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眉快回房去。」原來沙啞的嗓音,更顯粗嘎混濁。
而回答他的,竟是一聲幽然性感的嘆息。她如野貓般的慷慨,緊緊地貼靠在他身上。
泛濫的一下吞沒了仇剛殘存的理智,他一個翻身,將機巧眉壓在身下,激狂烈地封住她誘人的香唇,激情的親吻由紅唇蔓延至玉頸、細肩、胸口,流連咬嚙。他貪婪地品嘗她柔女敕香滑的肌膚,他的手也恣情狂野地在她柔軟的胸晡上游栘揉,激情一發不可收拾……
而本想以引誘手段戲譫仇剛的柳巧眉卻玩火自焚,一腳踏進自設的陷阱里。她癱軟乏力地躺在仇剛身下,承歡在他火熾狂焰的襲擊下,她意識恍惚、體內燥熱、渾身戰栗,一聲聲申吟不時而出,她浮動在一陣陣美妙喇叭里,任由仇剛神奇的手指在她嬌軀上彈奏狂歡的音符,享受他們從未體驗過的悸動與快感。
「巧眉,可以嗎?巧眉。」他饑渴喘促地耳語。
她蒙朧地微睜星眸,報以一抹慵懶的笑,讓處於崩潰邊緣的仇剛因饑渴而更加疼惜,幾乎被原始的折磨死了,他爭促地再問︰
「可以嗎?巧眉,巧眉。」
一顆顆汗水沿著他臉上冶硬的線條滴落,他欲火中燒、熱潮澎湃,一手已不受控制地撫上她大腿內側,探索它的神秘幽谷。
這—觸踫,柳巧眉終於自欲海中清醒過來,她不是要懲罰一下仇剛就落跑的嗎?怎麼反倒是自己真正成了入野狼嘴上的小紅帽?她驚喘地用力推開仇剛,飛也似的跑進房里,丟下欲火焚身的仇剛輾轉難眠。
玩火自焚,古之名言。切記!切記!
燦爛的陽光射進窗卜,喚醒好夢正酣的人兒。伸了伸懶腰,柳巧眉睜開惺忪的睡眼,打量著陌生的房間,好半天才弄清楚身在何方。對!仇剛,她是在仇剛的房里,經過—夜的酣睡休息,昨晚險遭浪內的夢魘,仿佛已是千百年前的事了,除了手腳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
把雙手忱在腦下,心里是喜悅滿足的,思緒自動地飛回昨夜火辣纏綿的畫面。她不免一陣瞼紅耳熱,一股熱潮在地體內聚集翻騰,原來激情的滋味是這麼刺激醉人,難怪會有人沉迷於男歡女愛而不可自拔。
都怪自個兒不自量力,沒事想教訓仇剛的惡霸,結果是白己跌入激情的陷阱險些失身、一個晚上連續兩次狼吻,再也沒有人比她更衰、更倒楣了!下過呢,她倒是挺喜歡仇剛致命的狼吻,熱情洋溢、火辣刺激,足以令她喪失理智,若不是有那麼一點執著矜持,她大概早成了仇剛的人了。
經過這沖擊的一夜,她倒是徹底地領悟了一件事,明白了自己對仇剛的感情深濃到何種程度。世事難料,本以為隨著戚大哥埋葬的感情,已不可能再為誰開啟,哪里想到,堅固的堡壘就這麼被仇剛二、兩十地攻陷,相信戚大哥也會祝福她的。
她舒服地再翻個身,那個霸道的沙豬,居然專橫地強迫她搬進來,也下想想孤男寡女的,這要……咦?下對,外頭陽光高照,她怎麼還賴在床上?瞄了眼床頭鬧鐘……什麼!?十點四十五分了!?
她一躍而起,跌跌撞撞地拉開門,不辨方向地往外沖,嘴裏迭聲嚷喊︰
「仇剛!仇剛!」
偌大屋子空無一人,她一頭跑進進廚房,只見小餐桌上放著色香味俱全的豐盛早點及一張留言條——
巧眉︰
放你一天假,好好地休息,桌上的早餐全部吃掉,違者後果自己負責,等我下班,陪你回公寓——搬家!
仇剛
看完便條紙,柳巧眉放松地歪坐在餐桌旁。搬家?誰理你,她暗嘖,瞧著桌上的杯杯盤盤,嘴邊下忘咕噥︰
「當我是豬呀!這麼多東西哪吃得完!」
說歸說,她還是狼吞虎咽地橫掃一頓,待吃飽喝足後,頓覺無聊得緊,平白賺到一天假,還挺不習慣的,乾脆四處晃晃吧!
信步走進書房,東模模、西踫踫,來到原木書桌前,一看桌上的電腦居然沒關機,銀幕上幾何圖形不時閃爍晃動著。地坐了下來,好奇地按了幾個鍵,瞬間閃動的畫面卻讓她詫異不已。
戚氏企業發展史、財務報告、投資計畫、堅持動向、年度營運計畫等……一連串鉅細靡遺的資料。
怎麼回事?就為廠汽車代理權,需要調查得如此詳細嗎?仇剛又為什麼只調查戚氏企業?他到底要做什麼?一股不安、疑慮,瞬間爬滿心頭……
帶著疑惑不安的心情,張耀成踏進加州餐廳。不久前他接到一通自稱藍呢女人的電話,說有要事相告,約他踫面。
藍妮?挺熟悉的名字,打開記憶搜尋,終於想起,藍妮不就是戚惟杰眾多女友之一嗎?他和她並下捆熟,她為何找他呢?
就在他左顧右盼之際,一位坐在角落艷麗四射的女人向他招手,眼楮一亮,他立刻走了過去。
「藍妮小姐。」見到美麗的女人,張耀成立刻展現男人風度,禮貌地問道。
「請坐,張董事長。」藍妮賣弄風情地頷首。
向服務生點好飲料後,張耀成眼也不眨地盯著藍妮,心底盤算要怎麼把上她,他可不管朋友不朋友的。
「張董事長,冒昧地找你出來,不介意吧?」
吳儂軟語,听得張耀成連骨頭都酥了,忙不迭地回道︰
「怎麼會呢?我恨不得天天有這等好事呢!」
張耀成那張輕浮的嘴臉,看得藍妮真想吐,若不是得從他身上下手,達到打擊戚惟杰的目的,她才懶得和這種人虛與委蛇的。
「張董事長,你知不知道我和惟杰分手了?」
「這我倒沒听說。」太好了!這樣他不是更有機會嗎?
「他不是結婚了嗎?」
「他是結婚了,但我們也一直有往來。」藍妮輕聲說道,接著眼眶一紅,無限委屈地訴說︰「他滿嘴甜言蜜語,說什麼他會離婚,要我耐心等他,哪曉得,原來他都在騙我!」
望著藍妮哀訴的楚楚可憐樣,張耀成心疼死了,想安慰幾句又不敢造次,只得吶吶地道︰
「藍妮小姐!」
「叫我藍妮就可以了。」藍妮擦掉淚水,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我忘了你和惟杰是好朋友,我不該在你面前抱怨數落惟杰。」
「不不!我和戚總僅是點頭之交。」張耀成急忙否認。
「色」字當頭,朋友道義就只能放一邊了。
藍妮暗笑,原來這就是朋友。
「既然這樣,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只要我能效勞的,一定盡全力。」
張耀成急切地傾身說道︰
「你有沒有辦法整整戚惟杰,幫我出口氣。」
聞言,張耀成可為難了!這購買中鈇集團的資金,戚惟杰一筆一筆地撥給他經手運用,中間可讓他動了手腳飽入私囊,賺翻了!戚惟杰現在可說是他的財神爺,他哪敢得罪?
「藍妮,這不太好吧?」張耀成為難的。
「張董事長,剛才你還滿嘴答應幫忙,怎麼這會兒又不願意了?」藍妮大發嬌瞠。
「不是不願意,而是……雖然我和戚總交情不深,但同在商場打滾,總得留三分薄面嘛!」張耀成勉強地找到說辭。
在男人心目中,把女人和財富往天平秤上一放,孰重孰輕,立見分曉。
「張董事長,只要你肯幫忙,好處我是不會少給你的。」
藍妮斂盡適才哀怨神色,露出精明森冷的態勢。
這好處一此,張耀成立刻有了決定。
「藍妮,你和戚總的感情並非一朝一夕,你應該很了解他的為人,再說,這種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怨不得人;既然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吧!」這女人太恐怖了,還是別沾惹的好,張耀成收起原先的心猿意馬,中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