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奪愛 第10頁

「你你你……干嘛月兌衣?」他在說什麼、做什麼,他胡涂了嗎?

宣慶快如閃電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喜歡女人裝傻,我就不相信妳不懂我要做什麼。」

她杏眼微瞪,直視他漸漸狂妄的表情,內心焦躁,卻要強裝冷靜應付他。

「我沒有裝傻,只是既然我們都不喜歡彼此,你又何必來招惹我?」

宣慶瞇起眼,冷冷笑了幾聲後說︰「妳不要以為我不會踫妳,什麼招不招惹,在妳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妳就已經惹到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今天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就算我現在要了妳,誰敢阻止我?」

李蘭惱了,卻被他的氣勢震得往後退了兩步。

「你這是在報復我嫁給你嗎?為什麼?是他們要我嫁的!我之前就說了,我不想嫁給你!你為什麼老是生我的氣?」她真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妳不想嫁我?妳再說一次!」宣慶幽沉如黑夜的眸子更顯陰冷,尖銳逼問。

從沒有一樣他看中的東西可以逃離他掌心……絕對!她的閃避只激起他狩獵的。

如果他想娶,不管她想不想,她就是得嫁給他,他就是要從那張櫻桃小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我不想嫁給你!」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固,又仿佛繃到極限的弦,一觸就會爆發。

「妳就不要再抵抗了,妳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漢女。妳只想著自己的感受,想著別人欠了妳什麼,活像個怨婦,什麼都看不見。

妳現在還在從小長大的京城,妳的家人朋友全部都在這里,可是我想娶的女人卻要嫁去蒙古!」

乍聞宣慶另有想娶之人,李蘭愕然地後退,也感到沒來由的難受。

他心有所屬了?

「如果是妳,可以適應那里的生活嗎?在王府里妳不用這麼委屈,妳只不過是做我的福晉,到時候等瑪法把爵位傳給我,妳就是名副其實的王爺之妻了,妳還想怎樣?」宣慶一口氣吼完,伸出大手欲擒住幾步之遙的李蘭。

「別踫我!」李蘭大叫,迅速往後退了好幾步。「我自私?我哪里自私了?我總比你磊落,既然你想娶別人,那你去搶她回來啊,別跟我抱怨。」

可宣慶又怎會讓她躲過,他一把就將李蘭擁在身前。

「妳別想用這招讓我生氣,其它女人不是我們今晚談論的重點。我只知道妳越想走,我就越不讓妳走!」

宣慶親吻她白皙的頸子,細細啃咬,右手解開她的衣襟。

他大膽的行為讓李蘭驚嚇不已,不停掙扎著。

「放開我!」她死命掙扎,拒絕他的掠奪。她聞到他滿身酒味,他喝醉了。

「為什麼想走?妳不是希望我娶妳?」宣慶不明白李蘭的慌張掙扎從何而來。

她應該等今天等很久了,為何現在一副矜持的聖女樣?再說她的姿色明明讓人心生愛憐,為什麼骨子里卻那麼倔強,老是頂撞他?

「我們又沒感情!」李蘭叫道,身體漸漸虛軟,無法承受的刺激。

「那也無所謂,現在妳已經過門,妳只要牢牢記住新身分就行了。」

李蘭的閃避讓宣慶火氣高漲,抑緊她的柳腰,大掌悍然摩娑蹂躪著她的嬌軀。

「唔……」李蘭驚慌地看著他。她該怎麼辦?就連她心儀的程大哥都沒有這樣踫過她。她竟對宣慶的踫觸起了反應?!

她心中罪惡感頓起,覺得眼楮發酸,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往外涌。感受著宣慶強烈的侵略,她的眸子已染上一層霧氣。

他明明就是從搶匪手上救了她的男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粗魯,這不是跟那個輕薄她的搶匪沒兩樣?

宣慶發現懷里的人兒不再掙扎,修長的手將她的頭扳回,卻發覺她淚眼汪汪。

「妳哭了?」他愣住了。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淚,但李蘭揚起頭時,臉上的淚看來更加晶瑩剔透,彷佛一踫她就會碎掉。

「我……不要這樣……」淚水奪眶而出,她嗚咽地道。

「那妳要怎樣?」他的語氣下意識放輕,好似不忍再嚇唬淚人兒。

「你把我當成其它女人的替代品,我到底算什麼?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為我在你眼里只是玩物?」

宣慶站起來,臉上神色不定,最後跌坐在太師椅里。他明知自己是故意這麼粗暴,誰教她總是激怒他,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強悍樣?

她說她是其它女人的替代品,他就想到恪純,一股愧疚感油然升起。他不能這麼沖動,對一個女人這麼粗暴。

李蘭不知他想什麼,只戰戰兢兢盯著他,怕他又有什麼驚人舉動。

經此之後,她已經明白,男人一旦生起氣來,女人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睡吧。」他淡淡說道︰「我今晚非要待在這房內不可,但我不踫妳便是,犯不著新婚第一晚就哭。」他嘆氣,手撫著太陽穴。

李蘭見他似乎說真的,也松了口氣。

她相信他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況且假如他真要強迫她,他也無須理會她的掙扎哭泣。

「床……讓你睡……」李蘭移開身子。她沒忘記夫君是高高在上的貝勒爺。

「我叫妳睡就睡!」宣慶低聲命令,接著走向側廳的坐炕,迅速月兌去外衣,只余白色中衣就躺上去。

李蘭呆呆望著那個精壯的背影,腦中混亂得難以思考。

這個男人就像風暴一樣變化無常,讓人老是措手不及。

她蜷在大紅喜床上,面向宣慶,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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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邊一抹魚肚白的晨光才剛出現,李蘭便慢慢坐起來,伸了伸因蜷了一夜而酸痛的身子。

她昨晚最後太困,忍不住在半夜睡著了。也難怪,婚禮有太多儀式,害她想打個盹也沒時間,更何況昨晚和宣慶鬧完……

咦,對了,宣慶呢?她抬頭看了一眼,臥室里只有她一人,側廳的坐炕已收拾好,好似沒有人睡過一樣。

而她身上……竟不是大紅喜服,而是一件月牙色的薄絲外衣?天,是誰替她換上的,莫非是宣慶?

我今晚非要待在這房內不可。

她突然想到宣慶的話,理了理思緒,便明白他不想讓下人們知道他們昨晚並沒有同床,自然不能讓坐炕有睡過的凌亂痕跡,新娘子的喜服也不可能原封不動穿在她身上。

不知怎地,她笑了出來。

他心思細密,不愧是有名的御史大人。假如他對她少一分成見,對她尊重溫和一些,她一定會更敬重他。

「福晉,你起床了嗎?」外面傳來妯兒的叫喚。

「起來了。」李蘭應聲,隨即見到快十個丫鬟、嬤嬤捧著東西進來打點。「她們……怎麼了?」

「來服侍妳啊!」妯兒眉開眼笑地望著李蘭。「小姐,妳現在是福晉了,理當多些人來侍候妳,這也是貝勒爺吩咐的。」

「那……他人呢?」李蘭有些意外他會親自吩咐,忽然有些想見他。

「貝勒爺天一亮就去見老王爺了。」妯兒服侍她梳洗,幫她穿上色彩斑斕的旗裝和花盆底鞋。

「那……我也要趕快才行。」

今天是進門的第一天,按規矩她要去給長輩請安敬茶。再說,她真的很喜歡壽安爺爺,別說她對爺爺的生前好友充滿敬重,光說他對李家的用心,她就該好好奉茶感恩。連宣慶也去了,她這當新婦的又怎能怠慢呢?就算只是假裝,也要裝得有模有樣!

整裝完畢,李蘭立即前往老王爺的書房,向他請安敬茶,而壽安對這個孫媳婦非常滿意,一直笑不攏嘴,相比之下,在她身邊的宣慶則沉穩淡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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