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磊眯起眼,雙唇抿得更緊了。明明在乎他,還在嘴硬!
「我倒是認為易小姐對天屋咖啡廳情有獨鐘,就連相親都要安排在這里。」擺明了對他余情未了嘛!
易悠悠臉上的笑意跌垮了一秒鐘,但她可沒打算就此認輸。「是啊,天屋食物一流,我決定以後每次相親都來這里。對了,你們接不接受什麼訂婚茶會啊?」
齊嘉磊和易悠悠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一時火光熠熠,卻是誰也不肯先退讓。
「原來你們兩個也很健談嘛,我原本還以為只有我喜歡說話,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朱少左一見有插話空檔,再度馬不停蹄地說起話來。
「我要走了!」易悠悠霍然站起來,怕自己會一時氣不過,而當場賞給齊嘉磊一個巴掌。太過分!分手之後,她就變得不是人了嗎?一定得在公開場合跟她對嗆嗎?
「我也要走了。」齊嘉磊隨之緩緩起身,鷹眸緊盯著她。
「那我……」朱少左也跟著起身,卻沒人招呼他一聲。
易悠悠快步走出咖啡廳,急到甚至忘了跟姐姐揮手再見,當然更沒空理朱少左。
而齊嘉磊長腿一跨便追了上去,只來得及向服務生交代賬單記在他的名字下,自然也沒時間多看朱少左一眼。
朱少左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飛出店門。
他不解地皺起眉頭,很認真地想著他方才是否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不然他們干麼逃之夭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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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悠悠狂奔上樓梯,腳步愈跑愈快,心跳也愈來愈急亂!因為她听見了齊嘉磊追來的腳步聲。
「我明天又要去新加坡了,那里的超市要進行改裝評估。」他沉聲說道。
「一路順風。」她頭也不回地說道,停下了腳步。
「你離開我家的隔天,我就出國了。」他看著她的背影,只想將她牢牢擁入懷里。
這幾日,他歸心似箭,有時甚至沒法子定下心來做好工作。他不得不承認,他不想結束這段感情。
他也不得不接受,如果他想她重回身邊,就得改變他的觀念,從固守了幾十年的獨身貴族想法,進入到一般人所謂的正常軌道——戀愛、結婚、生子。
「閣下事業做得大是眾所皆知之事,只是你的腦子似乎不是很靈光,忘了還有手機這回事。」易悠悠不以為然地說道。
「電話中沒法子把事情說清楚,我習慣當面處理。」她以為他這些時日好受嗎?和他自己戰斗,也是很耗費心神的啊!
「有誠意的話,‘對不起’三個字就夠了。所以,你現在啥事都不用再‘處理’了,一切已經結束了。」
「我……」齊嘉磊搶前一步,走到她身邊,定定凝視著她的臉。
易悠悠睜大眼,看著他一臉的不自在。她屏著呼吸,就在樓梯頂端原地站著、等待著。
「我……」想重新開始。
「你什麼啦?說話不要吞吞吐吐!」易悠悠忍無可忍地對他大聲咆哮。
齊嘉磊突然拉住她的手,飛快地往大門外疾沖。
易悠悠還來不及想些什麼,就已經被他拖上紅磚道,火速地跟著他狂奔起來。
他跑得很急,她有好幾次都腳步顛躓地要跌倒了,卻又都讓他的手掌強制地穩住了腰,再繼續往前跑。
齊嘉磊的車子停在轉角,他拉著她沖入後座,鎖上車門。
易悠悠才坐定,連頰上亂發都還沒來得及拂開,她就氣呼呼地開罵了。
「齊嘉磊,你這個混——」
「我想你。」一展長臂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納入他的懷里。
易悠悠怔住了,傻傻地看著他將臉頰埋入她的發絲里,被動地感覺著他灼熱氣息吐在她的頸邊。
她癟著嘴,紅了眼眶,哽咽地說︰「我一點都不想——」
「不許言不由衷!」齊嘉磊橫眉豎目地打斷她,眸光幾乎在她身上燒出兩丸洞。
「干麼瞪我!只許你說你想我,就不許我說‘我一點都不想你’嗎?」易悠悠黑眸瞪得圓滾滾,嗓門也隨之大了起來,還順手起拳頭重捶上他的肩膀.
「可惡!可惡!你知道我每次一想到你,心情就亂糟糟。心情一亂糟糟,我就沒法子寫稿,沒法子寫稿,我就沒收入、一沒收入,心情就更加亂糟糟……」
易悠悠的話沒說完,因為齊嘉磊吻住她的唇。
他扣住她的後頸,饑渴地像是餓了多時的旅人,非得饜足了他這些時日的想念,非得她也跟他同樣沉迷,在思念里無法自拔,他才願意放開她。
他要她!恨不得把她藏進心里,恨不得將自己埋入她體內,狠狠地愛得她再也沒力氣離開……
易悠悠被吻得意亂情迷,小手無力地揪著他西裝外套,懷疑自己就要在他懷里燃燒起來。
許久後,他抬起頭,撫著她泛紅臉頰,沉聲命令道︰「等我從新加坡回國後,我們先訂婚。」他不會再給她任何去相親的借口。
「你腦袋壞了喔?!」易悠悠伸手將他推到一臂之外,驚恐地像是他長了三頭六臂一般。
「你說什麼?」他濃眉一皺,瞪她。
「訂婚就是代表要結婚的意思耶,我們倆結婚一定會吵架的!如果到法院公證,搞不好還沒走出法院大門,我們又已經跑進去要辦離婚了。我才不要和你結婚!」最後一句,她說得斬釘截鐵。
「見鬼了!如果你和我談戀愛時是認真的,你怎麼可能會沒有打算和我結婚?」齊嘉磊火了,聲音也隨之高昂起來。
「因為談戀愛和結婚根本是兩回事啊!」她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道;「雖然,我心里很清楚我們兩個根本是天壤之別,可我就是被你吸引了,我有什麼辦法嘛!」
「都在一起了,你還提什麼天壤之別。只要有心,沒什麼不能改變的。」齊嘉磊扣住她的下顎,火眸逼進她的眼。「你給我听好了——你給我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從新加坡回來後,就去你家提親。」
易悠悠兩道眉愈靠愈近、愈靠愈近,最後擠出了一座小山。
「我誠心地建議你最好三思而後行,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想做的事,沒有不成功的。」他非常有自信。
「哈!你又自打嘴巴了。」易悠悠雙眉一挑,雙手再度插暖。「你現在認為我們的婚姻可以成功,便顯示出你以前和我交往時的極度缺乏誠意。你當初就是純粹想玩玩,所以你才連個承諾都不給。」
「你今天思緒很流暢嘛,想來剛才在咖啡廳的那場相親吃飽又喝足了。」他轉了話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沒錯。」
「那麼,對于一個口口聲聲責備別人是負心漢,卻又在分手不久後,就和別人相親的女人,你作何感想?」天知道他為了這段感情,可是輾轉反側了數夜。
「拜托!我那可是積極正面的做法。總不能要我每天在家以淚洗面,想著從前、盼著你回來吧!」拜托,她要是再繼續待在家自怨自艾的話,眼楮八成會先哭瞎掉。
「積極正面的做法是,你應該想出問題關鍵,再重新為我們的感情而努力,像我現在這樣。」
「反正,你現在有積極努力就好了,隨便啦!」易悠悠懶得吵,雙手撢灰塵似地往空中亂揮。
齊嘉磊氣惱地抓過她的身子,咬住她的唇。
她痛得張開唇,他則是乘機又闖入她檀口之間,再次與她纏綿了一回,非吻得她無力反抗與頑皮回嘴,他才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