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未完待續 第26頁

「是在可是什麼啦?扶好我,敢讓我跌下去我就揍你。」

最好老大還有力氣揍他啦,根本連走路都有困難了。

包力達沒辦法,老大說的話大得都快壓過天,他這個小嘍只有乖乖听命的分。

兩人在辦公室前的長廊上遇到同事祿哥,他詫異的問︰「劉克瑾,你這是怎麼了?」

「嘿嘿……一點小意外。」劉克瑾避重就輕。

「你確定只是小意外?」祿哥表情狐疑。瞧,路都走不好了,還需要人攙扶,一點都不像她劉克瑾平日的風格,這意外肯定沒她說得那麼小。

「祿哥,你還有沒有一條根?賣一包給我。」祿哥堪稱是辦公室里的藥品大盤商,任何跌打損傷的藥找他就對了。

「有有有,整包拿去。」

「謝啦!唉唷我的媽,終于看到我的椅子了……椅子先來先來……」

同事A胖看這陣仗,連忙邊喊邊幫忙把椅子推過去。「別別別,椅子我來拿,小劉別動,阿達也別動,把人扶好就好。」

包力達把椅子勾到劉克瑾面前固定好。「老大,把你放到椅子上。」

「好,別太快。」

幾個大男人七手八腳的把她從包力達身上挪開,接著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緩緩坐下。

「這怎麼回事?」嚴肅的嗓音陡地響起。

包力達本能回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一挺身,拉扯了劉克瑾的背脊,她當場又是一陣唉唉叫。

「阿達……你、你有必要這樣謀殺我嗎?」她疼得眼角都濕潤了。

「不是啦,老大,總編大人問話,我就……」

梵季諾越過眾人,直接來到她面前,皺眉,「怎麼搞成這樣?」

「對啊,你們不是去采訪趙心曼的品牌代言記者會,怎麼搞得像是去跑了警匪追逐戰的新聞?」祿哥問。

劉克瑾嘴巴閉緊緊,一副沒打算說的樣子。

「阿達你說。」梵季諾問。

「老大摔下樓了。」

劉克瑾別過頭,狠狠地白了包力達一眼,回頭對著梵季諾笑咪咪的說︰「你別听他亂說,哪有摔下樓那麼夸張,我、我就是滑了一跤,扯了肌肉,有點疼。我休息一下就好,沒事的,大家不要這麼緊張,都放輕松。」

「趙心曼被爆未婚懷孕,她本人雖對此不予置評,媒體肯定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以她的知名度,今天的陣仗只怕很驚人。」祿哥說。

「何止是驚人,根本暴動,記者會後大家一窩蜂的追著趙心曼問她是否未婚懷孕,一大群人在樓梯間發生推擠,老大就是在那時候摔下樓的。可是老大,那個BTV的張安祺不是你同學嗎?她怎麼也不拉你一把,居然眼睜睜看著你摔下去,其他同業就算是反應遲鈍,後來也紛紛上前查看,她卻拍拍走人。

「之前幾次在記者會現場踫到她,我對她的印象就不太好,眼楮好像長在頭頂上一樣,跩個二五八萬似的,對老大也沒啥好臉色,搞不好是她趁亂推了老大一把也說不定呢!」

劉克瑾心下一驚,沒敢表現出來,壓抑著情緒,故作泰然的白了包力達一眼,「阿達,你的嘴巴什麼時候大成這樣了?」

「不高興的時候就很大。」包力達真的火了。別看他平日唯唯諾諾,也是個有脾氣的。

「馬上去醫院。」梵季諾命令。

「欸,不用啦,我……」

梵季諾陰森森掃來一眼,劉克瑾馬上閉嘴。「忍耐一下,我抱你起來。」

雖說梵季諾已經盡量小心,可騰空的瞬間,劉克瑾還是疼得倒抽了口氣。

梵季諾冷冷瞟了她一眼,從直挺的鼻子里擠出一聲輕哼,「沒事?」

劉克瑾咽了咽口水,一句話都不敢吭,只能默默別過頭,舉起尚未殘廢的手指揩揩眼角的濕潤。

吼,平常只有她耍橫的分兒,今天卻是大大的吃癟。嗚嗚。

「阿達,把你老大的東西收拾收拾,拿到我車上。」

「遵命!」包力達收拾了劉克瑾的包包、外套,一馬當先的跑去按電梯,像只忠犬般陪著兩人下到停車場,目送總編大人親自押解老大送醫。

說真的,多虧有總編大人的強力鎮壓,否則老大才不可能像現在這麼乖。

他包力達真心的崇拜總編大人!

從右側照後鏡看見包力達杵在原地揮手目送,劉克瑾心里說有多圈圈叉叉,就有多圈叉叉。

謗本叛徒啊他,明明再三叮嚀他嘴巴要閉緊,結果他不只門戶洞開,還加油添醋,這麼厲害他怎麼不去寫小說算了!

這下好了,把她一個人扔在這氣氛陰森恐怖的車子里,身體機能狀況不佳,想跑也跑不了,他小子良心過得去嘛他。

偷偷瞟了梵季諾一眼,唉唷,冷冰冰的臉孔,叫人直打哆嗦,索性裝睡好了。

「困了?」

「……呃,一點點。」

「好,到了醫院再叫你。」

「謝謝。」劉克瑾趕緊閉上眼楮。

最好她睡得著啦,他這樣陰沉,讓她緊張得腸胃都快要打結。

然而盡避如此,鴕鳥的她依然死死的閉緊眼楮,就怕一個不小心和某人四目交會,銳利的黑眸里會射出薄刃,完封她這條小命。

第7章(2)

到了醫院,做了一番檢查,不幸中的大幸,全身骨頭完好沒斷沒裂,就是有輕微腦震蕩,關節有多處瘀青,肌肉拉傷……諸如此類說大不大,說小卻又叫人疼到想哭的小毛病。

比較麻煩的是腳踩挫傷,得靜養個幾天不能動彈。

「你給我乖乖在家休息一周,公司那邊我幫你請假。」

一周?!「需要這麼多天嗎?」擺明就是在關她禁閉啊。

完蛋惹,她會不會悶著悶著,就長出香菇來了?

「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多天?」劉克瑾努力把眼楮瞠到最大,討好又無辜的眨著。

「當然可以,我開放協商。」

「那我們來協商。」眼楮發亮了幾秒鐘,她倏地想起一事,努努嘴,「先說了,這幾天不能陪你混蛋,否則我骨頭真的會散架……」

「你當我是禽獸嗎,這種時候還想著把你撲倒蹂躪?」梵季諾深深覺得人格受到輕蔑、踐踏和侮辱。

「唉唷,不是啦,你哪里是什麼禽獸,頂多就是熱情一點的……禽獸。」

「劉、克、瑾!」

她沖著他嬌憨傻笑。「不要生氣啦,你冷著臉不說話,我好怕喔。」

「原來你還知道怕?」他冷哼。

「我發誓,我會乖,我會安分,一定好好靜養,就是……我們可不可以休息兩天就好?」七天真的太夸張了。

「五天。」

「三天。」她想了想,忍痛多扳了一根手指頭出來。

「四天,最後底線。」

「啊……好啦,好啦!四天就四天。」

「先別急著開心,四天的代價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我交代清楚。你當然可以不說,我自己找包力達問,即便包力達說不清,我也能找今天出席記者會的其他同行問個水落石出,只是,到時候可就沒有四天的折扣,你就只能乖乖躺滿七天,你自己看著辦。」

車子抵達梵季諾的住處,她直接被抱進了屋子。

她心里的掙扎他不是沒看見,梵季諾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自己乖乖招供。

有些時候,心甘情願絕對強過嚴刑拷打。

「把身上的衣服月兌掉,換件料子軟的比較舒服。」

「喔。」

結果光是月兌下外套,就已經疼得她直抽氣,梵季諾見狀索性過來搭把手。

她揪著領口不放,臉紅紅的看著他……

「都跟你說不會了就不會。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很稀奇嗎?」他覺得好氣又好笑。

「欸,什麼意思,我惜肉如金不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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