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找我做什麼?我要回去了!」她推開他的懷抱,眨著淚眼說道。
他用大手緊箍住她,不願再讓她逃開。「不行,你還在生我的氣!」
「是,我很會生氣,所以請你不要再理我了,我本來就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生嘛!」可惡,他怎麼可以把她說得好像小氣鬼一樣?
「傻瓜,誰說你沒人喜歡,我不是人嗎?」端視她清麗的臉蛋始終掛著淚,唐祐弘極為心疼不舍。「這一切都是誤會,我非要找到你,好好解釋清楚才行!」
「為什麼你要跟別的女人在巴黎逛街……」她哽咽的問︰「為什麼你約了那個女人開房間,卻敷衍騙我會回來吃晚飯?」
「我沒有!」他吼道︰「是麗莎硬要拖著我去買東西。那晚,也是她騙我說有重要的公事要談,卻在我的咖啡下藥,我才會昏迷,被她耍得團團轉。」
「像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費心編故事打發我走的!」說得跟真的一樣,其實他只是想掩飾自己的花心罷了。
「對,我根本不用花心思編故事騙你,因為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胡思亂想。「為什麼不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真心待你,也認為有你一個女人就很足夠了,從來沒有想過要腳踏兩條船。」
「好!你不是想腳踏兩條船,而是後悔跟我交往、想跟我分手,然後再和其他比我優秀十幾萬倍的女人在一起。」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遇見她之前,無論圍繞身邊的女人是誰,他都可以無所謂;但有了她之後……其他女人都引不起他的興致,他只要她一個。
紀雅涵一回神,只見他失去平日的冷靜,神情急切認真,一個從內心底發出的聲音拉住了原想離去的腳步。
看著為自己奔來日本的他,紀雅涵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確傷了她的心,即使在談戀愛,她仍然常感到孤獨;可是與他在一起,卻是她最幸福、最甜蜜的時刻啊!
「我只想要專一的愛情,想要我的男人眼中只有我一人,難道這也很難嗎?」她幽幽地問。
「不難,那人就在你面前,你還羨慕別人做什麼?」唐祐弘抓住她縴細的雙肩看著她,熱切地將眼里愛意悉數傳遞。「我愛你。」
她怔愣看著他,往日恩愛情景一幕幕浮現腦海,淚水流得更多更凶。
「我說我愛你,你听見了嗎?」他重復說,深怕她听不見他的真心喊話。
「我又不是聾子,當然听得見啊!」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凝視,過了許久,他一把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那雙粉女敕紅唇。
她合上眼眸,全無掙扎地送上熱吻,讓浪漫的佳節氣氛催化他們之間的情意。
他們在彼此的口中激烈需索交纏,最後他抵在她的唇邊,緩緩喘息。「我不只要你听見,更要你知道、接受我。」
「哼,別以為說愛我,吻我一下就會原諒你,我可沒忘記你是怎樣對我的。我們之間還是不可能。」心中明明被他的示愛宣言所感動,但口里卻表現得不耐煩,她就怕自己太得意忘形,再次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你還是不相信嗎?好,我們現在立刻回去,我馬上在你面前跟她對質。」他用力扣住她的手臂,轉身就要攔計程車去。
紀雅涵嚇得瞪大雙眼,完全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唐大醫生,大半夜的會有班機嗎?我行李還放在飯店啊……」
「這你不用擔心。至于你的行李,我會請人替你送回去,你只要準備好護照就行。」他毫無商量余地的將她拉上車。
「喂,你這是強行擄人!」她仍不滿地嚷著,這男人還是老樣子,平日可以事事遷就她,但一旦他心意已決,便什麼事都攔不住他。
「為了擄回你的心,我不惜一切。」這句話他已經在電話中跟她說過了,只是很明顯地她根本不當作一回事。
定楮看著他剛毅的臉龐好一會兒後,紀雅涵便垂下頭,低聲輕語︰「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飛來東京找我?」
「前陣子只是過渡期,接下來就會空閑一點,我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到時候可別埋怨我佔用你的時間啊!」
「過渡期?究竟你有什麼事在瞞著我?」老早就覺得他有事隱瞞自己,如果不是跟女人有關,那會是什麼事?
唐裕弘沉默,直到兩人上了飛機後,他才在飛回台灣的空檔,將自己的身分背景、這陣子的家族混亂,全都如實稟告。
紀雅涵嚇得差點沒暈倒,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男友,竟擁有如此雄厚的家族背景?!
唐祐弘一臉好笑地一直望著她、守著她,連坐著都要緊緊拉住她的手,深怕她又臨時反抗,以為自己在編造謊話。
他要馬上帶她去見麗莎,將所有誤會當面澄清。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讓兩人間的芥蒂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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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PUB里,唐祐弘找到了正在跟男人勾搭調笑的麗莎。
還不知道設計他一事已被拆穿的麗莎,表情顯得非常詫異,因為她听聞他今天一大早就已飛到日本去,否則她絕不會放縱自己在這里尋開心,而是邀約他共度浪漫的夜。
「祐弘,你是專誠回來陪我度過平安夜的嗎?」麗莎甩開男伴,婀娜多姿地走向他。「我也好想和你一起過啊——」
「麗莎,你對我做的‘好事’我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唐祐弘使力扯住她的手腕,眼神銳如利劍,硬是將她拉扯到面前。「你應該知道欺騙我會有什麼後果——」
她一听,果真嚇得渾身發顫,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知道,唐祐弘生平最恨別人說瞎話,更不容許有人欺騙他。他是個有仇必報的男人,而且憑他的財力、背景,絕對可以讓欺騙他的人沒有好日子過。
看到男人一臉陰沉的表情,麗莎這才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忍著發顫的身子仍企圖討好他。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害你的,我只是受到你大伯他們的威逼,又怕自己不能繼續當婦產科主任,才會糊涂犯下大錯。」她緊緊拉住他手臂、嬌軀不斷磨蹭,試圖說服他。
「狡辯!」他鷹眼一沉,憤怒瞪向她。「這分明是計畫已久的陰謀,你一直都在找機會設計我!」
「不是這樣的……」麗莎一臉委屈傷心的模樣,身子更是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靠。「我愛你,我從學生時代開始就一直愛著你,我會氣走紀雅涵也是人之常情,為什麼你不能體諒女人為愛奮不顧身的心情?我真的這麼罪該萬死嗎?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唐祐弘馬上嫌惡地推開她,不讓她再有接近的機會。
「祐弘……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愛你愛了很久,你怎麼能——」
「夠了,你讓我惡心得想吐,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這麼討厭你!」他毫不留情的痛批。「像你這種女人即使明知自己做錯,還是到死都不悔改,只會將所有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別說當醫生,你連當一個人都不如。」
「你——」麗莎氣急敗壞地抬頭瞪視他。「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樣?從來沒有人敢用這麼重的話罵我。」
「所以你才變得這樣囂張毒辣、目中無人。」唐祐弘繼續嚴厲批判︰「公事問題我暫且不提,但你不該故意制造我跟你上床的假象。」
他的舉動讓麗莎發怒。都是那個叫紀雅涵的死女人,都是因為她,要不然他不會對自己如此冷淡,一副看了就嫌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