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太難纏 第11頁

「我不同意……」其中有人表達不滿。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陵梟無所謂的看著忿忿不平的流民們,「但蘇錦已是我認定的女人,從現在起,任何人想動她,就得先打倒我再說!」

「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陵領的滅亡了嗎?陵梟王!」跟著陵梟一起逃亡到這個夜鷹領的將軍之一——斯凱一臉平靜的問︰

「听說陵家主君曾有意將公主許配給你,不是嗎?」

「看來,你們今天想听的事與我想說的事並不相同。」陵梟強悍的畫出公與私的界限,「那我就不必多說了。」

「雖然陵家一門上下全數被皇城給殺光了,怛我們也曾听聞陵香公主因貌美而逃過一劫,不是嗎?您今天公開說著認定皇城之女的話是可以的嗎?是正確的嗎?」斯凱窮追不舍的繼續追問。

陵梟干脆用轉身離去來代替他的回答。

「我知道了。」斯凱只得給出承諾,「我保證不會動她!」

「我也不會再動她了!」巴藤也跟著做出承諾。

接著,所以曾經跟隨陵梟一起逃進夜鷹領的將領們也全都做出了承諾,這才留下了陵梟離去的腳步。

「我先說清楚,我剛才之所以那麼問您,並不代表我懷疑您打倒堅城的意志,或是認為您對待皇緋……不!應該說是對蘇錦太過仁慈;相反的,我想說的是,我曾在被皇城追殺肅清時受過皇城的女官傾力幫助的恩惠,所以我不希望大家認為只要是與皇城有關的就一定都是壞人……」斯凱溫和的解釋道︰「如果皇緋……不!應該說是蘇錦若真是造成那場爆炸的人,那麼我們確實不該也不能再任意拿她出氣或是報復,就這樣。」

陵梟靜默的看了斯凱一眼。

斯凱則是不溫不熱的繼續提問︰「對了,我很好奇您今天想要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有興趣的人就跟著我一起走吧!」陵梟冷淡的說完,轉身走向位在崖壁中的一個天然石室,完全不曾回頭察看跟隨著他的人數究竟是有或無、是多是少,「這里全是我這幾年來所搜集的兵器。」

「原來……」跟隨過來的將領之一看著滿室的刀劍盾甲,終于意會且激動道:「原來這就是陵梟王的遠見啊!」

「這下子要和皇城的對抗就不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事了!」另一名將領也振奮道。

「但我們和皇城的距離依然遙遠。」陵梟冷漠的打破眾人的激動態度,「依然是從夜鷹領到皇城所在的王都——首關般的遙遠!但我不打算再等待到把一切都準備好的那一刻,因為我終于知道想打倒皇城這件事是永遠都沒有準備好的時候!」

「沒錯。」斯凱點頭附和,「我們在準備的時候,皇城也一樣在強大著。」

「那我們豈不是永遠沒有打倒皇城的時候了?」巴藤氣憤的捶胸吼道。

「也許。」陵梟無所謂的繼續說道:「但我不會因此而什麼都不做,或只是單純去打劫武領軍而已,我想我真正該做的是在每一次武領軍前去村落征收米糧時,將之——擊潰!」

「我也去。」

「算我一份。」

「我們早就該這麼做了。」

幾位將領全數同意陵梟的做法。

「好。」陵梟將身旁的刀刃丟給離他最近的巴藤,「趕走仗勢欺民的武領軍是第一步,保障村落的安全則是第二步。」

「第三步就要試著與北隅峰領的琉日及東瑀陽嶺的龍家締結同盟。」斯凱提出他的看法。

「是的。」陵梟也正有此意,「想要打倒皇城,單憑我們是不夠的。」

「那我們最好先來計劃一下。」有人拿出紙筆認真記錄著所有的決定,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

「另外,不要忘了在行動前要先進行的軍事訓練。」有人則是看著底下的一群流民們,估量著即將進行的訓練內容,「否則一旦遇到騎兵隊,那我們的實力就不夠看了。」

「這真是太好了。」巴藤等這一刻己經等了好久。

「陵梟王可是為了她,才決定要這麼做呢?」斯凱隨口問道。

眾人卻是豎耳傾听著。

「是的。」陵梟承認,「是蘇錦讓我重新體認到,救助人們的驕傲才是武士應該追求的驕傲!」

「如果這個蘇錦真的像您所說的,是個擁有此等影響力的奇特之人,那我可要懷疑……她真是那個備受皇城疼愛的公主嗎?」斯凱問道。

「當然是。」將她劫回來的巴藤用力保證著,「那時我們雖然有一小段時間看不見馬車,但很快我們就在山壁邊緣發現傾倒的馬車與被摔出馬車外的皇緋;再加上隨後我們又在陪嫁物品中看見她的畫像,所以絕對錯不了。」

「可她卻听不懂我們所說的話!」陵梟第一次說出她的與眾不同。

「怎麼可能?」巴藤卻不相信。

「我們也听不懂她說的話。」陵梟悍冷的看著所有人,「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對她動用私刑的事再發生,否則就是有人存心與我為敵了。」

他早在決定帶著她一起走的時候,就己在心里承諾了她的安全,所以他絕不會讓之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公平事件再次重演。

絕對不會!

絕對嗎?

這個世上真有什麼事是絕對的嗎?

就像她曾誓言絕對不會讓他將她污辱,可她做到了嗎?就像她曾誓言絕對要親手殺死將她污辱的他,可她做到了嗎?

沒有!她統統沒有做到。

她不但被他佔有了身體,她還讓他安然無恙的繼續在她面前走動,甚至到最後……她極有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到底多久了?

自從她來到這里,到底經過多久了?

那段她治療鞭傷的時間、那段她被他一再佔有的時間、那段她大病一場的時間、那段她與他共同歷險的時間……加上回到這里後再難見到他的諸多時間……少說也有三個月以上了吧!

她感覺得到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生命,正在她的體內被孕育著。

這下子,她又該怎麼看待他呢?

她該當他是污辱她的仇人,還是當他是給她孩子的親密愛人?天啦,為什麼她會遇到這些事呢?

為什麼他要在一開始時下藥迷奸她呢?

如果不是這樣,她應該會很樂意他當孩子的父親吧。

「寶貝,你說媽媽該怎麼辦?你喜歡他當你爸爸嗎?」她極其溫柔的撫模著微凸的月復部,「你想他會是一個疼愛你的好爸爸,還是一個好嚴厲的凶爸爸呢?如果媽媽沒有恨著他,媽媽會說他應該是個疼愛孩子的好爸爸吧!畢竟他真的很像只既強悍卻又謙讓的大熊,否則以媽媽多次甩他巴掌的情況來看,如果他真是個壞脾氣的人,媽媽豈不早就被他活活打死了對吧?可要媽媽亳無芥蒂原諒他的惡行,媽媽還是做不到!不過沒關系,媽媽是媽媽、寶貝是寶貝,媽媽會盡做到不去干涉寶貝對他的看法好嗎?媽媽只想好好的愛著寶貝、看著寶貝,陪伴著寶貝啊!因為寶貝是媽媽至親至愛的家人,是媽媽一直渴望再度擁有的家人啊!所以我愛你,寶貝,媽媽好愛、好愛你啊!」

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她正在他的屋後那塊臨近大海的一處懸崖上,仰頭享受著日光的照拂及海風的吹撫,那些曾因失去所有至親至愛的家人而跟著荒蕪死寂的心終于又開始一點一點活絡起來。

為此,她心想,她應該可以試著去原諒他一幵始的錯誤,當然這個原諒的前提是,他是真的己經知道自己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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