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他又邪魅地間,不耐煩地撇了撇唇。
「好……我答應你。」她用力擦掉臉頰上的淚,「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到時候真能將菲亞小姐送回家,不要讓我恨你。」
雷契爾忽然狂笑了起來,「你錯了,我向來只會讓女人愛慕不已,可從沒讓女人恨過我啊!」他沉斂的眸子掠過一抹邪肆的笑意,長指開始不規矩地撫探她的嫣唇。
貝琳驚退一步,閃避他不軌的觸踫,呼吸急促地瞪著他,「我想知道,回到雅各城堡還需要多少時間?」
「約莫十天吧!」他盤算了一下,悠哉地說。
「這麼說,只要再過十天,你就不會……不會再侵犯我了?」她不安地頓了頓,最後還是強迫自己說了出來。
因為他剛剛指的是在海上航行的時間,一到雅各城堡,自有許多美女等著服侍他,她也可以隨著菲亞小姐回去了。
雷契爾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灼熱的唇緊貼著她的耳畔輕語,「別異想天開,凡是我看上眼的東西,就是屬于我的,雖然一上岸,你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但還是我的奴隸。」奴隸?!貝琳震驚地呆在原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價值充其量不過是他的奴隸、玩物罷了。他邪邪一笑,猛地放開了她,閑散地說︰「我已被菲亞那丫頭搞得一身疲累,今天就暫時饒了你,但是別得意的太早,很快你就會真正成為我的人。」
說完,他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後才步出了她的視線。
貝琳仍怔忡著,往由那蓄積在眼中的淚水浮出眼眶,滑落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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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在鬧了一整天之後,菲亞的體力逐漸耗弱,累癱的她此刻已然沉沉入睡;可貝琳卻怎麼也睡不著,前途茫茫的感覺令她心生恐懼。
夜深了,她站在小小的窗口前,看著外頭漆黑一片的夜景,希望自己的心情也能隨著那片黑暗慢慢地沉澱下來。
嘆了一口氣,她走回床邊,看著菲亞那張如天使般的睡顏,她不禁安慰自己,為菲亞犧牲是值得的,畢竟她倆情同姊妹,菲亞又是費斯伯爵唯一的掌上明珠,這正是她報恩的最好機會。可是,挪個大海盜為何會挑上她?又是否真能實現他的諾言,一到雅各城堡後,便將菲亞送回莫爾堡?種種惱人的問題在她的腦海里糾結著……
突然,船身劇烈的一震,擱在桌上的許多東西即掉落在地上,把謄小的菲亞給嚇醒了。「怎麼了?」她從床上彈起,一看見貝琳,便緊緊地拉住她。
「我也不──」她還來不及回答,船身又是一陣搖晃,甚至比剛才還厲害。「哇──」菲亞放聲大哭,全身不停地顫抖,「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船上……」這時,艙門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我們遇上了暴風雨,現在情況非常危險,公爵要我來告訴你們提高警覺。」門外的水手急促地說完後,又快速的離開了「看樣子似乎有麻煩了,菲亞,你能不能一個人留在這兒,我去外面看看?」貝琳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不擔憂自己,卻反而擔憂現在正在處理緊急狀況的雷契爾?「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好可怕!」菲亞哭得更凶了。
「菲亞听話,我不會離開太久。」貝琳輕拍她的背脊,「我們現在被困在海盜船上,凡事都必須冷靜,你懂我的意思嗎?」
菲亞仍在她懷里哭個不停,沒有回答。
「還記得你從以前就像個小鮑主,哭丑了就不像公主了屋!」貝琳為她拭去淚,「勇敢一點,好不好?」半晌,菲亞才抬起頭看著貝琳,「對不起,我被抓來這里後,整個人都亂了!我好怕……好怕那個海盜,更怕自己再也回不了家。」
「不會的,我們一定能回莫爾堡。」貝琳對她笑了笑,「我離開一下,去看看現在的情況如何了。」菲亞深吸了一口氣,「好,那你要快去快回喲!」
「嗯!」
得到菲亞的首肯後,貝琳終于松了一口氣,在對她再三保證後才走出艙房,直往甲板上走去。這時候,暴風愈來愈狂妄,吹得整個甲板發出嘎嘎的聲響。
貝琳緊攀著牆慢慢向前走,不久,她看見前方有不少人正在困難地收著大帆,雷契爾則置身在暴風雨里指揮若定。
突然,船桅被風給台斷了,幾個水手拉不住四處招揚的大帆,被拋跌在甲板上。雷契爾見狀,立即躍至斷落的船桅上重新拉起帆,困難地與狂風抗爭。好幾次,他都差點被風給吹離船身,只剩下手還抓著繩索在風中飄蕩,驚驗萬分!
但幸好他的身手不凡,順著繩索往上爬,然後抓住船桅,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將帆拉起……頓時,船身如受了魔法般,瞬間減緩了搖晃的程度。
這時,雷契爾才跳下甲板,命水手將船帆扎,而貝琳眼尖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她立即沖向他,緊張地說道︰「你……你受傷了?」
她仔細一瞧,又發現他不僅是手臂上有傷,就連大腿也有鮮血流出。
韋恩這才注意到那幾道不淺的傷口,「公爵,我去把船醫請來。」說著,他就快步離去。雷契爾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恣意地對她笑道︰「你好象很關心我?風雨那麼大,你不躲在房里,跑出來就是為了看我?」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大話?」
貝琳見他手臂與大腿處不斷澗出鮮紅的血液,心口驀然發疼。
「這種小傷不算什麼,喝口烈酒就能止疼了。」他不管腿上乃流著血,快步走向自己的艙房,從酒櫃中翻出一瓶酒。
苞在他身後的貝琳看見這一幕,立即奔上前奪下他手中的酒住地上一擲。「你受了傷還喝酒,不要命?」貝琳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擔心他的傷勢,但她就是不能坐視不管,看著他以喝酒來麻痹知覺。「你!」他掐住她的脖子,發狠地說︰「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奴隸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貝琳的臉孔驀然轉白,目瞪口呆地瞪著他。她是為他著想,怎麼他的反應卻好象她犯了什麼罪不可赦的大錯似的?
他的身體緊緊地抵著她,深藍的眩人目光邪魅地看著她,讓她的心不禁愈跳愈快。剛好在此時,韋恩帶來船醫,雷契爾也順勢放開她,坐在一旁的椅上接受船醫的包扎,可他那深邃如清潭般的視線,卻一瞬也不瞬地直勾視著她。
「公爵,你的傷好象是被斷裂的船桅劃傷的,傷口很深,可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才成。」船醫審視著他的傷口,邊包扎邊說著。
「十天半個月?」雷契爾叫囂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躺在這該死的床上十來天不能走動?」
「最好如此。」
船醫是位六十來歲的老先生,從雷契爾的父親開始便跟船至今,可說是鷹王號上唯一不把雷契爾的怒焰看在眼底的人。
「媽的!十來天後不就到岸了?」
他啐了一聲,眼神尖銳地瞟向貝琳,但話卻是對著船醫說的。「這麼說,這十來天,我也不能找女人了?」
貝琳的一顆心猛地狂跳,立即心虛地別開眼。
船醫卻開懷大笑︰「你這孩子怎麼和你父親一個樣,都是那麼風流浪蕩?」他收起醫藥袋,又道︰「沒錯,你如果想早一點自由行動,這種事還是節制點的好。」
雷契爾恨得咬牙,「該死!」
船醫搖頭道︰「公爵,你休息一下,我回去了,有事盡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