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都怪白哲希那家伙啦。上回最後一次見面時,那家伙把人吃干抹淨,卻什麼也沒說清楚,害她揪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迸安妮鼓起腮幫子,飛快抽出登機證放到航空公司櫃台上。
反正,這回相見,若是白哲希不再提起那一夜的纏綿,她也不會主動掛在嘴邊,好像她很放不開似的。
「您所搭乘的是商務艙,建議您下回可以在旁邊櫃台辦理,便能得到優先服務……」地勤小姐接過登機證,用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道。
迸安妮怔怔地點頭,腦里又多打了一個死結。
白哲希莫非真的是錢太多沒處花嗎?否則干麼幫她買商務艙的機票。她真的好希望有人可以告訴她,那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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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安妮怎麼還沒到!
白哲希站在學校對面公寓里,已經往陽台外看了不下五十次。
他轉身走進屋內,煩躁地再看了一眼手表。
航空公司說,班機準時抵達了,而他的室友BENNY也應該早就順利地接到她了才對啊。
BENNY向來喜歡開快車,他們會不會在路上遇到了什麼狀況?白哲希一忖及此,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根本不想讓BENNY去接她,但是他的指導教授卻好死不死地約他今天面談,他如果想在兩年內把學位拿到手的話,根本不可能拒絕啊。
懊不會是古安妮跟錯了人,而BENNY沒接到人,不敢回來答覆他吧?
白哲希腦子里轉過一百個想法,愈想臉色愈蒼白,最後決定親自出動。
「我們回來了!」BENNY的聲音在外頭大叫著。
門板被用力砰砰砰地撞擊了幾下。
白哲希霍然打開門,古安妮正站在BENNY身邊對著他笑。
她頭發留長了些,軟軟地在肩膀上拂動著。皮膚白皙了些,依舊是那張盈盈笑臉。穿了件粉紅色羽絨外套,整個人就像一團春天。
白哲希的心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痛得他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嗨。」古安妮朝白哲希揮了揮手,目光也一樣定格在他的臉上。
他的頭發長了,簡單發型隨意地撥到耳後,襯得他一對眼眸更深,也更顯出他冷俊臉龐的時尚感。
「干麼站在門口啊?我的腿酸死了!」BENNY用手肘撞了下古安妮。
白哲希瞪了他一眼,驀地爆出一聲大吼。「你搞什麼鬼!接人接到哪里去了?」
「干麼對BENNY那麼凶?是我叫他帶我出去走走的。」古安妮雙手插腰,馬上不高興地和白哲希對嗆了起來。
BENNY點頭,馬上站到她身邊跟她同一陣線。
白哲希一看,額上立刻爆出兩根青筋,聲色嚴厲地說道︰「你現在是在急什麼?你要在這里留一個月耶!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難道會不帶你去嗎?」
「看吧。」古安妮被吼得有點受傷,卻強擠出笑容對BENNY說︰「我就說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啊,哪有人會對女朋友這麼凶的。」
「古安妮!」白哲希低吼一聲。
下一秒,古安妮發現她的下顎被憤怒地抬起,而白哲希用力地覆住了她的唇,直接吻得她四肢發軟,吻到她忘記旁邊還有人在觀看。
BENNY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瞪著他們,直到此時才知道「冰人」白哲希原來也是有情緒的啊。
而白哲希也自然沒空理會旁人,因為他心里那頭相思野獸正催促著他在她身上得到饜足。她身上淡淡的暖香依舊,柔軟的唇依然讓他百嘗不厭,羞怯的反應仍然讓他為之瘋狂……
只是唇下的她體力顯然不濟,也顯然還不適應這樣熱烈的吻,因為她正揪著他手臂,在他唇間無力地低喘著。
白哲希于是不情願地松開唇,將她摟在胸前,不許她亂動,只許她趴著休息到氣息正常為止。
「你們跑哪里去了?」白哲希命令地問道。
「就隨便走走啊……」古安妮吞吞吐吐地說道,心里只想著要給他一個驚喜。
「安妮是要我帶她去超市買東西,她說要煮飯給你吃。」BENNY大聲說道,指了指門外那一堆食材。「你自己搬吧。」
「你干麼要煮飯給我吃?」白哲希皺眉,抬起她的臉龐逼問道。
「不吃拉倒!」古安妮一看他口氣很差,當下紅了眼眶,惱羞成怒地大叫著。
「他不吃我吃,我不知道有多想吃中國菜呢!」BENNY大叫著。
「我叫你來英國,不是要你來煮飯的。」她以為他暴君成性,叫她來這里當女佣嗎?
「我就喜歡在英國煮飯,不行嗎?」她別開頭,就是不看他。
「隨便你。」白哲希從門口拉過她的行李,里頭的重量讓他一驚。「你是帶了多少年份的東西來?」
「不用你雞婆,客房在哪?」古安妮搶回行李,不給他拿。要不是想幫他補補身子,她和干媽何必那麼大包小包地把藥材全都往行李塞。
「沒有客房,你睡我房間。」白哲希再次奪回行李,攬住她就往房里走。
迸安妮粉臉轟地辣紅起來。「我……我……我才不要跟你睡同一間……」
「安妮怎麼這麼可愛啊!」BENNY哈哈大笑著,很快跑到她身邊,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還挑釁地看了白哲希一眼——有這麼好的女朋友,還不懂得好好珍惜,活該要受到一點懲罰。
迸安妮搗著被吻的臉頰,頓時傻了眼。
而白哲希臉色一沉,厲眼一眯,一副想把人碎尸萬段的樣子。
BEENY見狀,吐吐舌頭,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里。「想不到你居然是個醋壇子!」
「哼。」白哲希什麼也沒回應,表情仍然超級難看。
「你不會是真的在吃醋吧?」古安妮睜大眼看著他,興奮地像是捉到了他作奸犯科的證據一樣。
白哲希抿緊唇,不想在客廳回應她這個話題,轉身拉起行李走回他的房里。
「原來你喜歡別人亂親你?」門一關,他便用一種審判口氣問道。
「我看街上大家都親來親去的,這在國外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嗎?而且BENNY感覺很干淨,不會讓人覺得惡心……」古安妮往床上一坐,完全忘了自己幾分鐘前才說了不要跟他同房的話。
「你說夠了嗎?」白哲希一見獵物乖乖上了床,他唇角一揚,勾出一抹邪邪笑容。
「你不可以又……」古安妮心里警鈴大響,正要逃走時,卻因為不熟環境,笨拙地踫到了床角,整個人摔到了床上。
「自投羅網的小綿羊。」白哲希好整以暇地俯身而下,再度吻住她的唇。
這回,他思念的吻沒了任何顧忌,差點一發不可收拾。
要不是古安妮突然驚覺到自己已經十六個小時沒洗澡,說什麼都不讓他得逞,他們見面的第一時間內,便要在床上翻滾了。
「我才到英國,你就亂吻人,你當我是誰啊?」古安妮拉好衣服,雙臂交握在胸前,氣呼呼地瞪著他。
「你認為你是我的誰?」他握過她的手,不容拒絕地將人扯回懷里。
「喂,是你先主動對人又親又抱的。」
「若你沒有意願,早就拒絕我了吧。」他不以為然地說道,下顎懲罰地緊頂了下她的頭頂。
他雖然人在國外,對她的呵護卻從沒少過。況且,他對外人總是漠不聞問,此時一看到她就熱情如火,如此的所作所為還不夠明顯嗎?
「我不理你,我要回去了!」古安妮得不到滿意答案,當下決定發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