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犯沖 第24頁

直到沈圻的手下盯著他們離開,沈圻才重重的坐進沙發中,而鄂文孝也是心情沉重,一點都沒有事情解決的快感。

「你放心吧!也許過一陣子,黃先生就後悔了,不會真去沒飯吃的地方受苦啦!」

「你不了解他的為人,他向來說到做到,所以黃筱君的行為才會讓他這麼自責難堪。」

「文孝,就算他們真去當義工,也不是你的錯,再說去當義工也沒什麼不好,他們搞不好能領悟凡人難以了解的真理,至少黃筱君那惡人無法再害人了,除非她在那種困頓的環境中,還能搞這種飛機,那我也沒轍了。」

「嗯,這事以後再說吧!」他只是心情不好,但事情也許會有轉折。

「既然搞定了,我要回去了,告訴你,三五年內我們不會再回來了,省得又被你拉來做苦工。」沈圻故意嗆聲。

「哈哈……先祝你們周年快樂了。」鄂文孝朗聲笑著。

「哼!」沈圻揚起笑容走了出去。

鄂文孝見他的手下正在收拾善後,突然想起,她呢?她出去散心散到哪里去了?

他追出去想問沈圻,他卻不見人影了,他只好又拉住其他人問,但守在這層樓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況,他只好不停地打電話,偏她的手機沒開,半個鐘頭過去,他根本找不到人,心中又急又火的。

他們之間可有一筆很大的帳要算呢!她敢給他跑得不見人影,難道她散心散著散著,就決定離開他了嗎?

「不準!」他突然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啊?鄂先生不準什麼?」上來將剩余工具撤走的偵探嚇了一跳。

「沒事,對了,還是沒許小姐的消息嗎?」

「許小姐一直都在五樓呀!沈先生沒跟你說嗎?」

「什麼?她沒出去?」

「沒呀!還是沈先生帶她過去的呢!不過她一直很擔心又緊張的,所以沈先生讓她吃了微量的安眠藥……」

鄂文孝沒等他說完,按住那偵探坐上來的電梯,火速沖下樓去了。

「沈圻這渾球,又玩我?」他氣跳跳地瞪著燈號,終于來到五樓,他立刻沖進沈圻的臨時指揮所。

沈圻當然早跑了,里頭的人見他來了,反而松了口氣,老板要他留守,一來保護許小姐,二來等鄂先生來接人,他等得快睡著了呢!

「許小姐在那間。」那人沒等他問,直接指明所在。

鄂文孝朝他點點頭,立刻走進去,卻見她倚在沙發上,縱然吃了藥,依然睡得不是很安穩,瞧見她後,整個心安了一半,他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這笨蛋,明明有床,她怎麼不善待自己一些?」他走過去,輕輕將她抱起,決定回頂樓再說。

「告訴你老板,他的‘恩情’我來日再報。」敢耍他?絕對要讓沈圻度不了周年紀念。

「是!」偵探先生露齒微笑,這話怎麼听都飽含怨恨,算了,他們也習慣了,老板的朋友一個個都比敵人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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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文孝抱著她回到頂樓,本想送她回家,又想起那邊剛發生那種事,雖然整理過了,但……算了,反正她以後也得跟他一起住。

于是他大方地抱著她回到他家,輕輕將她放上他的床,微涼的床加上挪動的聲響,許盼兮動了動身子,眼簾突然掀開。

「我睡著了?」她苦惱地叫著,她明明很努力撐著等結果的。

「你賴在沙發上是在硬撐?」這丫頭!知道她就算誤會他,卻依然惦念著他,讓他想發火的心慢慢沉澱下來。

「你……我……」她瞪向他,又瞧瞧四周才發現她離開五樓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真的是那個女生嗎?」她等了好久後,沈先生的手下才將事情告訴她。

「嗯,盼兮,真抱歉,連累你了。」

「她不會有事吧?」殺人是重罪,想到有個人因為怨恨她而坐牢,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我們沒送她進警局,她的父親會看管她,不過,我可以保證她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那就好。」幸好什麼事都沒發生。

「盼兮,忘了那件事吧!」

「嗯!」她點頭同意。

鄂文孝凝望著她久久不曾言語,久到許盼兮擋不住他專注的目光,想別開臉時,他才問︰「你會下樓是因為看到我和陶子是嗎?」

許盼兮訝然地看向他,沈先生告訴他了?

「為了抓黃筱君,我們裝了監視器,找不到你時,我調出來看了。」

「哦唔!」

「從沒跟你提這件事是我不對。」鄂文孝偏頭望著她。

許盼兮和沈圻聊過後,雖然多少明白了,但听他這麼一說,她壓在心底的委屈終于浮現,眼眶當場泛紅。

「八卦提的有些是真的,但許多是莫名的揣測,所以請你忘了看過的所有報導,以我說的為準好嗎?」瞧見她黯然的神情,他終于確信陶子說的沒錯,她真的卡在這里。

「你怎麼突然肯說了?」

「你還敢問?」

「啊?」

「你敢給我跑得不見人影,我能不說嗎?」還沒解釋,他忍了好久的怒火忍不住先冒出頭。

「怎麼這樣?不爽說就別說了。」她嘴一嘟,撐著床頭櫃想回家了。

「又來了,你別老是想從我身邊逃開啊!」他連忙將她抱回來,干脆抱著她一塊倚向床頭。

「我一直在等你說,可你卻打定主意不提,我很……」

「我知道,所以一開始我不是道歉了嗎?」他揉揉她的頭安撫著。

見他真的願意說明了,她才溫婉地倚進他的懷里,等著他的下文。

「我高一就喜歡上她了,一直到二十二歲,她重回沈圻的懷抱為止,我一直守在她的身旁,盼兮,我不會否認這件事,也必須承認她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畢竟那林林總總記錄著我年少時的生命。」

「她選擇沈先生時,你一定很難過吧?」

「那是當然的了,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她最後一定會回到沈圻的身旁。」他微揚起嘴角。

有些事真的是很難用言語形容,當初追陶子時,他早明白不會有結果,倒是察覺喜歡上懷里的人兒時,他的心堅定的想擁有她,也確信絕對會如願。

「你……」好傻,卻又教人心疼。

「那時我就是一心一意喜歡著她,不過,在確定她會很幸福後,我對她的感情就慢慢轉化了,你也許不相信,但我對她的感覺從來都和你不一樣,喜歡她的感覺一直很輕柔,也許正是這樣,我們才能真的變成好朋友,就連沈圻也一樣。」

「這我可不確定了,沈先生對你……」她漾開笑臉沒說下去。

「那肚量狹小的家伙的心態就不必管了,後來我逐漸接手家中的事業,變得異常忙碌,我心想還年輕,何必那麼快定下來,認真工作的結果卻被傳成那樣。」

「你母親也那麼覺得呀!」

「我媽?她跟你說了什麼?」他懂了,難怪這丫頭信以為真。

「反正就是那些啦!」

「盼兮,你很別扭、很暴躁、有時可以用野蠻來形容……」

「喂!我哪里野蠻了?」她不悅地拍了他環在她腰上的大掌一下。

「你差點踹凹了我的車門,還不夠野蠻嗎?」

「哼!反正我就是缺點一堆不行啊?」

「對,你缺點一堆,但你卻是多年來唯一一個觸動我心的人。」

「真的?」

「老實說,愛上一個老是讓我血壓上升,瀕臨爆血管危境的女人,實在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但很不幸的,沒得換了。」

「喂!」說得他很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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