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妻 第20頁

第六章  立下大功(1)

廂房里,藍筱悠一身濕的盤坐在床上,手杈著腰,眉毛打結,瞪著面前的男人。

歐氏原本是安排兩間廂房供他們一人一間更衣,可他偏只要一間共享,好吧,同室便罷,可有必要挑釁地盯著她不放嗎?

「你不轉過去?」

「你不是男人?男人與男人一起換衣服,為何要回避?」瀝諾反問她。

「你這人!」

「不敢?」

「誰說我不敢?!」

「那就換吧!再拖下去真要染上風寒了。」

「換就換,誰怕誰。」她挺了胸。

「嗯,換吧!」他好整以暇,雙臂交盤于胸前,盯著她等她動手。

她真開始動手月兌衣,先月兌去腰帶,接著是外袍、中衣,再里頭是件小衣,月兌下去就露出肌膚了,可她動作沒停,繼續連小衣也要月兌去,正要拉開時,忙碌的手教人給壓住了。

「你真敢?」

「有何不敢?」

他怒了。「藍筱悠!」

「我說過,我是男人、爺們!」

「好,那本太子就要了你這個男人、爺們,你可敢?」

「嘎?」她愣了愣。「你……你說什麼?」

「你听清楚了,藍筱悠,管你是男是女,本太子就是要你!下回敢再干危險的事,小心本太子剝了你的皮!」

他說完怒不可遏的抬起她的下顎,惡狠狠地吻上去,吻得她七葷八素,腦袋猶如一坨漿糊,待她發覺自己被輕薄許久,這才用力推開他,並且揚起手要給佔她便宜的家伙一巴掌,只是小手才要落下,就教他給捉住,反壓制在後背,這姿勢讓她整個人貼合在他身上,親昵得令人臉紅心跳。

「藍筱悠,本太子不妨知會你,回東宮後便納你為側妃,今後你便名正言順是本太子的女人了,或者,你要說自己是男人也成,你就是本太子的禁臠!」

這般令人發指的霸道,她張著嘴,呆傻住了,這家伙是在對自己表白嗎?

「你……你真要我?」她嚇得口吃了。

「你懷疑?」

「當……當然,你本身是極品美男子,可我哪里迷人了?」

「你不迷人,迷心,本太子今日教你落水那幕嚇得失心瘋,決定讓你做本太子的人之後,徹徹底底的教訓你,好教你明白敢驚嚇本太子的下場是什麼!」

「啊?我這還不是想幫你,你怎能恩將仇報——」

「住口,本太子從沒要你幫忙,更沒要你不顧危險的干蠢事!」

「那……那我以後不敢了成嗎?別讓我做你的側妃,我不是干人妻妾的料啊!」

「遲了,不是這個料,就想辦法做成這個料吧,不然當個肥料還有個用處,好過你現在廢柴一個。」

她齒寒了,自己不該一廂情願幫這家伙的,若早知道自己會淪為這家伙的禁臠,她打死也不會進這王府後院的,而今她悔不當初啊!

叩叩,有人敲門了。

「敢問殿下,王爺派人前來請問殿下與藍姑娘是否已更衣完畢,若好了便請二位至前院大廳奉茶。」外頭傳來拜敦的聲音。

瀝諾立即冷笑起來。「這靖王真緊張,不讓咱們多待于此,若說這後院無鬼,鬼才信!讓他再等等吧!」他存心再刺激一會兒周保強。

「是。」拜敦忍笑應聲,這也好,自己的人還沒消息回來,再爭取些時間或許有收獲。

藍筱悠趁機涎笑激功道︰「若不是我這麼一鬧,你也進不了這後院,拜敦他們也得不了機會去盤查,念在我這功勞上,能否——」

「念在你這功勞上,還是讓本太子親自幫你更衣吧!」

他不再板著臉,朝她笑得邪氣了,伸手拉了她的前襟,露出了胸前一截雪白的肌膚,她終于裝不住鎮定,一張俏臉紅得如火燒,連忙拉回衣襟,咚咚跑了幾步,離他遠遠的。

「想來靖王等得不耐煩了,這時候再拖下去只會若人疑竇,讓靖王懷疑什麼,更衣的事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快,你也快換上干淨的衣服,咱們倆好快離開這兒吧。」

她趕緊躲到角落,背著他手忙腳亂地更衣,因為過分慌亂,一連將干淨的衣服掉落地上三次,那扣子也是扣得上下不接,一團亂。

瀝諾坐在床上見她那副慌亂的德行,不禁揚唇笑了,畢竟還是女人,是女人哪有不害羞的,他氣定神閑地欣賞著她更衣,原本顏色不亂的神態,在一見她不小心露出美背時,剎那間變了臉,有些陰沉了起來。

「藍筱悠!」

「怎麼了?」被突然一喊,她驚慌地轉過身來,那衣服穿到一半,前胸敞著,雖有纏胸,可那誘人的還是引人遐思。

瀝諾陰惻惻的道︰「不必應付靖王了,即刻回東宮!」

瀝諾只讓人到前院大廳知會周保強一聲,說藍筱悠身子不適,不好久留,連周婕嬋也沒帶上即離開靖王府。

回東宮後,確實叫來太醫給藍筱悠診治,擔心她真會受寒,太醫正在診視時,內監稟報霍叔求見。

「你先見霍叔去吧,我根本沒事,身子好得很,太醫不會檢查出什麼毛病的。」藍筱悠曉得霍叔求見必有要事,霸氣十足的擺手讓他走,這家伙在也是礙事,那太醫在他緊盯之下都有些心神不寧了,額上沁了冷汗,這樣下去,自己沒事,太醫可有事了。

瀝諾本來不甚放心走的,但見她精神十足,應是無大礙的,這才點頭。「那本太子便先去文華殿見霍叔了,陳太醫,你再仔細檢查檢查她是否有受其它外傷,若有疏忽,本太子不輕饒。」他轉頭對太醫道。

「是……微臣定當盡心。」陳太醫教他嚇得再度冒汗。

藍筱悠同情的瞧著這太醫,是他膽子小,還是瀝諾的樣子嚇人?可怎麼自己一點都不怕他,旁人卻個個膽戰心驚?

「你還是快走吧,別讓霍叔等久了。」她趕他快走,省得繼續嗦。

瀝諾嘆息,自己的關心卻教這女人當成驢肝肺,郁郁走人了。

去到文華殿時,不只霍叔在,拜敦也已有消息急著要稟。

「靖王府後院閣樓不少,闖入其中的幾座閣樓竟藏有機關,屬下們怕觸動機關會驚動靖王,只探查並不敢深入,然而由此可見,靖王府內必有秘密!」一見他出現,拜敦立刻先稟告這次在靖王府的發現。

「他敢窩藏前朝重犯,秘密必然有的,但可有發現舒麗藏匿之處?」瀝諾問。

「沒有,靖王府的後院閣樓眾多,難以全部探查,不過,之前咱們連靠近也靠近不了的寶庫,這回倒是終于混進去了。」

「那可有找到和信珠?」能混進王府重地不容易,霍叔立刻滿懷期待的問。

「說也奇怪,照理這等寶物靖王會存放在寶庫里才對,但咱們的人仔細翻了一諞,卻一無所獲。」拜敦頭。

霍叔不由失望了。「靖王為人小心謹慎,知曉殿下救國師心切,興許早有防範,將東西另藏他處了。唉,听說這回殿下去了靖王府,因藍姑娘的關系再麼讓太子妃失了顏面,靖王夫婦為了女兒,恐怕更不可能交出和信珠救人了。」霍叔憂心的說,他趕進宮也是為了這事。

「霍叔不是不知道,靖王藏珠就是打定主意對國師見死不救,絕不會為了女兒幸福而退讓,殿下應該就是看清這點,才沒真正給過太子妃臉面。」拜敦替瀝諾說話。

當年建國時,皇上、國師、靖王三人分屬不同勢力,皇上是高門正統,國師給予百姓信仰,而靖王則籠絡百姓,三人合作才推翻大業,建立新朝,可靖王出身不高,心胸不闊,怕人瞧不起,做事便顯得霸道極端,國師心慈,能洞察天機,幾次告誡他天理有序,切勿任意妄為,但靖王卻認為國師咒他,因此處處與國師針鋒相對,盼其早死,如今又怎會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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