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憐搖頭,「我還要上語言學校的課。」
「我說男人比文憑重要,我若是邊焚的老婆,一定天涯海角跟著他跑,算了,知道你本來就不黏人。」
「邊焚不喜歡女人太黏他。」
她倆從超市出來,遇到鄭婕的朋友凌敬默,他也是個長得挺體面的男人,看起來接近三十歲,和邊焚差不多年紀,眼中有一種篤定的沉穩,笑容親和,讓人不設防。
「老凌是個漫畫家。」鄭婕樂于幫他介紹。
「還不成氣候的那一種。」他一笑。
「今天下午我要做小蛋糕,到我家一起喝下午茶。」鄭婕約道。
「美女也一起去嗎?」他看向須曼憐。
第5章(1)
曼憐一回家,看見邊焚坐在客廳椅子焦慮的打著電話,一見她進門便口氣不善的質問︰「你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我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開機?」
听他不悅的口氣,曼憐知道這時的自己最好沉默。
「我去鄭婕家,所以沒有特別注意手機是不是開機,我以為你晚上才會回來。」
他不悅地扭著黑眉,「你沒有想過我會擔心嗎?」
「對不起。」她總是先道歉的那一個。
先道歉不是表示每次他都有理,而是她不喜歡爭吵,要是不先讓步,邊焚不知又會怎樣給她苦頭吃,所謂的苦頭就是「做」那件羞人的事。
其實嚴格說起來不論是不是她先讓步,差別在于做的時候接不接受她的求饒。
他幾乎只要在家都會做那件事,好像永遠不會膩似的,想到他總是先用手讓她飛向快樂的泉源,再用手讓他自己解放,她就臉紅。她知道他在性事上其實需求很大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真正要她,所以結婚至今,她還是處女。
她明明很怕他的,他的惡霸性格正是她最不喜歡的類型,這份反感幾乎是從她第一眼便形成,但是為何還能任由他用那麼私密方式踫觸自己?
是因為他們是夫妻嗎?
如果換成別人做她的丈夫呢?
她是不是也能任對方像邊焚那樣自己?
是不是也會對他的撫模有反應?還是她其實是個浪蕩無羞恥的女人?
因為白天的事壞了他的心情,所以晚餐時他話不多,只是不時的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飯後,倆人一起洗了鴛鴦浴,他冷不防地抱起她,修長的雙腿箭步往床鋪走去,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
「你要干什麼?」
「我是你的丈夫,要對你履行身為丈夫的責任,你說我要干什麼?」他冷笑了聲,將她拋在柔軟的大床上,以他強健的長軀抵制住她。
「你是說……」
「對,。」他冷笑地挑起眉梢。
須曼憐咬了下唇道︰「你快做完……我要睡了,我累了一整天。」
總是這樣,遠行歸來,邊焚像是把她當成伴似的纏著她做那件事。
「要我做完?這可是你說的。」他詭笑的模樣邪氣到了極點。
「你不用做……我的,你做你……自己的……就可以了。」曼憐緊閉上眼。
「我是這麼自私的人嗎?」他輕笑。
她陡然倒抽口冷息,感覺身子一沉,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教她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的大掌分開她白女敕的玉腿,絲毫不給她矜持閉合的機會……
他跟她抖得一樣厲害,因此他們一起上了天堂……
事畢,邊焚撈起被子,將倆人的蓋上。
◆◆◆
他說是她讓他成為需索無度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她有時並不快樂,也知道她根本不想和他離鄉背井。
有一次他喝醉了,他隨口問她,愛不愛他,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把「愛」字說得那麼敷衍的。
他看得出來她不愛他,但她並不討厭他踫她,她之所以言不由衷的說愛他,只是因為怕他。
一眼就可看出,她不愛他,但是她的身子已經非常習慣他,而且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別人身上得到他給她的快樂,當然,她不會有機會嘗試別的男人,只有他能讓她的身子感到歡愉,她想要他給的歡愉。
「你在想什麼?」沈雪打斷他的沉思。
邊焚回過神,「沒什麼。」
沈雪想要鼓起勇氣告訴他,她愛他,她從頭到尾只愛他一個男人,其他人的親吻與根本激不起她一絲漣漪。
「我離職了,工作好累,真羨慕那些不用工作的女人。」她只敢說出這些。
他試著對她微笑,臉部肌肉卻不配合,「你不是一向是個工作狂,怎會想要小鳥依人?」
「我可以住在你家嗎?飯店好昂貴。」沈雪嫵媚的看著他。
「不可以,沈雪。我家有女主人了,你住我那不方便。」他已婚,距離必須清楚的畫出來。
「那你陪我找飯店。」她退而求其次。
「沈雪,真的很抱歉,我等一下要練琴,你知道我一天要練琴六個小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另外安排人陪你去找飯店。」
「我……可以等你練完琴嗎?我很有耐心的,就像以前一樣等你練完琴,我們一起去吃飯。」她仰起臉,充滿期望的看著邊焚。
「很抱歉。」他轉身走向琴室,「我真的沒辦法。」
血色從她臉上褪盡,他知道自己傷到她了,可這是他必須做,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
第5章(2)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你不要愛情,不要婚姻,不要承諾,一輩子游戲人間,至死方休。」
沈雪與邊焚有過短暫的露水姻緣,倆人的往來在邊焚的定義里是性關系,就是他的伴之一,他的伴很多,但是他很小心,怕染病,所以每一次都會戴上保護自己,說真的,他沒戴套子就做的對象只限須曼憐一人。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曼憐的身子不適合懷孕,可他就是不想戴套子跟她做,他要完完整整的跟她結合成一體,為此,他甚至考慮結扎。
沒錯!他原本是一個善于操控的男人,不過對須曼憐的激情卻來得異常凶猛,猛烈到讓他常常在床第間失去理智。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人走到某一個階段,往往會有一些不同,我想我沒必要要求每一個人習慣我的不同。」他說的絕情。
「邊焚,我是真心愛你的。」她快要哭出來了。
「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我對你沒有你要的那種感覺。」
「那你對須曼憐的感覺又是什麼?」她不想問的,可是今日不問待何時。
他短暫的皺了下眉,「我不知道。」
「為什麼對她是不知道;對我卻是沒有我要的感覺。」她流下心酸淚。
「沈雪,當初在一起不是說好了?為什麼現在又這樣?我不喜歡女人這麼纏人。」
「我不纏人的,是你把我變成死纏爛打的女人,邊焚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回不了頭了,我已經深陷情網了。」
邊焚看了看腕表,「不說了!我要練琴了。」
說完話便頭也不回的往琴室走去,邊焚總是這樣,不顧別人感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
不是說日子久了男人對床邊人就會有審美疲勞的感覺嗎?
但是邊焚似乎沒有半點降低的現象,幾乎每個晚上都會要。
不到三十歲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黃金期,有時候須曼憐真有種應付到力不從心的感覺。
今天須曼憐正在院子里整理花草,草地里有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禁蹲來,趣味盎然的看著。
「曼憐,我給你送帽子來了,兩個多月都沒見到你來拿回帽子。」凌敬默一邊揚著手上的帽子,一邊奇怪地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