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準別人對你存有妄想!你也不許惦記著他,听見沒有?」不管她說什麼,最要緊的是他要她全心順從!
「就你一個,我沒有其他男人了!這樣行了嗎?」他原本凶巴巴的警告,現在听在耳里都是甜滋滋的。
他怔了一會,冷繃的臉部線條漸漸放松,收緊攬在她腰際的大手。「那就向我保證……」他撥開她的長發,情難自禁地俯首封住她的唇。
他的唇舌是如此地熾熱,像要將她渾身燃燒殆盡,猛烈的熱浪直燒進她的心坎里,燒得她芳心大亂。
她也不再推拒,順從地迎合他的一切,只因現在,她可以偷偷幻想,這個男人其實是很重視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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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屋外雖是春寒料峭,主屋寢室內卻是一片纏綿景象。
床邊地上散亂著男女的衣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上演著如何激情的戲碼。
火熱的激情緊緊纏繞著上官蓉,她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男人吸走了。輕輕的合上眼簾,她吐氣如蘭,雪緞般的肌膚輕輕靠向軒轅敖精壯的胸膛。
「為什麼……你平日會那麼冰冷?」她第一次開口問出多月來的疑惑。
正有一下、沒一下撫著伊人的軒轅敖,這時停下了動作,口氣有些意外地道︰
「怎麼了,我冷著你了嗎?」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會覺得冷嗎?」
「還好。」他避重就輕地回答。
「是天生的……還是後來造成的?」她雖然沒有正式學過醫術,但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不應該會有如此低的體溫。
「你為什麼這麼問?」她發現什麼了嗎?
「你的疑心病很重啊!」她皺起秀眉,瞪他一眼。「難道……我連關心你一下也不可以嗎?」
「不是天生的。」知道她對他的關心,軒轅敖內心的防備才慢慢解開。「我中過毒。」
他中了寒毒,是他六年前的風流帳所致。向他下毒的,是一個長相平凡的苗族女人,一個他從來沒想過會下這種奇毒的女人。
她說他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是個玩弄女人感情,視女人為無物的男人。所以她報復他,向他下了這至陰至寒的毒,除了藥石和內力的療效,與女人歡愛溫存,是最快最直接的舒緩方法。
听那女人說,他視女人為玩物,卻要利用她們保命,所以她要用這種方式,懲罰他的風流,讓他失去自尊。
一旦毒發,說不冷是騙人的,只是他有深厚的武功底子,而且一直用藥控制,所以他還能支持得住;而女人,只是他用來當作生活調劑、輔助自己治療病情的工具而已,並不是非要不可,那狠毒女人的如意算盤可打不響了。
她說他冷血無情,她豈不比他更心狠手辣?
上官蓉一愕,瞠著大眼瞪視他半晌,卻瞥見男人眸底閃過挑釁與得意。
「你相信嗎?」
「你是騙我的嗎?」她又惱又氣地捶打他。「可惡,枉你身為行醫者,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剛才,當她真以為他中毒的那刻,心里可是緊張得不得了,結果他卻是在開她玩笑!
「你要相信的話,就相信好了。」他拉著她的手,將她緊緊摟著,不讓小女人再對自己「動粗」。
「明知道是假的,我才不要相信!」她氣壞了。
「你還是相信吧,這樣你就會更溫馴,對我更順從!」他的手不安分地對她搔癢。「如何,要不要相信?」
「相信、相信!我相信你啦,別再來了!」上官蓉逸出銀鈴般的笑聲,甚至差點笑岔了氣,壓根兒沒將他眼底的深思放在心里。
瞧著她的笑顏,瞧她笑得水眸微眯,那神態說有多媚就有多媚,就像一個淘氣的小妖精,如今正被他捧在手心里。
滿意盯著她那張無憂無慮的笑顏,他不斷思忖為什麼他會這麼在乎她?之前他確實是害怕她被其他男人搶走,才會對她發脾氣,是因為已習慣了有這麼一個女人陪在身邊,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她慢慢冷靜下來,發現他深邃有情的眸一直盯著她,看得她粉臉羞紅。
奇怪,她明明討厭這個男人的專制、霸道,可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她竟對這個佔有她身軀的男人,有著說不明道不盡的依戀!
軒轅敖松開她,從床頭拿出雕琢梅花形狀的白玉手鐲,套上她的手腕。
她不解的望著他,看見男人目光里的灼熱。
「收好它,這只玉鐲子,是我從新疆帶回來的,它油潤瑩潔,是用最上等的豐脂玉制成,別人想要也得不到。」
「這是……要送給我的?」要不是腕上的玉傳來如此真實的觸感,她真的不敢確定眼前一切是真的。
「看你從來不踫珠寶,我就想起這只樸素卻珍貴的玉鐲子,我相信它應該很適合你!」
她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也不是有錢有勢的豪門千金,從外在看來,像她這樣的女子在外頭多不勝數,照理說並不值得他花這麼多的心思。可她偏偏佔據了他心中最重要的角落,使他做出過去不曾有的舉動。
這一刻,上官蓉幾乎有種能為他而生,也可為他而死的勇氣,仿佛她是為他而存在的,她會在這里,完完全全是為了他!
「抱緊我!」在無法用言語訴說的情況下,她強自按下心中的激動,上前緊緊抱住他。
他有時讓她感到備受眷寵,可她卻益發覺得心里惶惶不安。
在此刻,她只想用灼熱的體溫來確定彼此的感情,無論結果如何,她已經不再去想,就算淪陷,她也收不回自己的心了!
軒轅敖定定瞧了她半晌,對她首次主動投懷送抱感到滿意。
將頭枕在她肩上,嗅著她身上的清雅幽香,男性氣息吹拂在她白皙的頸間,紊亂了她的呼吸,也氤氳了她的眼眸。
「蓉兒,你真的喜歡這只玉鐲子嗎?」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早知道如此,他真該早點送給她的。
上官蓉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我……」
「你想說什麼?」他的語氣溫柔,連他自己也未有所覺。
她不知該怎麼深藏那份不為人知的心情,只是緊咬著唇瓣,以沉默暫時代替她的回答。
他是高高在上的四龍堡四當家,可以隨意掌控一切、掠奪一切。她有太多理由去恨他,可對他的感情卻在無聲中滋長,這讓她怕得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意!
「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那不像你。」軒轅敖看她垂首的樣子,一切的疑問猶豫浮上他心頭。
「算了吧,還是別說好了!」她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還是放棄了。
人心只有一顆,若珍藏的真心輕易被摔碎了,那該怎麼辦?她承認自己膽小、懦弱,情願用重重心鎖鎖住自己的心,雖然會因此錯過可能的串福,但也不會落得心碎神傷的下場。況且……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他根本不可能回應她的感情!
「今日定是與我有關的,你說啊!」他怎麼可能不問,便抓住她的肩,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你知道又如何?」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望進他急切的黑眸里,不懂他為何急于得知。「我不說,是怕管不住自己的心,怕對你有任何遐想,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遐想?」軒轅敖以手挑起她的下顎,輕輕地問︰「如果我準許你對我有遐想呢?」
她怔住。「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望著他清朗有神的眼楮,她不禁迷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