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貝琳別開臉,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淒慘,如今她滿臉淚痕的模樣全被他瞧見了。
他會怎麼想?取笑她的自作多情,還是多愁善感?
「忍不住想來看看你。」他輕輕地將門合上,對著她恣意地笑說。
「來看一個女奴?」她依然沒看他,因為心已碎,只怕看了更傷心。
「你听見我說的話了?」雷契爾不以為意地說,略薄的信眠起一道笑痕,「你還真是小家子氣,這樣就生氣了。」
他走向她,這才發現她被繩索捆綁的雙腕已勒出了一條血痕,他不禁皺緊眉,「他們怎麼把你綁得這麼緊?」話方落,他已抽出腰間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斷它,接著,又輕輕揉了揉那紅腫的地方。「對一個女奴這麼做,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她很想感動于他這種細膩的對待,但又怕這只是他短暫的溫柔。
「別又對我施展你的伶牙俐齒,我寧可你嬌滴滴地感激我來看你。」他對她扯出一拼笑。貝琳本不想理他,卻又忍不住地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沒人發現嗎?」
「現在他們全力看守的是我要的菲亞,你這個不值錢的小女人自然沒人放在眼底,我要來見你是非常容易的。」
他掬起她的手,細細地吹氣著,「還疼嗎?」
她一怔,發現眼前的個好陌生。「你……你還會關心我嗎?」
「你是我的,我當然關心。」他說得極為理所當然。
「可是……你明明告訴安東尼,我不值得讓你做任何犧牲的呀!」她緊咬著下唇,忍不住發出一陣嗚咽。既然他的心里沒有她,又何必來這里對她施舍溫柔?可知他這麼做只會讓她受傷更重!「那是因為……」
突然,他听見外頭傳來輕微的走動聲,看來是他小看了安東尼,他還是被人盯梢了。他斂起神色,立刻改變語氣,「因為我剛剛去看過菲亞,她的門外戒備森嚴,不容我任意進入,所以我只能轉而我上你。」
「什麼?」她怔忡了一下。
「難道你不喜歡和我上床的感覺?」他笑得灑月兌,狠下心來漠視她臉上的蒼白,「你也知道男人是有需求的,從昨夜我就忍到現在,實在……」
「你我上我,就……只是因為把我當成菲亞的替身?」貝琳的喉頭像被硬塊塞住似的,極困難地問出口。「替身?這可是你說的,我只是把你當成暖床的女奴罷了。」
他對她邪魅地勾出一絲笑痕,不懷好意地瀏覽著她的全身上下,「瞧!換上女裝的你真美,少了那份不該有的冷意。」他又伸手拂去殘留在她頰上的淚痕,「還有這淚水也洗滌了不少那股讓我招架不住的傲氣,現在的你,看起來又柔腸又溫馴,我不禁想知道這麼一個溫柔的小女人,在我的調情下是不是更能讓我血脈僨張?」貝琳直搖頭,哭啞著嗓子喊道︰「別踫我!你走……」
「我走了,誰來慰藉我?」他健碩的男性身軀緊緊地鉗制住她不停退縮的身子,結實的胸膛惡意地磨蹭著她的酥胸。
「我不當替身,放開我──」
貝琳推抵著他侵犯的行為,但對他來說卻毫無影響。
「等我換回了菲亞,自然會放了你。」
雷契爾沖著她一笑,俯身埋首在她柔軟的頭上,熱唇輕觸著她敏感的頸動脈滑動,一直探進她微敞的領口。他不容許她一味地退縮,于是抓住她顫抖的細腰,「順從我,說不定我會要安東尼一並放了你。」
第9章(2)
「你去死吧!」
貝琳怒視他,沒想到他不怒反笑。「你可會想過被安東尼帶走的後果?」一陣驚快竄周全身,她的確沒想過這一點。
「怕了嗎?對于無法掌握的未來感到很茫然?」他撇開唇,漾出一抹冷笑,注視著她戰栗的身子。她深吸了一口氣,「最差還不就是女奴。」
「也對,但際遇可就大大地不同了。當我的女奴只需伺候我,可是若被安東尼賣到其它國家,你就得伺候成千上萬個不同的男人,難道你希望如此?」
雷契爾並非恫嚇她,因為他早就從安東尼邪佞的眼神中看出這一點,只要是能助長他聲勢與金錢的方法,他絕不會放過。
貝琳打了個冷顫,「你……你是說……」
「這就得看你想要什麼結果了?」他不帶感情地訕笑。
終于,貝琳有了徹底的覺悟,明白自己永遠無法猜透這男人的心能狠到什麼樣的程度。「如果我不順從,你就會任由我自取滅亡?」她目光空洞地看著他。
「嗯……這麼說不太合理,應該說,你我就不再有任何關系,我雷契爾從不會大方到對一個陌生人施以援手。」他揚揚眉,語調輕松的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似的。
貝琳沉痛地閉上眼,腦中浮現著被眾多男人侮辱的畫面,淚又止不住地消下,久久才啞著聲說︰「我……听話。」
「很好。」雷契爾滿意哼笑了一聲,長指拂過她的前胸,探進衣領攫住她飽滿的豐盈。貝琳的神情彷似死灰,沒有半點溫度。
「听話是這種表情嗎?」他腿著眼擰笑,指頭的動作更為孟浪,強勢地握住她的一方柔軟,邪肆地擠捏著。「你要的只是戰果,我已經投降了,你還要如何作踐我?」她蒼白的麗顏有著無動于衷的灰黯神情。一而再的絕望,所換來的便是徹徹底底的死心……
「我這麼做是作踐了你?作踐你哪兒了?這里嗎?」雷契爾的大手探進她裙擺,覆住她的si-處。
「你──」她努力地與他挑起的灼熱對抗。
「還是這兒?」
他技巧性地挪動身形,擋住抵在門縫處偷窺的兩雙賊眼,手指探進她的底褲內,揉燃著她的柔軟秘境。
「呃──住手……」她的心好冷,身子卻熱得不住顫抖。
「才說听話,怎麼又忘了?」
……
這時,在屋外監控的兩人合上門,偷偷低笑,「我們就別看了,讓雷契爾公爵和他的女人好好重溫舊夢吧!等到了岸,侯爵就打算將她賣到南方去,此時就輪到咱們享用了。」
「真的,侯爵會先把她賞給我們嘗鮮嗎?」另一人的眼楮都亮了。
「當然,瞧她那股叫床的野勁,听得我的心都癢了。」那人揉了揉胸,露出一副垂涎的惡心樣。「既然如此,我們就別打擾了他們,好好去睡一覺、養精蓄銳吧!反正這里是大海,雷契爾是逃不了的。」
「說的也是,走,去補充體力。哈……」
待他們走遠後,貝琳已從激情中清醒了。他們說的話讓她害怕……安東尼真的打算把她賣到南方丟?「雷契爾,我……」
「噓,別說話。」雷契爾捂住她的嘴,直到確定他們兩個真的走了,才道︰「放心,我絕不會讓他賣了你的。」
「你──」貝琳無法理解地皺緊眉,「這麼說,你……你一直知道外面有人在監視我們?」
他點點頭,暗吐了一口氣,「這是安東尼的船,我們不可能不被他監視的,只是,他對你這邊會比較疏于防範。」
「為什麼?」她又不懂了。
「因為你不是我要交換的對象。」雷契爾淡淡地笑了,將她摟得更緊。
「你……你的意思是,你對安東尼說的那些話全是刻意的?」貝琳反扣住他的雙肩,激動地問。他再一次點頭。
「雷契爾!」她投入他懷里,把他抱得好緊好緊,「你並不是對我無情,也並非將我當成女奴看待,是不是?」
「傻瓜!」雷契爾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這麼做,是為了要救你離開這艘船,鷹王號就跟在這艘船的後面,等他們對你的看守松懈了,我就會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