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事?你怎麼會這麼問?"嚴如歡平平淡淡的一笑,好象變了個人似的。
"你最近在忙什麼?"蘇愷真想知道的問。
"還不就那些事!"嚴如歡聳聳肩,不經心的答。
"哪些事?"
"阿蘇,你是今天才認識我的嗎?"嚴如歡掙月兌了他的擁抱,站開了一些,"我忙什麼你不知道?"
蘇愷知道如歡一定還在為那天宴會的事生氣,但是如果她曾站在他的角度為他想過,那麼她一定能諒解他,不過她的態度冷淡,雖沒有再提那天的事,但也沒有支持他的意思,他實在猜不透她。
"阿蘇,你找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嚴如歡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仰頭看著他。
"如歡,你的態度……"
"你不是很忙嗎?事業不是你的重心、你的全部嗎?所以我想你今天會約我出來,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難道我說錯了嗎?"嚴如歡打斷他,言語犀利的說。
"如歡,你這是報復嗎?"蘇愷痛心的問。
"報復?!"嚴如歡朝他一笑,擠了擠眉,"我為什麼要報復你?你又做了什麼教我得向你報復的事?"
蘇愷凝視著她,今天的嚴如歡絕不是他平日熟悉的那個如歡,那個溫柔、體貼、可人、像朵解語花的女人,她變了,變得有些無情、有些冷酷、有些麻木不仁,好象他只是一個什麼無足輕重的人,她一點也不將他放在心上似的。
這個和他相戀了七年的女人,今天是從頭到腳、徹頭徹尾的變了。
"如歡,你還在怪我嗎?"他幽幽的開口。
"你是說那天宴會的事?"嚴如歡若無其事的道。
蘇愷點點頭。
"我早忘了,如果你不提的話!"嚴如歡彷佛戴了個面具般,她不再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忠實的呈現在他的面前,"其實那沒有什麼,而你說的也是事實,所以我根本沒有什麼氣好生,事實上我這些天也很忙,沒有什麼時間去想東想西的!"
"你忙什麼?"蘇愷佔有欲極強的問。
"忙著听音樂會、吃飯、看電影、兜風啊!"嚴如歡隨口說來,自然而且沒有罪惡感。
"和誰?"蘇愷極為吃味的問。
"楊皓平。"
"如歡……"蘇愷咬牙切齒的說,他恨她的坦白、她的直接、她的不加掩飾,好象她和那個企業巨子出去是理所當然、是名正言順似的。
"你一定還記得他吧?!"她平靜的問著蘇愷。
"我怎麼忘得了?!"蘇愷用嚴如歡剛才對他說話的那種語氣回答她,"那個英挺、杰出、多金、幾乎完美的男人,他真的令人印象深刻,不太可能會遺忘他。你說的這個楊皓平一定是他吧?!"
"就是他!"如歡沒有理會蘇愷的挖苦,依然是平靜、自然的,彷佛她的心如一灘無波無浪的水。
"你和他常見面?"蘇愷語氣平靜的問,他不想小家子氣的打翻醋桶,他相信如歡不是那種現實、見異思遷的女人,他對地有這份把握,所以他還不是很急,還沉得住氣,至少她沒有告訴他,她已經打算要嫁楊皓平,所以他毋需自己先自亂陣腳,雞飛狗跳的。
"這些天很常!"如歡一五一十的說,"我們相處得不錯,而且他又有時間。"
"又有時間?!"蘇愷喃喃的說,"你是在拐著彎罵人嗎?你在怪我沒有陪你?!"
"阿蘇,我已經不會再怪你什麼了!"
"你這是什膽意思?"蘇愷緊張的問。
"我骷諒你啊!"
"但你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啊!"嚴如歡堅持的說,"阿蘇,你說得都沒有錯,你不是在玩、不是在花,你是在拚事業、拚成功、拚將來,我沒有道理再向你抱怨什麼,我現在是完完全全的了解你為什麼沒有時間可以給我了。"
"但你表現出來的……"蘇愷很痛心,他現在才領悟到一件事,他寧可如歡是以前的如歡,是那個會和他發上小脾氣、吵吵嘴、使使性子的如歡,而不是眼前這個好似根本不再"鳥"他的冷漠女子。
"你不喜歡我這樣的改變嗎?"
"你會再和那個楊皓平出去嗎?"蘇愷答非所問的,"如歡,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你覺得我們這七年來的感情是個屁、是堆屎,你就明白的說出來。"
"阿蘇,我不想說什麼!"沒有附和他的暴怒,嚴如歡依然冷靜、不為所動。
"你變心了?!"蘇愷開門見山的問。
"你當我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才幾天時間就變心?!你對我的評價就這麼的差?!"她質問他。
"這要問你自己,為什麼你會得到我這樣的評價,你自己好好想一下!"蘇愷不太客氣的說。
"蘇愷!"嚴如歡不再叫他的綽號,顯示她心中的怒已達沸點。
"你想變就變,我不會跪下來求你的!"
"如果我真要變,你跪下來求我也沒有用!"她終于動怒的頂了回去,"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小心眼、這麼心胸狹窄的男人!"
"是啊!"蘇愷冷哼一句,如果不是他還有點理性,他真的會給她一巴掌,"和那個'楊皓平'一比,我當然是只有靠邊站的份,你現在是不是在後悔當初瞎了你的眼楮,居然會看上我?!如果你真後悔的話,那你起碼七年前就該後悔,因為好歹輪子也強過我,對不對?!"
"你……"嚴如歡根本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承認吧!承認你早就有了二心,承認你早就想變了,我的忙碌只是你的借口!"
"你血口噴人!"
"我只是替你說出你心中的話,你該感激我的!"蘇愷已失去理性了,這會他只想傷她,只想狠狠的給她一擊。
"我……"嚴如歡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遠超出她的意料,她原先只是想嘔嘔他、氣氣他,但……
"你放心,我不會向你搖尾乞憐的!"
"你才放心,我更不需要一條'狗'!"
"嚴如歡……"
但是蘇愷的叫喚沒有再得到回音,因為嚴如歡選擇了離去,選擇擺月兌這場丑陋的"舌戰",她知道吵架沒有好話,但是她沒有想到阿蘇會說出那麼多可惡、無情、破壞他們之間感情的話,而今——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回到一開始嗎?
能嗎?她感到懷疑。
*
覺得自己應該給江艾庭一個"交代",至少他應該對她說明自己目前的心境,免得江艾庭還在"痴痴"的等他,所以在吃過晚飯之後,夏啟倫把江艾庭請到了自家的花園,準備和她把事講開。
但江艾庭卻錯讀了夏啟倫的眼柙,她以為他是找她要到花園里談情說愛,所以她特別噴了點香水,並且涂上了口紅,上了淡妝,一副有備而去的模樣。
夏啟倫看著在燈光照射下大方、亮麗、而且很有女人韻味的江艾庭,一時實在不好說出實話,他並不遲鈍,不可能會感覺不出江艾庭對它的好感和期待,所以他真正要說的話若說出來,那震撼力——一定不小。
"啟倫——"江艾庭連姓氏也自動的省去了,"你想和我說什麼啊?"
"江艾庭,我想說的是……"夏啟倫有些辭窮,他不只是顧忌到江艾庭的感受,還考慮到了他父母的反應,這影響可是非同小可的!
"你說,我在听!"江艾庭一臉期待、陶醉的反應。
"呃……最近……"
"我知道你最近比較忙,晚上幾乎都不在家,但是我可以了解,你是因為專注于事業、工作,所以我不會介意的!"江艾庭表現出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