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氣他竟然有那麼荒唐的念頭,也氣他竟然想拋下她,可是只要他沒事,她可以什麼都不計較,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爾冬好似感覺到她的存在,慢慢眨眨眼,然後吃力地張開眼楮。沁儀的身影頓時印入他眼簾,臉上不自覺泛起笑容。
見他醒過來,她的眼眶不自覺的泛紅。
「怎麼又哭了呢?」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她沾淚的臉。「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它吸吸鼻子,搖搖頭。「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馬上請醫生過來好嗎?」
「好,不過你不要再哭了,嗯?」他不想她為了他傷心。
「你做傻事前,就沒想過我會傷心嗎?」
「想過,可是……」或許當時他太魯莽了。「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下一次,我不會再拋下你。」
是的,經歷過這場生離死別,看到沁儀為了他傷痛欲絕,以後,他再也不會輕言要結束生命了。
今天,在醫院的庭院內,爾冬和沁儀肩並肩地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享受著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他已經好了八成,本想出院,但沁儀卻堅持要他在完全康復後才能出院。為了不讓她擔心,他就順她的意,當作在度假一樣,也樂得清閑,暫時不用為其他事操心。
她輕輕靠在他的右側。「路修法真可惡,竟然開槍打傷你。」
「他是故意這樣做的。」爾冬微笑摟住她。「那時萬一我真的開槍打自己,一定沒得救。」肩膀中槍是小兒科,腦袋開花就不能挽救了。很明顯的,路修法是要放他一馬。
「你還想謝謝他?」他知不知道是誰打傷他的?「萬一他哪天又發瘋,跑回來又強拉你進黑手黨,那怎麼辦?」
「你放心,他不會再出現的。」他伸手撫著她的肚子,一臉平靜的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而且還是路修法親自開的槍,那就代表一切都已經告一段落,他已經放棄了。」
「真的嗎?」她歡喜地大叫。
「嗯,我這次死不了,就是重生,能夠完全月兌離他們。」
「萬歲!」她興奮得跳起來。「那以後你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喂,你別亂蹦亂跳!」他起來一把擁住她,制止她的大動作。「你忘了自己是個孕婦嗎?」
「人家太開心了嘛!」
他無奈苦笑。「真是的,你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了。」不過就是這樣的她,讓他又愛又憐,一顆心都被她佔得滿滿的。
她笑著把頭埋在他懷中,感受只有他才能帶給她的溫馨。
「我們結婚吧。」突然,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說什麼?」她視線迎向他。「我們會結啊,不是嗎?」他們早就向外界公布了。
他抓住她的肩側,分開兩人的距離。「我現在回想起來,發現自己沒有親自向你求婚,所以現在要補回來。」
「不用了……」她紅著臉說。
「我們結婚吧,好不好?」他執意要她親口答應。
面對他認真深情的眼神,沁儀感動莫名。「好……」
說完,他拿出一枚準備多時的鑽戒,套入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從現在開始,你,孫沁儀,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一輩子的監護人。」接著他低頭親吻她的紅唇。
她張大眼猛瞪手上的鑽戒。「你竟然隨身帶著成指?」
「是啊,我隨時帶在身邊,準備跟你求婚。」他的雙眼,看起來像極兩潭清淺湖水。「我愛你,永遠愛你。」
沁儀心中洋溢著滿滿的甜蜜和幸福,撒嬌地偎進爾冬溫暖的懷里。
「我也愛你,我會永遠陪著你。」他是屬于她的,而且她也屬于他,別人怎麼都拉不開他倆。這個懷抱,是她一生的依戀,讓她終生陷在愛情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