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給你管 第19頁

唉!她當時年輕氣盛,認為婚姻與家庭都是負擔,只想著要在與前夫共創的「上官集團」里拚出一番天地,哪里想得到這樣的結果呢?

可她現在七十歲,身體差了,知道要珍惜了。知道他「可能」訂了婚,知道喜兒就在他身邊,她總是得來走走看看一番啊。

李茜注意到老夫人眼里的落寞,也感覺到上官亞東一身的僵硬。

「夫人用過餐了嗎?」李茜打破沉默,主動地問道。

「她不會有興趣……」上官亞東說道。

「餐廳在哪?」姜明玉問道。

上官亞東鏡片下利眼微眯,直覺便出口想要趕人,可李茜撫住他的手臂,溫柔美目堅定地直瞅著他。

他的眉頭愈擰愈緊,眼神也愈益陰沉,可她卻不曾因此移開過視線。

「隨便你們。」

上官亞東雙唇一抿,抱著喜兒,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向餐廳。

第七章

當天晚上十點,李茜哄著喜兒上床睡覺之後,她回房泡了個長長的熱水澡。

走出浴室後,她坐在梳妝台前搽著保養品,看著鏡中不自覺揪著眉心的自己,她長嘆了口氣。

今晚的這一餐,著實讓人吃得坐立難安。

上官亞東的話句句帶刺,姜明玉則像是鐵了心似地不去理會。只是,兒子的話有時實在太過刻薄,老人家也難免動起怒來。總結便是,這兩人不開口說話時,氣氛反倒還自然一些。

還有那個成璃璃,一整個晚上都用不友善的目光緊盯著她,害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餐桌氣氛,怎麼可能愉快?

幸好,晚上用餐到最後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都集中在她和喜兒的對話上。喜兒今晚心情不錯,還唱了一首爸爸教她的兒歌。

當時,她覺得姜明玉其實快哭了。

她多少清楚上官亞東與姜明玉之間的恩怨,甚至覺得夫人這一趟來訪,為的就是想融化這些年的冰霜。

可惜上官亞東不領情,依然凝肅著一張臉。

可她了解這男人愈多,就愈舍不得多責難他。畢竟從小到大,都沒人教導過他如何去愛人啊。

乒乓——砰!

李茜被外頭傳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

她從梳妝台前的椅子起身,拉緊了浴袍,走出房門。

她看見上官亞東正手拿酒瓶,爬上樓梯。

他晚餐時所穿的黑色休閑衫已換成了一件黑色睡袍,那隨著走動而的胸膛肌肉及修長大腿,讓人清楚地看見他在睡袍之下應當未著寸縷,或者穿得不多。

李茜倒抽了口氣,很直覺地便退回了門後,快手關上了門。

他的樣子太野蠻太侵略,而她從來不敢低估這個男人的殺傷力。

李茜背貼著門板,听見自己的心不停鼓動的聲音。

怦怦——怦怦——

門板忽而被用力地敲打著,嚇得她驚跳起身。

「你別吵醒喜……」李茜揪著眉,連忙開了門。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他含入唇里,他唇間的酒意一股腦兒地沖進她的嘴里。

「拿著。」他把威士忌酒瓶放到她手里。

李茜杏眸迷蒙,不解地仰望著他。

她呆呆伸出右手握住酒瓶,整個人旋即便被打橫抱起。

「你要干嘛?」她驚呼出聲,左手掌直覺地揪住他的睡袍前襟,嚇得不敢動。

她長得這麼大,還沒人這麼抱過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現在也不是「亂世佳人」舊片重播,他這樣抱著她,感覺真的太曖昧。

李茜慌亂垂下目光,卻不小心看到他厚實胸膛,只好又別開臉。

上官亞東望著她縴細頸邊的那抹飛紅,感覺自己血液正在沸騰。

他從不願和誰靠得太近,可她例外。她的身子就像她的人一樣,有股魔力而且柔軟得不可思議,磁石一樣地吸引著他。

「你真的想听我說出我想干嘛?」他加快腳步,不客氣地將唇貼在她頰邊那抹為他而紅的溫度上。

他要的就是這種溫暖。

「放我下來,我很重。」李茜踢著腿,掙扎著想下來。

上官亞東奇怪地看她一眼,粗聲說道︰「你重個鬼!你這樣剛好,不許給我瘦成外頭那些紙片人的樣子!」

他異于平時的言詞及火紅的眼楮,還有他口中不可忽視的酒氣,讓她知道他今晚真的喝多了。

「我不要和酒鬼親熱。」她月兌口說道。

「我沒醉。」上官亞東的熱唇吮過她耳畔,蓄意地惹得人精神不寧。

李茜驀地低笑出聲,瞥了他一眼。「全世界的酒鬼都說他們自己沒醉。」

「我只知道酒後容易亂性。」他的熱唇在她頸窩處找到了他喜歡的百合芬芳,唇齒便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李茜身子輕顫了下,想推開他,卻忘了手上還拿著酒瓶。

鏘!

厚厚玻璃酒瓶砸向他的眉骨。

上官亞東倒抽了口氣,痛得縮了子。

「對不起。」李茜連忙把凶器酒瓶放回懷里,內疚地伸手撫著他紅腫的眉頭。

上官亞東沒接話,冷哼了一聲,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在李茜還沒來得及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她便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而她手里的酒瓶也已被他取走。

他取下眼鏡,將她壓制在身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表情。

她覺得自己像個祭品,而他是個正盤算著要如何處置她的巫師,那對黑眸正不懷好意地閃動著要燃燒她的火光……

「現在你可以盡情表達你的歉意了。」他就著酒瓶喝了一口酒,低頭吮住她的唇,徐徐地注入酒液。

李茜被濃冽的酒氣嗆得驀縮起了身子。

他拍撫著她的後背,大掌趁勢探入她浴袍內的一身玉膚。

「你別……」她才開口,他帶著威士忌味道的呼吸便吐在她唇間。

原就不諳酒性的她,頓時覺得有些昏沉,而他也沒好心地讓她有機會清醒。

他的吻從她的唇一路蔓延而下,經過他鐘愛的鎖骨,滑過她敏感的美麗雙峰,攀下她雪白得足以讓人犯罪的雪月復、探入她動情的女性……

在她忍不住卑身申吟時,他與她結合在一起。

激烈地與她纏綿,每一回的沖刺都像是要永遠結合彼此一般。

李茜受傷的左臂被他高舉在頭頂,被拉直的身軀更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寸火熱。此時,除了那股侵蝕腦門的快感之外,她再也沒法子思考,只能揪著他手臂,盡可能地跟上他的節奏。

可他太狂、她的右手只能無力地揪住身邊的枕頭,啜泣出聲……

于是,就在她輾轉達到了幾回顛峰,連申吟都成了嬌喘之後,他釋放了自己。

而她早已眼眸半眯,不勝柔弱地蜷在他身側,連呼吸都仍然細碎著。

上官亞東望著她,眼里閃過一陣愛戀。他真喜歡她這種嬰孩般依附的姿態。

癌身攬過她的身子,親吻她的發絲,讓她窩偎在他懷里,陪著她慢慢地平撫她紊亂的氣息。

她回過神,仰頭看著他。

「怎麼這麼煩躁?」李茜撫著他僵硬的臉頰,低聲問道。

「有不順眼的人來訪,我當然會煩躁。」

「你母親年紀大了……」她的話沒說完,因為他應該懂。

「所以開始渴望親情?」上官亞東不以為然地冷笑了一聲。「她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繼承人只剩下我一個人,所以才會紆尊降貴地來找我回去,完全無關于親情,那只是一種繼承權的考量。」

「經歷了兒子、媳婦的去世,我不相信有人會無動于衷。」李茜撫著他的手臂,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不可抑。

「那是因為她不在乎!」上官亞東眼火了,驀然推開她在一臂之外,大吼出聲。「我七歲的時候,他們兩人離婚。一直到我上大學之前,她來看我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完。她不想有家人的牽絆,只想汲汲營營于她的事業,那麼就讓她的工作陪她度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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