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沒錯,杜若彤只能點頭。
必振言挑眉一笑,非常痛快地再度把發球權拿回到自己手里。
「走吧,我們回飯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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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杜若彤和關振言在飯店三十樓走出電梯。
此時,一對男女與他們錯身而過,走進電梯。
中年男人的臉讓杜若彤怔愣了一下,她回過頭,在電梯門闔上之前,再度看了他們一眼——
那不是羅嘉麗的先生嗎?她見過他一面,他不耐煩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
可他身邊跟著的不是羅嘉麗,而是一名身材姣好的年輕女人。
唉——杜若彤垂下眸,輕咬住了唇。
必振言看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走進房後,他挑起她的下顎問道︰「妳認識那個男人?」
「他是羅嘉麗的先生。」
「活該她嫁到了這種先生。」關振言冷笑了一聲。
「別那樣說,她或者因為嫁人的動機不對,所以應該承擔現在這份後果,但我們實在沒必要在她後頭對她冷嘲熱諷。」杜若彤認真地說道。
「妳的同情心會不會太泛濫了一點?」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杜若彤嘆了口氣,拉著他的手,走到沙發坐下。她很自然地把頭偎在他的胸膛上,低聲說道︰「她之前那麼可惡地對待過你,我也很憤怒啊,但是,沒有你們的那一段,就沒有我們這一段。你對她有恨意是自然的,不過千萬別把那股恨意擱在心里,那會讓你不開心啊。我們不管她就是了。」
「那妳還要我下個月在妳祖父的壽宴上和她踫面?」他撫模著她的耳朵,低聲問道。
「動機不同嘛!我現在知道你們之前感情的來龍去脈了,我一來要跟她說個清楚。二來,當然是不許那個女人在外頭亂說話,傳出任何會讓你生氣的謠言啊。」
必振言從沒有感謝過老天爺,但這一刻,他感謝了。
他謝謝老天給了他聰明與毅力,讓他能在事業有成後,通過她勢利的家人那一關,進而娶到了她。
她,改變了他生命里的一切。
她,讓他覺得圓滿。
必振言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凝視著她的眼,慎重地說道..「我愛妳。」
「我也是——」杜若彤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肩膀,激動到連身子都微微顫抖了。「我也好愛、好愛你啊……」
杜若彤不想哭,可是卻淚眼汪汪了,她淚濕的臉頰偎在他頸間,濕了他的衣領。
「其實……我很怕你喜歡上別的女人,在我們那種傳統家族,男人有小老婆被拿來當身分象征,我爸、我大伯、我二哥,全都在外頭有太太……」她喃喃低語著,打了個冷顫。
必振言握住她的下顎,手指堅定地拂去她臉上的淚痕。
「要我喜歡一個女人,妳以為是很簡單的事嗎?我從大學時期就喜歡妳,一路至今已經十年了。妳以為我還有幾個十年可以耗?」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而她破涕為笑了。
「該擔心的人是我。妳記不記得,關語之前還開過玩笑,說他每次和妳說話時,我就一副想拿飛刀射人的凶惡模樣。我承認我確實不喜歡你們聊得那麼開心,好像你們才該是一對似的。」關振言抿了下唇,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笨蛋,不管我和誰聊得再開心,我難道會忘了自己的心在哪里嗎?」她懲罰地咬了下他的鼻子,軟聲說道。
「同理可證。」他回捏了她的鼻尖。
杜若彤滿足地嘆了口氣,閉上眼楮就這麼偎在他的懷里,人一放松下來,昨晚一夜未眠及一天的疲憊便全涌了上來。
她好困喔…….
必振言凝望著她——她的鼻尖紅紅,雪白頰邊微紅,長長睫毛上還有幾顆晶瑩淚水,純淨地像顆粉色珍珠。
「我現在開始覺得住飯店,不是什麼壞事了。」
必振言低語道,打橫抱起了她,在她驀然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前,兩個人就已經躺上了雪白大床。
必振言掃住她的雙腕,她柔亮的發披散在床間。
他輕咬了下她的唇瓣,她微張開唇,迎接著他的吻。他吮住她的舌尖,貪吻著她唇間的柔軟、貪戀著她的味道,吻變得火熱。
她精神不濟,頭昏沉沉,沒有力氣,可他在她身上燃起的熱情火焰卻讓她沒法子不回應。
「等一下……人家還沒洗澡。」她嬌喘了一聲,搶回自己的手,拉回被他拉到肩胛處的棉衫。
「一起洗?」他的指尖自動解開她牛仔褲的鈕扣,長指滑過她溫軟的小骯。
「不要。我要洗很久、洗得很香才出來。」這點,她很堅持。「所以,你先去洗。」
「妳永遠都是香的。」關振言灼熱黑眸直盯著她,突然察覺到她眼眶下的青紫,一腔熱血于是緩緩平息。
他想愛她,但她需要休息。
「快去洗澡。」杜若彤被看得喘不過氣,輕推了他一下。
必振言依言起身,走進浴室。
杜若彤抱著軟綿綿的枕頭,趴在床沿,覺得自己很幸福。
玲玲玲……
杜若彤接起手機,手機那頭傳來的消息,讓她忍不住開心地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染得整個房間都歡樂了。
「好,明天見。」談了一會兒後,杜若彤掛上電話。
必振言走出浴室,挑眉問道︰「怎麼笑得那麼開心?」
「剛才劉老師!」杜若彤笑著回過頭,卻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
必振言的腰間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擦得半干的黑發垂在肩膀上,也凌亂、也性感。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王叔還沒把我的衣服送來,我不穿髒衣服。」
他的意思是,他現在未著寸縷?杜若彤的視線很快地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目光不小心在他結實的月復肌及小腿多停留了兩眼。
「妳剛說有什麼好消息?」
「我上回幫劉老師做了一組荷花水珠造景,業者剛才回國,看到了很喜歡、很喜歡喔!業者要我明天早上到他們那里,趕在中午他們的日本貴賓來臨前,在客房庭園再布置一組。所以,明天要早起,六點就要到店里。」她興奮地宣布道。
「六點,那麼早?妳昨天沒睡幾個小時——」關振言濃眉一皺,薄唇不快地一抿。
「做喜歡的工作,不介意早晚的。之前,也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會那麼認真地每天上市場,了解你的喜好,想為你付出啊。」她坐在床沿,仰頭看他,雪白小腿開心地踢啊踢地。
「那麼我得快一點了?」關振言站在她的面前,眸光似星地看入她的眼里。
「快一點做什麼?」杜若彤咽了口口水,覺得他沭浴餅後的味道,是一種會讓人入迷的毒。
「快一點『愛妳』,好讓妳早睡、好讓妳早起——」關振言低頭,熱氣吹過她雪白的耳廓。
「騙人,你才不會讓我早睡早起呢!你每次都……」她耳朵紅,心跳如擂鼓,連話都說不好。
「都會做很多次?還是做很久?」他的指尖戲虐地劃過她粉紅臉頰,雙唇吮住她雪花似的耳珠子,希望能融化她。
杜若彤緊握著拳頭,連腳趾頭都蜷在一起。
「反正……你老是把人家累到不行,我明天要早起……不準……」她的抗議又喘又無力,像一攤融化的女乃油,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我逗妳的。妳快去洗澡,然後快點上床睡覺!」關振言低笑著抬起頭來,雙掌放在她的腋下,一個使勁就把她整個人撐站了起來。
杜若彤猛眨著眼,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