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你傻啦?」嬌嬌細細的嗓音含著嗔怪。
「是,我是傻了。」傻得想一口吞掉你!
「阿……阿木,你……你要做什麼啦?」羅敷拍開他黏在自個兒身上的大手,他眼中深沉的yu/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愛你,好好地愛你!」
他舌忝了下她嬌潤的紅唇,挑高的濃眉、放肆的鷹眼讓他看起來有不同于平時的狂野,活像是貪采花蜜的大。
「不行啦,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把他拉掉的衣服再拉回來,羅敷羞窘到了極點。
「等我們做完再喝。」
他又把她的衣服再拉開,輕巧地解開她大紅色繪著交頸鴛鴦的肚兜,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扯下扔下床。
「啊!你……你……你好壞!」
羅敷驚得想要用雙臂遮掩住自己的赤/luo,無奈阿木的手早已抓住她小手,十指緊緊扣住她的。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上下起伏的嬌艷雪峰,「不許,永遠不許在我面前把自己藏起來!」
說著他低下頭,吸吮她雪女敕的頸側,一路燃燒至嬌顫的紅梅。
「呃……」羅敷微張的紅唇逸出嬌吟。
他……好壞……好壞好壞!
在讓她逐漸迷亂狂野的ji/情中,羅敷一直在心底暗暗嗔怪著自己的夫婿……
歷經了前所未有的體驗後,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尚未平息,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周身點燃火苗。
「別,人……人家還痛……」
她細細小小的聲音听起來羞澀中帶著幾分歡愉,按住他大手的小手尚未從剛剛狂野的ji/情中恢復,仍帶著微微的顫抖。
他趴睡在她身側,高挺的鼻梁頂貼著她的耳側,他仍粗喘著,為著剛才驚心動魄的歡愛著迷。
他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激蕩的熱流沖刷著她最敏感的背部,整個背脊有微微的酥麻。
「你離我遠些啦!」柔軟的小手平貼著她壯碩的胸膛,想要推開又舍不得他溫暖舒適的懷抱。
妻子的小別扭,阿木全看在眼底,他並不計較,果真如她所願的起身,披衣下床。
他這次就這麼听話啦?羅敷不是滋味地想,轉身朝牆生悶氣。
他有本事以後都不要找她做剛剛羞死人的事!
羅敷憤憤地想,嘴巴嘟得半天高,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是因為他的離去,她才會如此生氣。
「娘子。」阿木端著兩只酒杯上床。
「哼!」羅敷孩子氣地捂住耳朵,不理他。
「娘子,你不喝交杯酒嗎?」阿木挑挑眉,好笑地看著羅敷生悶氣的可愛模樣,「听說,新婚之夜不喝交杯酒會不吉利,既然你不喝,我就拿回去了。」
阿木作勢要下床。
「別走,我要喝。」羅敷抓住相公的手臂。
兩個人胳膊挽著胳膊親密地喝下交杯酒,阿木把杯子收好拿下去,又重新爬上床。
這次,羅敷主動偎進他懷中。
靜謐和溫馨的氣氛悄悄發酵,羅敷微微閉上眼楮,好滿足、好感動,這就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嗎?
若是,她一定要牢牢抓緊這幸福,絕不讓它輕易從她身邊溜走。
第7章(1)
「我差點忘了。」
羅敷從阿木的胸前離開,阿木不滿意地輕哼一聲。
她從枕下拿出兩只荷包,挑出一只顏色較素,式樣大方的拿到阿木面前,「這是我在及笄時,娘親帶我去廟里向觀音娘娘求的,保佑我和我未來夫君百年好合、共偕白首。這一只給你,里面有靈符,你要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不許丟掉喔!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瞧我這記性!」
羅敷披上外衣,翹著、彎著腰從阿木腿上爬下宋,引來阿木一聲粗喘。
她臉紅地對阿木扮了個鬼臉,「對不起啦,我是不小心踫到的。」
轉回頭,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小臉火辣辣地紅,她真的是無心踫到他那里的啦,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大,一臉要把她抓回去,好好懲罰一頓的表情。
手上抓著小小的剪刀,羅敷又重新爬上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阿木在她「無心」的踫觸下,又重重粗喘了一聲。
她還是一臉無辜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直直對上阿木燃燒著火焰的深邃雙眸。
阿木握緊她柳腰,把她拎到自己雙腿上,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他咬著牙貼著她的小臉威脅,「你今晚是不想睡了嗎?」
說著,那雙帶有魔力的大手鑽進她的肚兜,在她溫潤的皮膚上游移,來到她綿軟雪丘揉捏。
她按住他大手,紅紅的臉兒,波光瀲灩的水眸在在訴說著她的羞澀和陶醉。
「呃……先別啦……」輕啟朱唇,卻讓羞人的嬌喘先逸出口中。
「嗯?」他高挺的鼻尖探進她欺霜賽雪的胸口,在那片雪潤珠光上誘惑地摩娑。
「呵……」
羅敷暈眩地高高抬起小臉,吐出一團曖昧的暖熱氣息,不自覺暗暗吞下一口唾液,無助的小手抓緊了他散開的長發。
他的發……
「木……停……停一下……」羅敷用盡了力氣才推開他的痴纏。
兩個人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阿木眼楮的顏色更深了些,看起來像是埋藏在地下已千年的琥珀,閃爍著耀眼的神秘光芒。
他的眼楮,真美!
她的小手輕擦過他薄薄的唇角,滑過他高挺的鼻梁,來到她最愛的眼楮,一點一點,在心中鏤刻著他俊美的樣貌。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愛你的眼楮,好想一輩子對著這雙眼楮到老。」她輕輕嘆息。
會的。他閉著眼,任她溫暖的小手輕滑過他的臉,描繪出他的輪廓。
她輕撫他的長發,這幾個月來,他已經把頭發都蓄起來了,看起來和漢人沒什麼兩樣,可是不知為什麼,她仍比較喜歡他以前的樣子。
他睜開眼楮看著她,看她用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縷頭發,又剪下他一縷頭發。
「你要做什麼?」阿木挑眉問道。
「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在新婚之夜,分別剪下新郎新娘的一縷頭發,交換裝進彼此的荷包中,直到兩人白發時,再剪下一縷裝進荷包,待老去時,這個荷包就是彼此最珍貴的陪葬。」也是彼此一生中最珍貴的寶藏。
「是嗎?」他看著她鄭重地把自己的發裝進屬于他的荷包中,待她正要把他的發裝進自己的荷包時,他握住她的小手。
「我來。」他從她手中接過荷包和頭發,學著她的樣子,鄭重地把自己的頭發裝進她的荷包。
這就是一種無言的承諾,真覺的,阿木知道他已經找到了生平最珍貴的寶物。
他把臉埋進她馨香的黑發間,多希望他會伴著她到老,他依然能埋在她蒼蒼的白發間入眠。
「等我們六十歲的時候,再一起來把彼此的白發裝進荷包里,好不好?」
「嗯。」
會的,他知道那一天一定會來到。
知府搶親的事件不了了之,听說是因為滿人入關佔領了京城,順治爺即將登基稱帝,他頭頂的烏紗肯定不保,忙著逃命去了。
鎮長在妻子的雌威之下,自然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但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差一步就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在鎮上的威望也一天不如一天。
幸好羅敷懂得打點,把歷經火災後仍然完好的布挑出來,讓阿木把這些上好的染布做為謝禮送給鎮長夫人,這下鎮長的心里才稍稍平衡些。
羅家在火災中被燒毀的房屋已經修茸大半,這都要歸功于羅家能干的女婿阿木。
羅大娘開心得闔不攏嘴,有個入贅的女婿真是太好了,修茸房屋的費用省了大半不說,家里的粗活女婿也全包了,害她一空閑下來每天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