴角,這里哪里來的風沙啊?傷心就傷心,難過就難過唄,他又不會嘲笑她。只是他這個姊姊,為何對趙欽情有獨鐘呢?性格這麼獨的趙欽怎麼也不像個好良人啊,「姊姊……」

「閉嘴!」她才不想听任何勸告呢,她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她自己挑的路,便是苦、是痛,她都會自己走完。

畫舫又緩緩地離開了岸,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好似剛才的熱鬧只是一場煙花一樣,過眼便不見了。

「王爺,要不要屬下派人送梨兒姑娘回去?」瀝青問道。

「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趙欽涼涼地說︰「本王好不容易把她給氣走了,圖個清靜,你想她再纏上來不成?」

瀝青嘴快地說︰「屬下看,梨兒姑娘怕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呵呵。」趙欽笑了幾聲,「你倒是了解她。」

「王爺一直喊吳小姐驢腦袋,屬下覺得是有幾分道理。」話音剛落,一粒石子似的東西打在瀝青的腿上,瀝青疼得快要尖叫了,眼尖地一瞧,咳咳,一粒花生米。

瀝青再看看趙欽,趙欽骨節分明的手正慢條斯理地剝著花生米,他含淚忍住痛,不敢再多說一句。等趙欽不再多看他一眼,他立刻跑到烏木身邊,「烏木,王爺是怎麼了?」

「王爺一向護短。」

「是啊,這個我知道。」瀝青點點頭。

烏木瞄了他一眼,「那還問。」

「我不懂的是王爺為什麼要護著梨兒姑娘啊?」

「梨兒姑娘不是驢腦袋,你才是驢腦袋。」烏木笑道。

瀝青更加不懂了,梨兒姑娘跟王爺非親非故,這到底是護哪門子的短啊?

趙欽剝了幾顆花生米,放在掌心里隨意地玩著,薄唇抿了一下,彷佛殘留著她的芳香,腦海里忽然閃現她笑著說他的滋味好的模樣。喀嚓,他粉碎了一手的花生米,眼神幽幽地望向遠處的木棉花……

第4章(1)

吳紓梨回去的路上,心情極不好,便拉著吳耀武去逛街市,嘗遍了美味的小吃,她的心情也好多了,打道回府。

罷回吳府,發現下人興匆匆的,她挑眉地問︰「這是怎麼??」

「回小姐,是表少爺過來了。」下人稟告完之後便離開了。

吳紓梨看了一眼吳耀武,「是他?那個愛哭鬼?」

吳耀武笑了笑,「姊,他現在可不是愛哭鬼,是……」

「喲,表弟,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都不懂的童子雞,沒想到也知道跟女子親近了。」一個紈褲樣的男子走了過來,臉色發青,一看便知是縱欲過度。

吳紓梨眯起了眼楮,嘴角帶著冷笑,倏地從腰間扯過鞭子,啪的一聲響,「愛哭鬼,你說什麼?」

表少爺瞠目結舌地看著那熟悉的動作,突然哇的一聲,轉身便跑。吳紓梨側頭對吳耀武揚揚眉,「愛哭鬼就是愛哭鬼。」

吳耀武默默無語,恐怕也就姊姊有這能耐。

兩人走進正廳,一個婦女拉著表少爺往外走,「我兒怕是消受不起這福分!」走過吳紓梨的身邊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吳紓梨帶笑地讓了路,再轉頭,正好看到怒火中燒的吳母。吳母兩手插腰,「你做了什麼好事!好好的一門親事就這麼壞了。」

「哦?好親事?娘,你可問過爹了?」吳紓梨才不信吳父會看得上這樣的男子做她的夫君。

吳母如鯁在喉,難受得說不出話。

吳耀武淡淡地說︰「姊姊嫁誰也不能嫁給表哥。」表哥這樣的紈褲他都瞧不上。

吳母深受打擊,「你怎麼跟娘說話的?」

「娘,姊姊的婚事不僅要問問爹,還得經過老祖宗同意呢,吳家可就姊姊一個姑娘,這婚事要慎重。」吳耀武不得不提醒吳母,免得吳母擅作主張,到時難看的還是吳母自己。

吳母被氣得說不出話。

吳紓梨輕哼一聲︰「弟弟,怎麼說話的?」

吳耀武乖乖不語,吳母看得更氣,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哪里不了解,能治得了自己這個頑劣的兒子竟然是她最不喜歡的女兒。

吳母不想看到他們,直接扭頭就坐下了。吳紓梨規矩地行禮,轉身走人。吳耀武忍不住多嘴,「娘,姊姊的親事你還是多用心些吧。」

吳母一聲不吭,反正她想作主,也會被吳家人嫌棄,哼,要她管,她管了又不滿意,不管也不滿意,那她不管了,落得一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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