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未完待續 第24頁

「現在怎麼辦?追嗎?」

「不用了,剛剛拍的畫面已經綽綽有余。」

「搞了半天,汪競東喜歡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打從被爆料開始,他就一直保持緘默,畢竟台灣的社會終究還是很保守的,再者,他若說了,只怕還會連累他的伴侶身分被起底,與其這樣,索性什麼都不說,由著爆料者去興風作浪。」

「可即便他什麼都不說,一連串的爆料對他來說,殺傷力還是很人。」

「看來這個新聞還沒完,因為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讓李小姐出來指控汪競東的,背後目的又是什麼?」

「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先打電話給包力達,讓他來把車開回去。至于你,搭我的車一起走。」

為了他口中的辦法,劉克瑾難得不討價還價,立刻乖乖照辦。包力達雖有那麼點小小的意外,卻也樂得早點回家睡覺。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快點告訴我。」坐在梵季諾的車上,劉克瑾迫不及待的問。

「你不是深諳職場潛規則?要從上司嘴巴里撬出機密,不是應該要拿點什麼來交換嗎?」他飛快的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眼楮里藏著邪惡。

劉克瑾很快明白過來,燙紅著臉,嬌聲罵,「你這下流混蛋!」

「你這話有欠公允,我好好的開車,既還沒開始下流也還沒混蛋,怎的就先挨罵了?」

「……」劉克瑾無言。

事後證明,他還真是個不吃虧的,擺明一副老子罵都給罵了,不索個夠本太對不起自己的賊樣。

「你到底說不說……辦法呀……」被吻得天旋地轉,劉克瑾趁著喘息的機會,迷迷糊糊的問。

梵季諾伸手就往她的翹臀落下一掌,「小姐,你給我專心一點好不好?」

她不是不想專心,實在是現在若不抓緊時間問,待會別說是發問,就是想要好好的說個字都難,畢竟這男人野起來的模樣她不是沒領教過。

梵季諾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拿自己的嘴堵了她的嘴,省得繼續听她聒噪。

待劉克瑾想起這事,已經是隔天下午。

「拿著拍到的畫面去對汪競東嚴刑拷問吧。」梵季諾淡淡地說。

傻眼。「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倘若從汪競東嘴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呢?」不是每個被害人都清楚知道加害人是誰啊!

只見梵季諾耍賴的兩手一攤,涼涼道︰「我覺得單刀直入直搗黃龍很好啊,不然你想怎樣?再者,想辦法挖掘出事情的真相,不就是你身為記者的重責大任嗎?」

劉克瑾手指顫顫的指著梵季諾,「梵季諾,你分明就是耍賴!」

可惡,昨天晚上她實在是虧大了!

第7章(1)

當個人隱私被赤果果的攤在眼前,汪競東的反應可想而知。

他很憤怒,非常的憤怒,俊俏臉龐乍青乍白,兩只眼楮似是要噴出火,掄緊的拳頭青筋暴突。

然而憤怒到了極點後,他卻又像是一只被打敗的野獸,既頹喪又泄氣,悶著聲久久不語。

「你想怎麼樣?」他問,低落的語氣不復往日舞台上的意氣風發。

「你希望我怎麼樣?」劉克瑾反問。

「這難道是我想你怎樣,你就會怎樣的嗎?」他頓了下,繼而又用自我解嘲的口吻說︰「我們都不是笨蛋,把話敞開來說吧!就算是以此作為要脅,逼我就範,你總得讓我曉得該怎麼配合不是嗎?」

「听你的意思,還有別人用隱私來逼你就範,對不對?」劉克瑾沒漏听關鍵字。

汪競東倏然斂容,回避劉克瑾的眼神。「……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那我簡單的問,既然你衷情的對象是個男性,為什麼當李小姐跳出來指控你對她始亂終棄,甚至逼迫她墮胎的時候,你卻悶不吭聲,由著她抹黑你,半點也不為自己辯駁?」

「然後把心愛的人拉出來暴露在大家批判的嚴厲目光之下嗎?」汪競東情緒激動,眼眶泛紅,「劉大記者,你有喜歡的人嗎?倘若有天你站在我的立場,請問你會把你心愛的人推出來受死嗎?」

「不會。」劉克瑾不假思索回答,「但我也不會傻傻站著挨打。沒有人喜歡看著心愛的人陷入為難,自己卻無能為力毫無作為。你不喜歡,對方同樣也不會喜歡。再者,這種消極作為連你自己都護不住,是還能保護得了誰?」

「既然都說無能為力了,不喜歡又能如何?」

「是誰?在背後指使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你得罪的究竟是怎樣的人?你應該不至于傻到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汪競東猛地抬起頭,瞬也不瞬的看著劉克瑾,咽了咽口水,靜默不語。

「汪競東,你給我醒過來好不好,這整件事明擺著就是有人在針對你,你以為你一直保持緘默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嗎?這件事的殺傷力絕對可以毀掉你這些年在流行樂壇上的所有努力!」

「那也只能如此了……」他無奈而絕望。

「什麼叫做那也只能如此?!你忘了當初你在簽約記者會上說過什麼了嗎?那個把音樂當成生命的大男孩去哪里了?」劉克瑾激動地抓住他的手。

「你……」

「你人生第一場簽約記者會,我就站在台下,不要把我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汪競東摧毀好嗎?」

汪競東別過臉去,雙肩微微顫抖,「可是……他已經毀了,汪競東已經毀了……」

「怎麼回事?你說出來,要說出來我才能幫忙你啊!」劉克瑾恨不得搖晃他的肩膀,好把他搖醒。

「不用了,這樣就夠了,真的。」他搖頭笑了笑,「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記得我在簽約記者會上說過的話,我自己……我自己都要不記得了……」又或者,他其實是不敢記得。

「汪競東——」劉克瑾真的很想把這個臭小子吊起來打一頓。

就在兩人的對話陷入僵局時,汪競東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什麼?!怎麼會……他怎麼會這麼傻……」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痛哭失聲。

劉克瑾見苗頭不對,趕緊把電話一把搶了過來,「抱歉,汪先生現在不適合接听電話,我是他朋友……在哪家醫院?請問他現在情況穩定嗎?好好好,我們馬上過去。」

她掛了電話,狠狠的把瀕臨崩潰的汪競東拽了起來,「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給我像個男人站起來。走,去醫院。」

說完也不管汪競東願不願意,拽著他一路往外跑。

「你車停哪?」

汪競東還沒來得及回答,劉克瑾已經看見他的藍寶堅尼。

「鑰匙給我。」見他發楞,她又吼,「把鑰匙給我!」

汪競東怯怯的遞了出去。

「上車。」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劉克瑾再度使出蠻力把他塞進車里,自己跳上駕駛座,發動引擎,火速趕往醫院。

等看到躺在急診室病床上昏迷的男友張易豐,汪競東再也忍不住情緒,大聲痛哭,淚流滿面。

不行!汪競東太醒目了,再這樣下去,待會急診室肯定會被其他聞風而來的媒體同業幾得水泄不通,他們不為人知的戀情屆時也將會被迫曝光。在兩個人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大眾前,絕對不能讓他們被媒體鎖定。

劉克瑾第一時間跑去詢問護理人員,能否立刻將人轉至單人病房靜養,得到的答案是病患人數眾多,病房還要再等等。

問題是,再等下去,媒體同業就都來了啊。

她敲敲腦袋,決定打電話給梵季諾求救。

「我在和愛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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